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眼前的男孩,眉头皱了皱,“不是说过不要再来找我么?”康书的笑僵在脸上,本就苍白的脸血色全失,他嗫嚅道:“吴先生,我想见您。”
吴慵冷冷垂眼,“我说过,不要再来了。”紧接着从他身边经过,头也不回地进了月季园。
杨小冬全程围观了这一切,踌躇了一会儿,走过去拍了拍康书的肩膀,对他笑了笑:“要吃冰棍么?”
现在是1996年夏天傍晚,太阳越来越重,最终坠入橘色厚云,月季园外的花坛上并排坐着两人,一人一支冰棍儿。
“所以,小冬哥,你和御恒哥,是......情侣吗?”
杨小冬手一顿,摇摇头,苦涩地笑了,“不算吧,我配不上他。”康书想安慰,想想自己的境遇也好不到哪里去,只好低着头默默坐着。
月季开得很久,在昏暗天幕下也能摇曳生姿。那天,他就是在这里再见到了吴慵。
三年前,他还在上初中,父亲成为烈士,母亲病重,瞬间压垮了康书。正当他走投无路时,吴慵带着省记者敲开了他家的门。
短暂一面,懵然心动在日日年年中生根发芽,康书为吴慵做什么都可以。那晚吴慵喝醉了,被司机扶下车,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路灯下的男孩,鹿一样的眼睛里满是爱恋。
他浸淫官场多年,这孩子像白纸一样轻易被看透。
“康书?”他稳了稳身形站定,恢复了些白日的沉稳。男孩欣喜至极,“您还记得我的名字?!”
吴慵随意地笑着,抬手摸摸他的头,“你长高了。”
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几句话,康书心甘情愿地上了吴慵的床。
可自己心中的绵绵情意早已长成参天大树,根遍万里,对方却只是在夏夜中的一瞬见色起意。折腾了康书一晚上,第二天吴慵清醒得可怕,“不要再来这了。”
可人是不能抑制住疯长的思念的,康书自动忽略了这句话。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坐到路灯亮起。有人先按耐不住,踩着漆黑夜色来抓人,“杨小冬!”还是罕见的急厉语气。
“都几点了,还不回家?”梁御衡冷着脸走过来,看着花坛上的两人,眼睛扫过康书,夏天夜里,康书竟莫名打了个寒颤。
杨小冬站起来,问康书:“上我们家吃么?哥给你做糖醋排骨。”康书很喜欢杨小冬,喜欢和他待在一块儿的感觉,让他有家的感觉。所以,顶着梁御衡沉沉的眼神,他点头了。
......
“别忍着,叫出来。”梁御恒压着杨小冬,阴茎贯穿他的阴道,一进一出刮出黏腻透明的水液,每一下都全部没入,又狠又重。
杨小冬敞着腿颠簸在梁御恒身下,脑子都是麻的,却不敢叫,因为康书就睡在隔壁。
“把人往家领的时候倒是爽快,这会儿怎么这么可怜?”梁御恒起身,捞起他的一条腿放在肩上,就着这个姿势重新cao进去,阴部也因为这个姿势大开,被撞得花瓣乱颤,只会无意识地吐露淫水。
这人心眼怎么越来越小,杨小冬被他顶得受不住,抱住他的腰轻声求饶:“轻点,轻点好吗?”可梁御恒铁了心让他叫,直接把人抱起来,让他像树袋熊一样扒在自己身上,抱着他cao。
杨小冬被这个体位插得深吸一口气,低头咬住作恶者的肩膀,把满腔呻吟压抑在唇齿间,只留情欲滚烫的呼吸。
最后,梁御恒抱着人进了浴室,虽然康书关着门,杨小冬还是非常害羞,催着梁御恒,“快点洗,梁哥!”
今晚梁御恒这气就没顺过,一听这话,把杨小冬按到墙壁上,大手向下摸,一把攥住肥厚阴唇揉捏挤压,手指钻进还未完全合拢的阴道口,手腕用力,几下就磨出潮吹的水。
杨小冬自讨苦吃,靠着梁御恒喘气,腿软,一个劲儿往下掉,被捞着腰洗了个澡,又被抱回去。
房间内静谧温馨,因为杨小冬的到来而逐渐变了样子。常用的水杯变成两个,墙上贴着幼稚的塑料挂钩,床边的拖鞋是杨小冬买的,质量一般,还丑。
梁御恒的领地时时被侵占,他却不觉着冒犯,甚至隐隐期盼杨小冬再多添置点不值钱的普通的东西,和自己的放在一块。
这些天他一直在想,自己对杨小冬究竟算什么,稀里糊涂地睡了,也从来没有过告白,因为一场荒谬婚礼,杨小冬就和他同居了。
但今晚,仅仅是八点钟杨小冬没有回家,他就坐立不安,书读不进去,课题写不下去,频频望向门口,等人拖着麻袋进来开心地喊一声梁哥。
在那一瞬间他明白了,他的要求很简单,他只不过想要时时刻刻都能见到杨小冬。就算是他用廉价的不符合审美的东西把这个家填满也没关系,一直睡在他身边还偶尔打呼也没关系,甚至不舍得用水要攒着洗衣水冲马桶都没关系。
梁御恒是很讨厌这些的,但如果是杨小冬的话,可以。
吻了吻怀里人的耳后,梁御恒轻声喊:“杨小冬。”
“嗯?”杨小冬迷迷糊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