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嬷嬷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子给衙役,“小兄弟行个方便, 我是来寻我家少爷的。”
衙役漫不经心地打开钱袋子,掏出一把铜板,冷哼一声:“这是打发叫花子呢!”话落,一钱袋子的铜板全部滚落在地。
清脆的铜板沿着青石板滚呀滚呀。
老嬷嬷脸色不变,与身后的护卫一嘀咕,“杭州城果然富裕,一个小小守门的看到一钱袋子的铜板竟然眼都不眨一下。
老嬷嬷又从护卫手里拿过一个钱袋子,这回从钱袋子里取出一把碎银子,少说也有十余两。
衙役得了碎银子,语气好了不少。“我还当是不懂规矩的,既然懂规矩,那就是看不起我这个小小衙役?”
“是是是,小兄弟教训地是,是我老了眼花花了 。”老嬷嬷告饶。
“劳烦小兄弟帮我寻一下我家少爷。”
“你家少爷叫什么?”
“元绪。”
衙役皱眉,“这里是知府衙门,没有一个叫元绪的。”
老嬷嬷只当银子给的不够,刚摸出一个金锭子,被围观的热心百姓给拦了。
面摊孙嫂子热心地道:“大娘,你是寻元公子吗?跟知府大人好得一个人一样的元公子?”
老嬷嬷点头:“没错,我家少爷与贺知府从小一块儿长大,又一起求学。”
“那没错了!那就是元公子了!”孙嫂子欢喜道,“元公子这会儿可不在衙门。”
江顺也挤在热心百姓之中,扬声道:“我听闻杭州城来了几个拍花子专门拍美男。”
热心百姓议论开了,“元公子长得确实不赖,这些人该不会是骗子吧?”
老嬷嬷被挤在百姓之中,听到自己被当成了骗子,忙拿出了信物,一些来往的书信。
“我家夫人听说贺知府都已经订了亲,我家少爷还形单影只,特意让我带着护卫将少爷带回去成亲……”
热心百姓看了一封封催婚的书信,这才有些信了。
“一刻钟前,我看到知府大人进了第一楼。”
老嬷嬷得了人指路,又冲去了第一楼。
老嬷嬷一行人到了第一楼,一仰头就看到了站在窗框旁的元绪。“少爷,老奴可算是寻到你了!”
元绪有些不敢认,“明嬷嬷,你怎么来了杭州城?我娘也来了吗?”
“夫人没有来。”
元绪朝着一楼飞奔而下,“是家里头出什么事情了吗?我娘怎么会让您一人长途奔波来杭州城?”
“少爷好狠的心,离京四年难不成真的不要家了,不要夫人了吗?”
元绪有些不安,“家里真的没事吗?”
“没事,夫人想少爷了,想要老奴将少爷带回京。”
老嬷嬷越说没事,元绪就越怕有事。
老嬷嬷挥手让护手将元绪给绑了带回京,元绪也不反抗。“明嬷嬷是我娘的陪嫁嬷嬷,早些年就已经不管事了,如今能劳动明嬷嬷来杭州城寻我,定是家中出了什么事情了。我得回去一趟瞧瞧才安心。”
许晋清忙让第一楼打包一些放得住的点心送过去。
贺禹看着元绪走远,低声道:“就这般让人回去了,我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如让许公子也陪着走一趟呗!”热心百姓中有人喊道。
“对!走一趟吧!总感觉像是拍花子拍美男子。”
也不避着人,贺禹与许晋清商议了一番后,决定让许晋清带上一些人跟着去京城帮忙。
就这般,日落西山,贺禹站在码头上送走了元绪和许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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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杭州城全城封锁。
甬安县爆出了有人贩卖科举试题,嫌犯已经跑到了杭州城。
衙役们全城出动,寻找嫌犯。
衙役上街鼓动全城百姓举报近日在城中出现的陌生人。
一连封锁了三日,知府衙门将全城多了哪些人家摸查地清清楚楚。
贺禹没想到,只近日就搬来了近十户外乡人,拖家带口,操着京城的口音。
贺禹将调查结果推到离小君的面前,“这九户人家,多多少少都是与北疆的有些关联。”
离小君只匆匆看了一眼,对于朝堂之事她知之甚少。
“这九户人家来了杭州城置宅置地,约莫抬了二三成的价买了心仪的宅子,更有甚者,买了三处一进宅子打通了,比市价高出四成。”
贺禹沉着脸,“果然京城有钱人多。”
“白夫人那一席话,我总觉得不大对劲儿,总觉得有心人想要搞乱杭州城。”
“白夫人说,杭州城为旧朝古都,所以选择了杭州城。但是你巴咂巴咂,三皇子镇守边关,不管哪一位皇子继承大统,都不会动了三皇子的封地,除非……”
贺禹接下了去,“最关键的北疆那些将士都是大皇子派系的。”
离小君点了点桌面,“不如,我们来一个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