只是那时柏长溪身负重伤一只利箭贯穿胸膛,那伤口的位置离心脏就差一点。
鲜血浸透柏长溪的衣衫,还没等齐伯贤奔上前接应他,他便失掉所有力气从驰骋的马背上如断线的纸鸢重重摔在地上。
齐伯贤抱着仿佛从血泊里捞起来的柏长溪粗略包扎止血后用最快的速度骑马奔波,以商人的身份进入最近的梁国边镇,从镇里找来最好的医者为柏长溪医治。
那医者虽然竭尽全力为柏长溪医治,但也曾一度断言柏长溪活不了。
如今见柏长溪清醒,齐伯贤怎能不喜极而泣放下药碗就握住柏长溪的手一时间哽咽到说不出话。
等心情稍稍平复后,齐伯贤想起柏长溪近来不俗的事迹和不堪的遭遇,与有荣焉并混杂着满腹的酸楚勉强笑道:“柏君此去荣光至极!”
谁料柏长溪歪着头满是困惑的看着他。
齐伯贤顿觉不妙,想起之前柏长溪跌落马下半面血的样子,颤颤巍巍道:“柏君?”
眼中闪过的困惑更甚,柏长溪张了张嘴缓缓道:“柏君……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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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柏长溪眼圈一湿,有些委屈的哽咽道:“我流血了……”
“我不喝药,拿开!”柏长溪扭头躲避散发苦涩味道的药汁,皱眉很是不喜。
没想到头撞坏了的柏长溪性情和孩子一样会因为药苦而发难,齐伯贤揉了揉一抽一抽的太阳穴无奈:“不吃药,病怎么好?”
柏长溪哼了一声:“我没病。”
被反驳的齐伯贤笑了挑眉:“你还记得你是谁?”
柏长溪歪着头想到头疼都没想起,就耍了小聪明:“我是柏君。”
柏君可不是自称,柏君只是齐伯贤对柏长溪的敬称,柏长溪醒来的时候齐伯贤就喊过他一句。
见柏长溪耍赖,齐伯贤感觉手里碗中的药汁快凉了便咬了咬牙低声道:“柏君,得罪了。”
说罢齐伯贤很是粗暴的端起药碗将碗沿硬塞进柏长溪的嘴里,竟然是想将药汁硬灌,柏长溪措手不及被磕得牙疼张嘴又呛进一口苦涩无比的药汁还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尖。
吃痛的柏长溪一把推开齐伯贤,朝地上吐出一口混着血沫的药汁,捂着嘴感觉舌尖一阵刺痛的柏长溪眼圈一湿,有些委屈的哽咽道:“我流血了……”
很是可怜无助的样子,齐伯贤心一颤忍不住双手握住柏长溪的手腕,安慰似的亲了亲柏长溪的唇。
柏长溪昏迷的时候也是喝不进药汁,他是唇贴唇一口一口把药汁渡给柏长溪喝。
被抓开手的柏长溪眨了眨眼有点愣愣的看着一片温软覆上自己的唇。
齐伯贤一亲上就尝到柏长溪嘴上残留苦涩的药汁神智便一下子又清醒了,一看自己恍惚间轻薄了自己的上司,脸都白了起身连忙想认罪。
却看柏长溪用手指指腹慢慢摩挲自己刚刚被亲过的嘴唇,或许是有些害羞,眼睛里水波荡漾,倒是安安静静什么也不说。
齐伯贤一瞧柏长溪颜色浅浅的薄唇,沾上药汁,就像一片干花沾了水从中间晕染开来的一点胭脂似的红,柏长溪唇形也很美,很漂亮的含珠唇,很适合被人亲吻。
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着,心一动的齐伯贤端起已经凉掉的药碗喝一口,犹豫的看了眼柏长溪,才有些不安地捧着柏长溪的脸颊。
柏长溪没有躲开,羽睫微微颤抖像蝴蝶的翅膀一样,齐伯贤亲上他把混着津液的药汁渡到他的口腔里。
那苦涩的药汁在齐伯贤温情的动作下,柏长溪蹙眉竟也一点点咽了。
一整碗药都让齐伯贤这样喂给柏长溪,心脏狂热搏动的齐伯贤目光闪烁不敢直视,被亲得脸色微红眉目间染上艳丽的色气仿佛兰芝带露般的柏长溪。
齐伯贤咽了口水整张脸都熟了:“柏君,你清醒后可不要怪我,我是为你好。”
又连着喂了两天药的齐伯贤发现神智不太清醒的柏长溪有种奇怪的嗜好,就是很喜欢亲近人,就是那种异常亲密的肌肤相亲。
当然哪怕是失了神智的柏长溪也不会主动亲近别人,是齐伯贤发现每一次苦涩的药汁拿给柏长溪让他自己喝,他坚决不喝,但是只要齐伯贤一亲上他的嘴唇,他就乖乖喝了。
有时候不需要喝药,齐伯贤坐在他身边时,柏长溪也会盯着他不自觉地舔嘴,好像很馋似的看着齐伯贤,直把齐伯贤看得脸红耳赤落荒而逃。
有一次齐伯贤被柏长溪看得实在没忍住,在不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