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大致有一个计划。”
江醒将自己的想法告知林清羽,林清羽认真听着,时不时提出细节的补充和改进的意见。
末了,林清羽道:“太后对你算是慈心一片,你也要诓她?”
江醒奇道:“你真是变了,骗个人竟会顾忌着顾忌那,这可不像是你的作风。”
林清羽哂道:“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你确实是‘好人’了。”江醒想起一事,“我听说,萧玠的疯症已经好了,却突然失忆,忘了以前的事。这可是你的手笔?”
林清羽淡道:“我不过是在他身上试了一道南疆神医传授于我的蛊术,算不上做好事,是他自己运气好。要是他运气坏一些,早去陪奚容了。”
江醒笑了笑,没有戳穿难得心软的反派大美人。他何尝不知道,林清羽是为了他,才愿意对这些无关紧要的人生出一丝丝怜悯。
江醒将话题转回到太后身上:“无论如何,这是我想到最简单,最便捷的方法。况且,我也不算诓她。”
“怎么说。”
江醒认真道:“如果硬要我和你分开,我真的会疯。”
林清羽想了想,道:“也好。让她着急一次,我也就不计较当初她用圣旨逼我嫁给陆晚丞一事了。”
江醒一点不惊讶,笑道:“你还真是超记仇啊,五年前的事还记到现在。”
想到五年前,林清羽笑了笑:“五年了……我们又在一起做坏事了。”
以前是在南安侯府,后来是在将军府,如今又到了皇宫。
江醒不以为然:“我想娶自己夫人回家,算什么坏事。”江醒觉得擦得差不多了,拿开手巾摸了摸林清羽的头发,“怎么还有点湿。”
林清羽道:“发量多是难干。”
江醒笑道:“反正还不能睡,干脆继续做事情好了。”
林清羽:“……”这人哪有半点累死了的样子?
此刻若有人站在殿内,就能看到龙床的帷幔后头有两个人影。长发之人坐在短发之人的怀里,影子动作的速度不算快,却让长发之人的后腰绷成了一个诱人的弧度,最后浑身瘫软地倒在短发之人胸口。
事情做完,林清羽的长发总算干了。两人躺在一个被窝里,面朝对方而睡,大眼瞪大眼。
江醒的目光在林清羽脸上定格片刻,问:“清羽,你不想睡觉么。”
林清羽道:“还好。”
“那你累不累?”
林清羽警惕道:“你又想干嘛。”
“我在话本中看旁人欢爱,承欢方都会晕过去,或者下不了床。”江醒有些挫败,“你为何还能好好地和我说话?”
林清羽莫名其妙:“话本是话本,现实是现实,人哪有那么容易晕。倘若真做到失去意识的地步,问题就很大了。”
不过他虽然没晕,累是真的累,全身上下都像散了架一般,嗓音也哑了。相比之下,某人口口声声说着累,精神却比他好上太多。
江醒挑了挑眉:“这么说,不是我的问题?是话本误导了我?”
“嗯。”林清羽费力地抬手,摸了摸江醒的短发,懒洋洋道,“皇上已经很棒了,我很喜欢。”
江醒笑了声:“我又可以了,宝贝下次再来捧场啊。”
林清羽轻笑道:“会的。”
入冬之后,京城很快就下了第一场雪。江醒时刻关注着林清羽的心情。林清羽一切如常,至少看起来如此。但临近顾扶洲祭辰时,林清羽忽然病倒了。
林清羽的病来势汹汹,去宫里报信的人说他已经到了卧床的地步,无法上朝,也无法坐朝理政。皇上在兴庆宫见不到丞相,跑去慈安宫寻人:“母后,丞相哥哥呢?”
太后耐心同皇上解释:“林相生病了,在将军府养病呢。”
“那朕能去将军府看他么?”
“皇上是天子,是要住在宫里头的。”太后劝慰道,“皇上也别担心,等林相病好了,他自然会回来。”
她不想林清羽生病。但林清羽这一病,正好能让他和皇上分开一段时日,倒也顺了她的心意。
皇上一愣,眼眸暗淡了下去,仿佛失去了光彩。太后看他这样,心里猝然一沉——皇上这眼神竟和他失魂时有几分相似。再细看,又好像是她看错了。
太后本以为是自己多想,谁想圣上见不到丞相,成日郁郁寡言,话越来越少,到后来竟是一个字都不说。宣太医来瞧了,也瞧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个可怖的念头在她心中升起——难道,皇上的失魂症又复发了?
太后连忙让人去请国师来,谁想徐君愿年前就离了京城,几日后才能回来。太后看着皇上一日比一日死气沉沉,心焦如焚,然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徐君愿一回到京城,就被来福火急火燎地请进宫,一眼就看到江公子蹲在地上玩泥巴。
徐君愿掀开江公子的眼帘看了看,不等他收手,太后便忍不住问:“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