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紫衣被送进天牢的时候,倒还是被套上了一件囚服,随即被扣上重枷,塞进了天牢最深处、可能是最坚固的一间牢房。狱卒打开门的时候,原本颓然坐在牢房里的几个人都望了过来。
厚厚的木枷足有二三十斤,若是从前的越紫衣也还罢了,如今的他根本无力支撑,只得坐倒在角落里。待得狱卒走远,那几个人却都围了过来。
“我还道是谁这么倒霉,时至今日还能被关进来,没想到是越将军啊。”同样穿着破破烂烂的囚服的几个人,头发散乱,脸上满是污垢,看起来都已经被关了许久,“是哪位大人这么厉害,能把越将军抓住?”
“怕还不是能不能抓住的问题。”另一个人说着,嘲弄着看了看第三个人,“越将军能被送进来,怕不是晋王已经失势了?否则,他如何舍得呢?”
第三个人冷笑一声,不予理会,倒弯下腰来,拍了拍越紫衣的脸:“越将军,还认得我们么?”
越紫衣被牢牢束缚在木枷上的脖颈费尽力气仰起头,才认出这几人来。倒都算得上是他的熟人,或许正因如此才被投入天牢。
“顾兄?”连喉咙都被木枷卡着,越紫衣含混着说道,“还有沈司马、谢参军?”
“谁是你顾兄?”顾言冷冷笑了一声,“我们仨都托你的福,在这住了大半年了,总算等到正主了。”
越紫衣脸上挤出半点苦笑,再不说什么。顾言,沈玄,谢今朝,都算得上是他熟人了,过去常有书信往来,也难怪都被关在此处。然而他三人中,顾言是莫钧砚麾下羽林军统领,沈玄是莫思远一手提拔,官品不高却也曾承担京师守备重任,谢今朝则出身寒门并无背景,如今把他三人放在一处,也不怕彼此串供,不知审讯之人是什么打算。更不要说如今把他这个主犯也扔了进来。
“我还以为晋王会护着他呢。”刚才就在对顾言冷嘲的沈玄又说了一句,顾言嗤笑一声:“晋王殿下天纵英才,怎么可能一直被他这种人蒙蔽?”
“倒也未必。”一直没说什么话的谢今朝忽然一手拈起越紫衣身上胡乱掩着的衣襟,不过稍稍用力一扯,就将那囚服拎开来,“晋王生性风流,偶尔被这妖孽迷惑,也并不令人感到意外。”
麻布的囚服之下,越紫衣苍白的身上还有不少青紫的痕迹,腿间也不知被谁用粗布胡乱擦过,泛起一条条细小的红痕,却也没擦干净,还残留着一丝丝干涸的淡黄浅白,隐隐地又蒸腾起淫靡的气味。
“你们”越紫衣的头与手都被厚厚的木枷拘束,根本无从看到他们几人的动作,只隐约几道衣服掀起的冷风刮过,敏感的身体哆嗦了两下,才虚弱地唤了几声,“别不要”
“不要什么?”沈玄就着谢今朝扯开的衣裳,轻轻触到越紫衣挺立的乳尖,“我看越将军并没有被喂饱啊。”
“你们俩想做什么?”顾言沉声道,却也没去看越紫衣的脸,只在他身上游移。他不是没看过这具身躯,曾经他也从军帐中见过一眼——就一眼。那时他有紧急军务要禀报给晋王,顾不得亲兵阻拦,径自去了他的军帐,然后就在外面听到了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追随晋王多年,顾言当然知道莫钧砚曾经是什么样的人,有必要的时候他甚至干过直接掀开床帐把奏折扔到正在驰骋于美人身上的晋王殿下面前这种事。但这不一样,晋王治军甚严,纵然天下皆道他风流成性也以身作则从未将妓子带入军中。而那一次,他站在军帐外,只敢偷偷掀开一条小缝,便只见到一具结实而柔软的身体,两手抱着膝盖,大张着腿坐在几案上,未着寸缕。而晋王背对着门口,半跪在地,埋头在他两腿之间,吞吞吐吐,迫得他不时发出黏腻的声音。顾言那次没敢进去,一直在暗处等了个把时辰,眼看着越紫衣穿好衣裳离开了晋王的营帐,才又拿好了消息信件交给晋王。
但这具身体不一样了。顾言看着。
结实的腹肌都消失了,这具身体瘦得可怕,甚至能直接从皮肉上看出肋骨勾勒出的形状。原本柔软的肤质也粗糙了,顾言伸手,捏了一把越紫衣的臀——果然与想象中的手感不一样了。
“你说呢?”沈玄的手顺着越紫衣的腰线滑了下去,探入两股之间,指尖微微用力,便刺入了那口柔软的小穴,随即勾了勾,带出两指淫靡。
“不别”越紫衣无力的呼声并没有被那三人听见,顾言与谢今朝看着沈玄手指带出的银丝,只有谢今朝还出了声:“谁先?”
顾言后退一步。
天牢里光线昏暗,但顾言还能看清那双腿。越紫衣的小腿和膝盖上都有着可怖的伤疤,好像被人用鞭子或者麻绳抽过无数次,要让他只能跪趴在地,要让他从此再骑不上马。但大腿上却还是光滑洁净的,曾经结实的肌肉已经松软,却还紧紧并拢,只在腿根和腰间露出层层叠叠的青紫,是被不同的人掐着腰捅进过那处秘穴的证明。
他不再是专属于晋王殿下的娈宠了。
顾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被丢进这座天牢,丢到他们三个人中间,可见掌权的人正并不介意他们对他做什么事,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