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的事,我现在几乎称得上心如死灰,任何道听途说都比不上在我面前发生的真实更令人难以接受。
我去卧室看雪折。
雪折身上有宋染弄出的各种痕迹,多次相爱导致他身上的痕迹几乎可以用可怕来形容。宋染在外面喊道:“雪折,饿了没有?你早上都没吃。”
雪折在发呆,没有理会他的提问。
宋染又进了卧室,抚摸他的脸亲他,他的表情很放松:“宝贝?要不要睡会儿?还是吃饭?”
他们亲了一会儿,雪折又变成之前冷淡的样子,摇摇头。
宋染察觉出气氛的不对,面上的放松也收敛,帮雪折把被子盖了盖,说:“我先去收拾一下。”
客厅是主战场,各种液体衣物撒得到处都是。
雪折坐在床上发呆,宋染铺在他身上的薄被又掉了,他也没动,只是目光呆滞地抚摸着身下的床铺,然后慢慢躺下来,抱住我用的枕头。
他这次没有再哭,只是不知道想什么,一直是那种无情绪的表情。
我飘过去,摸他的脸颊。
雪折,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我想,如果他在想我,那我还是会对他心软,如果他是在想我,那我也可以原谅他的出轨,无论曾经,还是往后。
我想雪折,即使他就在我面前。
雪折没有睡觉,站起身下了床,他下半身没穿衣服,找了找衣柜,随便选了个宽松的裤子穿上,里面什么都没穿。
他出去倚在门口,看宋染忙活着把衣服都收拾好,又跪着擦地,又去到处找有没有可用的食材。
我和宋染同等身高,背影相似,雪折看得恍惚了一瞬,毕竟宋染还穿着我的衣服。
雪折走到他背后,纤细的手臂搂住宋染精瘦的腰部,把头埋进宋染背后。
宋染转身,雪折不愿意,他们只好就着这个背后抱的姿势搂在一起,宋染把手覆盖在雪折的小手上,说:“宝宝。”
雪折终于松手,宋染温柔地吻他。
一声门铃打断了他们的唇齿交流,我穿门一看,是林寒涧,他真的提了一堆菜过来要给雪折做饭。
雪折还是不说话,表情也平静了许多,看不见之前的痛彻心扉了,而宋染则是露出难忍的厌恶,他本不想理会,可是林寒涧在门外敲个不停。
宋染还在脑海里对是否开门这个问题苦苦思索,雪折倒是毫不在意地放开他把门打开了。
我才注意外面下了点微微细雨,林寒涧的头发湿了一些,衣服也有些潮湿,他看到雪折顿时一扫刚刚的颓废焦急,变得阳光四射起来,他举起手中买好的食材:“雪折,我给你做饭。”
雪折侧身,示意他进门。
林寒涧没想到自己这么轻松就能进来了,没有苦苦哀求,没有软磨硬泡,雪折的态度简直友好的不真实,他面上带着笑容,说:“宝宝饿了吗?想吃面还是米饭?我都买了,还买了猪骨,等会就酸萝卜炖汤怎么样?......”
雪折漫不经心地说:“都可以,好,好......”
林寒涧经过玄关进了客厅,笑容顿时消失,他和宋染两看相厌,不过他心里似乎也做了准备,毕竟刚刚宋染把雪折送回来了,所以他也没有做什么过激举动。
林寒涧嘴动了动,我觉得他想骂人,不过这个暴脾气最终没能发出来,他默默地把食材放在厨房,对雪折说:“我......”
我能从他表情中猜出,他不想给宋染做饭。
据我了解,宋染的厨艺没有林寒涧好,之前仅有的几次外出一起玩可以看出宋染会的只是一些简单的食物,而林寒涧之前给雪折下面就很费功夫。
宋染可能也想到这点,表情是一种克制的厌恶。
雪折只有一个,跟着谁另一个人都不放心。
我看了看雪折冷淡精致的侧脸,心里痛得麻木,却又舍不得离开这个空间。
林寒涧去做饭,他在厨房心也不定,好几次要切到手。
雪折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刚刚在这里他和宋染还激烈地相合过,此刻一切痕迹都没有了。
宋染爬过来想亲他,却被雪折推开了脸。
我觉得雪折像是猫和老鼠中的那只白猫图多盖洛,他轻巧周旋于各种男人之间,偶尔给一些甜头,让人为他赴汤蹈火,让人为他胆战心惊。
林寒涧着盐腌肉,趁着水沸的功夫出来看看,宋染握着雪折的手,试图讨到一个亲吻。
林寒涧气得要命,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宋染:“朋友的恋人你现在就好意思下手?”
宋染斜了他一眼:“你哥的恋人你好意思下手?”
两败俱伤。
雪折的领口开的很大,扣子也没扣好,刚刚还是平视,林寒涧并没有发现什么,而现在他的视角变高,便清晰地看见了雪折领口内的痕迹。
林寒涧的表情顿时变了,他颤抖着跪在雪折脚边,把他的衣衫往下拉了拉。
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