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肃立,玉衡山山顶常年漫天飞雪,一人清冷脱俗之姿,一身雪白剑服,宛如谪仙人,立在山崖石碑旁,清丽出尘,郎独绝艳,只是一头银发,似与天地间的雪色融为一体。
顾衡看着那人绰约风姿的背影,眼神里温柔万分。
然而,不等他好好地欣赏天地同构的美人画,雪色作封的山洞里就走出一个年轻的少年郎,只见那少年郎与顾衡有七分相似,静默不语时,像极了十八岁的顾衡。
那时的顾衡初出茅庐,一剑震江湖,少年成名,意气风发,被人称作谦谦君子顾剑侠。
然而那少年一开口,就破坏了那张如玉的俊帅面孔,只听他言语粗俗地对那天地间的出尘谪仙人说:“小骚货,在外面站着做什么,外面冷得要死,还不如回洞穴里用你下面的烂逼给我暖鸡巴!”
正说着,就见那少年走上前去,一把将清冷的美人拥入怀中,手从领口的衣襟探了进去,揉捏起丰腴的乳肉。
美人轻轻呻吟出声,然而却柔顺无力地靠在少年宽阔的胸膛,任由那手肆意作乱。
少年猴急地将美人打横抱起,径直走进了山洞,两人竟似看不见在一旁的顾衡!
是的,他们确实是看不见顾衡,准确来说,顾衡现在是一只鬼,本来他还是一只有心上人,陪伴在心上人身边的鬼,但如今他的心上人已经在别人身下婉转承欢了,所以他变成了一个因执念而留存,却无执念可牵引的孤魂野鬼。
十六年前,顾衡因错信他人,遭人暗算背叛,身死道消,然而他痴恋他的师兄宋濯玉多年,心中执念难消,最终魂魄难入轮回道,变成了鬼魂,一直守在师兄身边。
他曾以为师兄心中只有剑道,再无一物,直到他看到师兄抱着他的尸体,悲痛欲绝,竟生生一夜白头,口喷鲜血!
那天漫雪飘零,与那清冷谪仙人的银发相互纠缠,缠缠绕绕着这一生错过的爱恋。
他看着从来不染纤尘,悲悯善良的师兄,竟为了他,手持玉衡剑,屠尽那些算计杀害他的宵小之辈,鲜血沾染了他洁白如玉的脸庞。
后来的师兄再也没有回去过当初他们两人一起住过的江南竹林小屋,一身孤零地漂泊,宛如无处停泊的游子,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
他化作鬼魂,守在师兄身旁,听着师兄在无人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对着过往的画像诉说着经年不散的思念,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原来他们竟是一对有情人,却生生错过了!
就在他心疼难耐,却恨自己只是个鬼魂的时候,余闻川出现了,他手持着当年顾凛的信物,找到宋濯玉,说是宋濯玉的儿子。
宋濯玉那天似乎没有想到自己一直痴恋的人,竟然与他人育有一子,打击深重,然而故人已逝,思念如狂,看着余闻川与顾衡七分相似的脸庞,特别是余闻川安静下来的模样,像极了他当初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少年顾衡,终究是将他收作弟子,悉心教授剑法。
只是不曾想这余闻川竟是个披着羊皮的狼,骗取宋濯玉的信任之后,对他的身体下了蛊,妄图控制他!
宋濯玉一身清傲,如何能忍?宁愿自刎而亡,亦不愿受控于人。
却不想,那余闻川说这蛊用顾衡的纯粹精血炼制,如若他将这蛊毁了,只怕顾衡的灵魂都难以安息。
宋濯玉难辨他的话是真是假,然而他知道南疆的蛊术确实是邪门异常,此生万事不入他心,唯有从小相依为命的师弟顾衡,是他唯一的软肋,他是万万不敢赌的,只能听命于那人。
然而这蛊术一事,顾衡却是不知道的,他虽然是一只鬼,但也是一直恪守礼节的鬼,跟在师兄身边十余年,都从来不曾在他沐浴时擅自飘进浴房里去,故而当然也不会随意探听他们关上房门的秘语,若不是这余闻川日渐嚣张,甚至在天地之间,也敢随意糟蹋淫辱宋濯玉,顾衡还不知道他们俩已经相缠于床第之间。
顾衡还记得,那日他在这山头飘完一圈回来,就见他们在雪地之上,宋濯玉柔顺地张开双腿,他一时避闪不及,才看到原来他的师兄竟然是双性人,还有一双雪白丰腴的嫩乳,然而那温顺的女穴,却深深地将别的男人的性器含了进去,一直不染纤尘的美人竟不知廉耻地在天地之间就向男人打开了身体。
唉,想到这里,此刻的顾衡飘在山洞外,一个鬼孤零零看着漫雪飘零,气得鬼魂差点从这山巅飘下去。
这些天他也慢慢想起他这个便宜儿子哪里来的了,是他此生唯一一次碰女人,那次是他身中媚药,这种污秽的东西,哪敢让他清冷出尘的师兄知道,他不徘徊在外不敢回去,直到媚药发作,失去理智,就找了个妓子伺候,谁曾想这一发,给他射出个逆子,现在那逆子却奸淫着他的心上人。那逆子所手持的信物,便是那妓子随手从他身上扯下来的玉佩,竟成了逆子作乱的工具,顾衡只叹悔不当初。
山洞里很快传来男人发泄凌辱的声音,偶尔也会传出美人忍耐不住的哭声,顾衡恨不得进去一刀捅死那个逆子,然后自己将那清冷美人拥进怀里好好疼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