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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把我打倒在地吗？”梅斯罗斯问道。德内梭尔的拳头松开了。“我不这么认为。改变是很难的，有时甚至是不可能的。但现在是一个新时代的开始，在刚铎和全世界都是如此。如果说有哪个时间可以开辟一条崭新的、更好的道路，那就是现在，你可以让你儿子们的生活可以比你曾经更幸福。这是我们作为父母的责任：允许他们犯错误，但在他们跌倒时及时抓住他们；倾听他们的话语，在他们需要的时候伸出援手。这就是全部。”

    第二天，他们骑马越过了白兰地河——还是巴兰都因河？——总之，他们一路疾行，几乎没有休息，直到他们到达了芬巩在中洲见到的第一个人类居住地，一个名叫“布里”的奇怪的小地方。精灵似乎不是这里常见的访客，但阿尔玟向旅店老板提到了几个名字，得到了他的青睐。玛格洛尔和芬巩都不太会说西方通用语，但对玛格洛尔来说，只要有竖琴在手，他总能很好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布里的人民都非常喜爱他的精彩演奏。他演奏的大多是芬巩熟知的老歌，但有一次，芬巩撞见玛格洛尔在演奏一首陌生的曲子，歌词很有玛格洛尔的个人特色。芬巩一走过来，玛格洛尔就把词改了，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芬巩很欣慰看到他重新开始创作，因此并不吝啬于帮他保守秘密。梅斯罗斯看到这也会高兴的。

    在梅斯罗斯牺牲两周的纪念日那天，他们不再那么孤单了，因为他们遇到了三个从幽谷前来的精灵——他们都全副武装，在寻找他们任性的女士。芬巩认出了其中一位。

    “我不是这个意思。”

    芬巩不知道该不该觉得自己被羞辱了，但他很快就发现纠结这一点毫无意义，因为格罗芬德尔的另一个同伴认出了阿尔玟，开始了喋喋不休、滔滔不绝的演说，谈到了阿尔玟的行为是罔顾她自己的安全、她的人民和她父亲的心。剩下四个精灵面面相觑，不确定自己应该扮演什么角色。玛格洛尔想用头发遮住他的脸，但没有用。

    德内梭尔靠在门上，装出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你已经知道了。”

们是生是死，也不能选择他们去爱谁或者恨谁、为什么而战、甚至什么时候选择放弃战斗。”

    第21章 低潮期（插曲六）The Doldrums (interlude VI)

    简介：芬巩的行踪飘忽不定。一些老朋友出现了，还带来一枚戒指。

    芬巩看到了格罗芬德尔认出玛格洛尔的那一刻。他——格罗芬德尔的国王，他儿时好友的哥哥，知道格罗芬德尔曾经矮胖笨拙的青年期，比图

    梅斯罗斯与他对视。“埃克塞理安之子，我知道许多事情。比如说，我知道第一个埃克塞理安，他是一位出色的音乐家，我的弟弟玛格洛尔认为他有着美妙的歌喉和俊美的外表。我并不认识第一个德内梭尔，但我知道他是个好国王，即使他名字中词源的不连贯性会让我父亲抓狂。”

    在布里之后的一个多星期里，他们都是在乡村和空旷的道路上旅行，一路上看到最多的都是废弃的土地。芬巩梦到了大理石的殿堂，黯然神伤。他知道，玛格洛尔梦见了天空中有火焰在尖叫，也在伤心。阿尔玟快乐而自由，却把这种轻松的感觉深藏在心里。

    剩下前来找他交谈的都是梅斯罗斯的朋友，他们为他的经历愤愤不平，梅斯罗斯对他们充满了喜爱之情。他们很少谈及自身，也很少谈及战后生活中的各种变化，而是纷纷安慰梅斯罗斯（为他失去的婚姻纽带），尽量关爱他帮助他。波洛米尔是最后一个来访者，他很想留下来照顾梅斯罗斯，最后勉为其难离开了。梅斯罗斯在入睡前深深体会到了被关爱的感觉，仿佛弟弟们都在他身边。但这并不是他的灵魂所渴望的那种联系。他躺在床上，感受着一如既往的关怀，却因为孤独而流泪。他现在甚至连维持精神防护的压力都没有了。当脑海中只剩下一片静寂的时候，他还需要什么防护呢？

    这场谈话也结束了，德内梭尔自己走出去了。梅斯罗斯只能祈祷他说的话足以打动对方。为了波洛米尔，为了刚铎，也为了德内梭尔本人，他不应该因为历史的错误而失去他的儿子。没有人活该这样。

    “格罗芬德尔！”

    刚多林的金花领主瞪大了眼睛望着他。“我认识你吗？”

    “没错，我知道。但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你们的人民似乎对我们这些古老的精灵十分尊敬，却对我们知之甚少。你居然真的因为我有一个丈夫而深感震惊，但我这一代的精灵只会对他的身份略感惊讶。即使是最传统的精灵也会接受我们以一如的名义发下的誓言，认同其具有法律效力。在我年轻的时候，我喜欢看那些宏大背景下的浪漫故事。我的弟弟们曾为此取笑过我，但谁能抵抗那些关于最初誓言的传说的吸引力？精灵的爱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他们找到了一种方法将爱永远珍藏、封为神圣。据说第一次宣誓结婚是由两个女精灵完成的，当时她们甚至不知道怎样称呼一如，但她们的爱的力量是如此之大，使得一如无论如何都见证了她们的缔结。”

    德内梭尔的右手攥成了拳头。“别故意装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