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在本章的一部分里,芬巩经历着一段相当痛苦的时光,与此同时他在洛丝罗瑞恩的爱人也在经历类似的事。这可能会让人有点难受。另外,阿瑞蒂尔、凯勒布林博和凯勒布莉安也会在本章出场,他们过去的创伤会被简单提到。(还有一句话的三白提及)
(上)
芬巩坐在他的座位上,看着阿姆罗德和芬罗德玩骰子,似乎只要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够长,就会不可避免地发生这种事。这是他们两个最后的决胜局,阿姆罗德已经打败了他的孪生兄弟、芬巩和吉尔-加拉德,而芬罗德则打败了奈丹妮尔、卡兰希尔和年轻的凯勒布莉安,凯勒布莉安由于是芬威家族中最擅长西部通用语的成员而偶然被拉进了他们的这个小圈子。不过他们本可能全都是阿瑞蒂尔的手下败将,假如她也参与比赛,而不是站在窗口等着图尔巩的话。自从阿瑞蒂尔回归之后,她就比以往芬巩见到她时显得不安多了。人们想知道是什么促使她这么快就离开曼督斯,既没有等她的儿子一起,也没有等她最亲密的老朋友,她的堂兄凯勒巩一起。芬巩怀疑自己知道原因。因为图尔巩对迈格林的命运和刚多林的陷落感到无尽的内疚,幸好有阿瑞蒂尔的宽恕,让他得以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有人来了。”阿瑞蒂尔嘟囔着。她的声音几乎被阿姆罗德胜利的欢呼声淹没了,而芬罗德正在指责他是个肮脏的骗子。
“是图茹吗?”芬巩问道。他站起来要去开门,虽然这是卡兰希尔的家——几乎是在提力安城和奈丹妮尔家的中间——但着也是芬巩召集的聚会。
“我想不是。”阿瑞蒂尔回答道,这时芬巩也已经打开了门,发现来者是一身旅人打扮的凯勒布林博,他穿着一件长斗篷,带着两个鞍囊和一个用油布裹着的包裹。
凯勒布林博现在的模样与当年芬巩在贝烈瑞安德最后一次见到他时的相比已经大有不同了——那已经是多久之前了?可能是芬巩的父亲芬国昐还是至高王的时候,当然肯定在露西恩从魔苟斯那里夺回了一颗宝钻之前。那时候凯勒布林博还很年轻,有着旺盛的生命力。而现在,他变得忧郁而阴沉,头发剪短了,扎成的小辫仅仅及肩。而且,自从芬巩上次见过他之后,他留起了在矮人族中流行的短胡子,还串上珠子编成辫。
凯勒布林博一言不发地从芬巩身边走过,把他的包裹放在桌子上,给了他的祖母奈丹妮尔一个拥抱,又吻了一下吉尔-加拉德的脸颊,然后转过身说:“奥力的熔炉!芬巩,你一直都这么疯狂吗?”
芬巩张开嘴想说“不”,但他想了想这句回答的含义,又闭上了嘴。
“很高兴见到你,凯勒布林博。”吉尔-加拉德真诚地笑道。作为芬巩的儿子,他具有某种外交天赋,和梅斯罗斯一样,而与有这种天赋的人共处总是令人愉快的。
“我也是,吉尔-加拉德。”
他们又互相寒暄了几句,然后,凯勒布林博第二次环视房间,喊出声:“凯勒布莉安,我都不知道你已经西渡了!你是什么时候到的?你怎么来了?你的母亲还好吗?你有关于都林一脉的消息吗?”显然,他还有一些年轻时特有的旺盛精力。
凯勒布莉安低下头。她没有说出是什么原因让她离开中洲,芬罗德也严令大家不要问。
“凯勒布林博。”吉尔-加拉德告诫他不要再追问了。凯勒布林博的变化是显而易见的。他重新估量了这里的情况,注意到房间里人们担忧的目光,以及凯勒布莉安泄气的姿势,他内心的某种东西似乎突然崩溃了。
他在凯勒布莉安旁边跪了下来,用一种芬巩以前从未听过的语言说了些什么。虽然听起来和西部通用语没有什么不同,就像凯勒布莉安教他的那样,但有着很不一样的口音,有些更粗犷,有些更轻柔。这大概就像昆雅语和辛达语之间的区别。凯勒布莉安盯着他,感到震惊,然后以同一种语言回应他。无论如何,她的回答触动了凯勒布林博的心弦,他伸出双臂拥抱着她。凯勒布莉安也毫不惊讶地回抱了他。
吉尔-加拉德,作为并不是房间里唯一一个也会说这种语言的人,移开了目光,茫然地盯着地面。当凯勒布莉安越过凯勒布林博的肩膀看到他时,她叫他过去,让他加入了这个有点尴尬的拥抱。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三个的亲密是理所当然的——第二纪元诺多的至高王、领主和夫人。凯勒布莉安在吉尔-加拉德的统治下长大,而凯勒布林博和吉尔-加拉德是她仅剩的最亲近的亲族。现在,他们也是她与世界最紧密的联系,因为她的父母和丈夫都还留在海那边的中洲。
“他来了。”阿瑞蒂尔站在窗边宣布。
事实证明,“他”既是指图尔巩,又是指埃雅仁迪尔。芬巩最初仅是希望埃雅仁迪尔能帮助他了解中洲的情况,但图尔巩的外孙对整个事件的投入要大得多。显然,当埃雅仁迪尔与他已经选择了人类命运的儿子埃尔洛斯私下偷偷会面时,埃尔洛斯请求他的父亲在维拉面前替玛格洛尔和梅斯罗斯陈情。埃雅仁迪尔也早就已经这样做过了,但是似乎并不成功。但是现在,当有了一个机会,既能满足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