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一次的空隙,唐枕月懒洋洋地爬在岳衔云的身上,脑袋还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他的胸乳。隔着一层皮肤与肋骨,她能感受到岳衔云的心跳声渐趋平稳,这种近乎是最亲密的接触令她有种共享生命的错觉。
为了让气氛不至于就这么冷下去,她主动引起话题:“话说回来,你应该比我大吧,我上个月刚过二十三岁生日来着……”
唐枕月往上蹭了蹭,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他,像只求知欲旺盛的小鹰,
“啊,好像一直都没有自我介绍过呢,我叫唐枕月,枕月而眠,是J大的一名化学系硕士在读生,每天都在为秃头而烦恼的那种悲惨科研狗…………”
她开始分享一些自己的往事,成长过程中遇到的有趣的事、日常的奇葩经历等等,也不知为何,她对着岳衔云就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越说越起劲,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起来。
若是熟悉她的人看到了,定会万分惊讶:这还是那个温和有礼,却总给人一种很强距离感的唐枕月吗?
而岳衔云也是个负责的听众,认真倾听着她的故事,似乎认为十分有趣,还会时不时与她讨论几句。
清醒时的他与深陷情欲的他完全不同,冷静自持,崖岸高峻,上位者的气息都被藏入墨谭般的眼眸深处,化作入鞘的剑,不怒自威。
也许是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现在过于话痨了些,唐枕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礼貌地将话题引向了对方:“——你呢?”
男人伸手把她的脑袋往脖颈内侧拢了拢,似乎是不想让她被骨头硌到。
“…我父亲是个企业家,我继承了他的衣钵,来b市也是为参加会议。”
他没有明说身份,只是大致提了一下,对此唐枕月也能够理解,毕竟对一个陌生人全盘托出才算是奇怪。
于是她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而是换了个问题:“嗯…,肯定比我这种科研狗要有钱——我猜猜,你应该没有三十岁吧?
“年龄吗,我今年二十八。”
唐枕月睁大眼睛:"啊…比我大五岁呢。说起来,你的名字是闲云野鹤的那个闲云吗?"
岳衔云摇了摇头:"衔接的衔。"
"衔云……,直连青云?感觉父母应该对你期望很高啊。"唐枕月嘴里叨念了几遍他的名字,靠着他说道。
像是被戳到了什么不太愉快的回忆,岳衔云眼色一暗,薄唇不经意间抿了抿,觉得自己的回答似乎有些可笑:“大概吧。”
只不过阴霾只停留了瞬间,怀里的这枚太阳给了他一种莫名的安全感。
他凑过去吻唐枕月的发顶,直接转移了话题:
“药效又来了,我们继续吧。”
————
“唔……哈啊、太…太快了……”
岳衔云双臂揽着唐枕月,脑袋埋在她颈窝里抽着气。躯体的交缠是最原始的罪,水声暧昧淫靡伴着难耐的喘息回荡在这狭小的一隅天地。
他咬紧牙关本想不让自己发出那些带着讨好意味的呻吟,却在身后人猛的一个挺进后呼吸一颤,难言的快感如潮水般扑得他在这场灾难中快要溺毙,喉底挤压出一声裹满欲望蜜糖的惊叫。
唐枕月在前几次已经知道,他所谓的受不住便是高潮的临界点。她心下有了打算,加快速度更猛烈地向他的敏感点抽插。
忽然小腹传来一阵酸胀感,他心底感觉不妙,想要开口喊停,却被唐枕月一记深顶撞得破碎成了不成语的呻吟。
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惊涛骇浪般冲击着神智,岳衔云不由自主将身下的雪白床单攥出数道褶子,颈项顺从一般向后仰去,向对方暴露出最脆弱的动脉,像只濒死的天鹅。
“呜——停一下、我要,要去趟卫生间——”
他浑身颤抖着,不住摇头,仅剩的理智不允许他突破那条底线,他不想在她面前过于狼狈与下贱,尽管这副为欲望所折服的下流躯体已然被她从里到外摸了个清清楚楚。
唐枕月大概也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了,她抽离开来,揽住岳衔云的臂膀与膝弯,一把将他抱起,三两步到了卫生间——举重是她健身的必备项目,以往她也因为力气比许多男生还大而经常被同学薅去搬实验器材,所以抱起一个不算太重的人走短程对她来说还算不上什么问题。
她摆弄着对方的身体,将他的双腿大开成M型姿势,就这么从后面抱着他,下身再度捅了进去。
唐枕月引诱道:“就这样,尿出来就好了。”
她俯身贴近对方,柔软舌尖绕着耳沿舔舐一圈,将耳垂含入口中慢慢吸吮,齿列轻碰与之磋磨,炸开淫靡至极的水声。
“不…放我下来,呃啊——”
属于敏感地带的耳朵被人舔舐吮吸,酥麻感似千万白蚁啃咬心尖,臂膀不住小幅度抖动。
岳衔云哀声请求着,语调刹那在对方不打商量的强硬动作下忽地拔高,显露出孩童般的无措与浑然天成的媚意。
前面一阵淅淅沥沥的水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