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等等再说吧,我现在头疼的厉害,想要休息会儿。”
白氏见状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冯效望着窗外的那株芭蕉,愣愣的发着呆,翠绿的芭蕉叶上还滚着露珠,有一只极小的鸟儿停在叶子上头喝了水,四下看了看,又展翅飞走了。
又是一阵头疼。
他想起了昨儿似乎说了许多话,喝了许多酒,又恍惚想起苏诗沁是哭着离开的。
只是此刻他无暇想这许多事情,他得收拾好精神准备赴恩荣宴。
......
太子府。
定国公世子程鸣淞素来与姜郁关系不错,先帝在世时他不敢有所动作,生怕给家里惹上麻烦,可如今建平帝登基已有数月。
且他也深知建平帝同睿亲王不对付,所以才找了个机会来求姜郁。
先头他的妹妹程素清因为单相思而惹恼了姜行舟,后又被设计嫁给了一无是处的魏淮,为避风头妹妹更是去了豫州。
妹妹每回来信时总是哭诉说要回来,眼下机会来了。
程鸣淞自然要尽心。
姜郁睨了他一眼,轻笑一声,“不过是个姜行舟罢了,你只管把你妹妹接回京来就是,若是他敢闹事,孤自有法子治他。”
有这话程鸣淞心头大石落下,说了好些感谢的话。
又指着带来的两箱东西道:“这些东西殿下留着把玩,待小妹回京之日,还有两箱会送到太子府中。”
姜郁倒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只程鸣淞是国公府的世子,将来是要承袭爵位的,自然不可怠慢。
两人正在屋中说着话。
“谁?”
一旁的王福见着窗户上有道黑影一闪而过,只惊呼一声便追了出去。
黑影似乎对府中地形很是熟悉,只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程鸣淞见状,拱手告辞。
姜郁眸色沉沉,“务必把人给孤找出来。”胆敢在他府中偷听,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王福吩咐下去后,直闹了大半天也未找到人。
“回殿下的话,除了太子妃的院子没找外,其余的地方皆都找遍了,未发现那人的踪迹。”
姜郁将手中的茶盏扔了出去,神情阴鸷而可怕。
他冷笑一声,“不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
......
檀院。
秦婉一双美目在聂忱略显稚嫩的脸上看了会儿,男人的面上有着被抓了现行的慌乱,额上冒着亮晶晶的汗珠。
“呵呵!”
聂忱行了礼,干笑了两声,“那个...那个我问过姐姐了,她说过两日想约太子妃一道去郊外踏青。”
秦婉道了好。
目光重又落在了他的身上。
女人的眼神柔和,也没有质问的意思,可聂忱就是觉得不自在,半晌才耷拉着肩膀,垂头丧气道:“外头那些人是在找我呢!”
秦婉低头喝了口茶,也不发问。
聂忱只跟倒豆子似的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连带着他为何会到姜郁的身边都说了。
“真好!”
秦婉心中很是羡慕,她出生大家,明面上看起来荣耀万千,可从未有人真正听过她的意见,她喃喃道:“你们姐弟感情真好。”
交代完之后,聂忱轻松了许多。
“阿姐自小就疼我,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紧着我,如今我长大了,自然要待姐姐好的。”
男人脸上有着真挚的神情,瞧着格外的认真。
秦婉有一瞬间的恍然,回过神后叮嘱道:“姜郁没那么好对付,你往后小心些。”
聂忱道了谢。
“等我救出姐姐后,我们就离开京城,寻一处有山有水的地方住下,到时候太子妃若是有空,可以...可以来我们家住一段日子。”
他有些慌乱的解释道。
“我的意思是你同姐姐关系要好,可以比邻而居......”越解释越糟糕,末了他自己都说不下去了,只在那急的直挠后脑勺。
秦婉被他的样子给逗乐了,掩嘴轻笑了起来。
“好,若是有那一日,我定会经常去叨扰你姐姐的。”
正说着话,外头有人传话说姜郁来了。
眼见着人就要进来了,现下再躲也来不及了,聂忱急中生智,忙往院门口走了几步,装作刚来又要走的样子。
“姐姐的话属下已带到,还望太子妃准时赴约。”
骤然撞见姜郁,聂忱忙躬身行礼。
姜郁睨了他一眼,“你怎么在这?”
还未等他回话,秦婉便道:“我让他帮我传个话。”
姜郁的眼神落在了女人的脸上,似乎眉眼间的清冷今日淡了许多,他又看了看聂忱离开的方向,径直进了屋中。
屋中装饰的素雅,有着淡淡的檀香味。
他不喜欢这样的味道,待到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