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霞啊,太子不是认识吗?”温怀溪指了指身后空无一人的地方,刚转过来又突然往后走了几步“你这个小丫头明明就在偷吃刚刚还说没有!看我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
沈南霖和安阳就站在原地看着温怀溪对着空中又笑又骂,好似那里真的站了一个人。
“怀溪,你怎么了,彩霞她....”安阳止了话语,看着拉住她的沈南霖。
沈南霖对着温怀溪旁边的空气温和的说道“彩霞你先下去,我和你家小姐有话要说。”
“什么话不能让彩霞听见?搞的这么神秘。”
沈南霖沉吟一下试探的开口“我叫什么?”
“沈和祁呀,你怎么了?”温怀溪奇怪的看着他
“你认识沈南霖吗?”
温怀溪思考了半天犹豫的说道“都是沈姓的话,应该是某个王爷吧,和你是亲人关系吗?”
“安阳说你有个认识的大夫,什么病都能治,他在哪呢?”
“城西的破庙,诶诶,你去哪呀?这么快就要去吗?”
沈南霖拉着温怀溪的手就准备出宫,路过门口时转头说了声“彩霞跟上。”
破庙果然真的就是破庙,沈南霖让安阳和温怀溪在门口等着,自己先进去,温怀溪神神秘秘的凑近安阳,问她沈和祁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见安阳一脸凝重,心里肯定他应该真的得了病。
沈南霖出来后后面跟着一个灰衣服的人,看了看温怀溪,笑道“小丫头好久不见,听说彩霞受伤了,来,我看看。”
“你受伤了?怎么了,你怎么和我说啊?”温怀溪焦急的问道,眼睛里是浓浓的关切。
赵玉年沉默一会,悠悠说道“杖刑的伤,非死即废。”
温怀溪震惊的转头看向赵玉年,再回头时像是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尖叫一声猛地退了一步,踩到裙角向后倒下,沈南霖眼疾手快的抱住她,只见温怀溪抱着头哭着说不要,手握成拳狠狠地打着自己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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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怀溪生病了。
那日之后她醒过来,全然不记得彩霞,就连她们带她去看躺在床上养伤的彩霞时,她疑惑的问了一句
“这个姑娘犯了什么错,怎么被打成这样?”
赵玉年说,他很早之前就发现温怀溪有这样的情况,俗称癔症。
受了很大刺激之后,能看见已经死去的人,其实她们看见的只是心里的那个人,从自己的思想去描绘那个人。
“她和自己想象的那个人在说话。”
安阳问温怀溪,知不知道沈和祁和沈南霖是一个人,温怀溪奇怪的看着安阳,问她是不是傻了,沈南霖是和沈和祁争夺太子之位的二皇子呀。
赵玉年制止安阳继续纠正的想法。
后来,温怀溪回了宫,皇命加身,皇后下令相府除温相之外的所有人沐斋三日,行叩拜礼迎昭德郡主回府。
皇帝亲封的正一品郡主。
定远侯从河南赶来,献上侯爵令牌,逼问皇帝难道他失去了唯一的女儿之后还要再失去唯一的外孙吗?
温怀溪坐在马车上,看着跪拜在地上的程氏母女,笑了一声,指了指地上“太高了,下不去,何姑,你来吧?”
何姑是程氏的贴身侍女,温念瑶的乳母。
温怀溪满意的踩在何姑的背上,站好后抬了抬手“都起吧。”
由阿芷扶着走到温志德面前,笑的灿烂“父亲,女儿安好的回来了。”
温怀溪回来的时候还带了五十人的护卫军,将紫林阁上上下下围了起来,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温怀溪每到饭点都去前厅吃饭,程氏母女二人每次见着温怀溪都行一次大礼,温怀溪自然不觉得繁琐,心安理得的受了这个礼才让她们起身。
温志德看不下去暗示过一次她莫要过分,温怀溪睁着大眼睛满是疑惑“是陛下说的,相府除了爹爹的所有人见着女儿都是要行稽首大礼的,陛下有命,女儿岂敢违抗?或者爹爹您亲自去和陛下说说?”
“放肆!”温志德重重拍在桌上,温怀溪也摔了碗筷冷冷说道“我堂堂一品郡主,难道还受不起一个小妾的礼了?这顿饭吃不下去,都撤了吧。”
看着下人们听话的将桌上的饭菜都拿下去,温怀溪才转身离开。
安阳知道了之后笑着骂温怀溪真是狗仗人势,温怀溪得意的吐吐舌头吃下酸甜的冰沙。
这种狗仗人势的生活温怀溪过的舒心却不满足,她频繁的参加贵女们的聚会,将程氏描述成一个为了爬床不择手段的下贱女人。
京中再无人待见程氏。
安阳及笄的那一天恰巧也是温念瑶及笄。
正儿八经的皇族郡主的及笄礼,汴京城所有叫的上名的世家都去了。
郡王妃特意求皇帝下令允许世家庶子庶女也可参加,原本与温念瑶交好的几个庶女也都去参加安阳的及笄礼。
谁不想在这一天攀上点权贵,奢望改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