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宋小舟换了个环境睡不香，醒的很早，林砚睡眠一向比较浅，听到房间里悉悉索索的声音，也醒了过来。

    宋小舟就躺在他身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抱过来的，嘴里咿咿呀呀的，一会儿冒出一个爸爸。

    宋叙昭背对着他，在窗台边的桌子上泡奶粉。

    天已经亮了，林砚看了眼手表，也不是特别早，已经七点了。

    “别给他喂奶粉了”林砚清了清嗓子，“我妈早上喜欢熬粥，你盛些粥来喂他吧？”

    宋叙昭停下手中的动作，回了声好。

    林砚起床洗漱，宋小舟闹着也要下来，扶着床沿慢慢走，一个不稳整个人跌倒在地毯上，像毛毛虫一样慢慢挪，林砚从镜子里看见，偷偷笑了笑。

    宋小舟闲不住，扒拉着林砚的手指要往外走，到了楼梯那还要自己来，林砚怕他摔着了，要抱他，就是不愿意。

    林时的房间离楼梯口近，磨磨蹭蹭的时候，正巧林时和蒋煜楠打开房门出来，林砚循声看去，林时像朵缺水的花，蔫蔫的，蒋煜楠的视线却是直直的落在他这里。

    蒋煜楠有话要对他说，林砚心里清楚，他没有回应。

    最开始的时候，明明是想知道的，明明是想问清楚为什么，可是他等的太久了，久到事已成定局，解释已经毫无意义。

    他真心喜欢过的那个人，慢慢的永远活在了记忆里。

    高中毕业酒会，大家都喝醉了，歪七倒八的横在沙发上，他和蒋煜楠被挤到了角落里，他的脑袋也晕晕乎乎的，傻不愣登的搂着蒋煜楠的脖子，眼前的一切恍若镜花水月的梦境。

    他是多喜欢这个人呀，要怎样告诉他，要怎么说呢？

    他不会呀，谁能教教他？

    他凑到他耳边，说，“真想天天都能见到你。”

    蒋煜楠抱紧了他，说，“我也想。”

    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林砚仰着头，鼻翼间萦绕着淡淡的酒气，他下意识抱紧面前的人，宋叙昭难掩惊喜，他热切的回应。

    新年已经接近尾声，宋小舟被送到他父母那里去了，佣人还没回来，房子里就他们两个，林砚喝不得酒，碰一点就晕晕乎乎，今天却不知为何放纵了一把，要不然怎么会看见这样的他。

    宋叙昭十分珍惜的，一点一点吻着他，林砚乖乖的任由他亲，信息素交融，温馨又甜蜜，情到浓时林砚第一次叫出了好听的声音，他的身体敞开着，容纳着，无一不诉说着他是愿意的，宋叙昭把他抱起来，以一个更深的姿势进入了他，都醉了，都要奔溃了。

    林砚看不清这个人呀，他想的，他爱的，是记忆里的那个，多美好的梦，他忍不住喊了他的名字，错了错了，不该说想每天都见到你，要说什么呢？

    他高潮来临，声音高昂而细碎，该这么说，“我喜欢你啊，煜楠。”

    他真的说了出来，落在了宋叙昭的耳朵里，多么讽刺。

    “我也喜欢你啊，林砚，你听得到么？你知道碰你的是谁么？”他抱着他，想把这个人嵌入自己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