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性至阴,可劫掠月极,令月石再无所获。乃是用月石被人生吞,汲取人的精血,石出人亡,虽然短暂劫掠后便会失去血色成为普通月石,但可以多次炼制,经此反复,劫掠极多。”
此话如一滴水进了油锅,现场的教长们都是京城各坊的头目,竟然存在这种逆天的东西,如果泛滥开来,恐怕自己地盘的教宗塔都将失去收集月极的功效,如此这般,教宗的权利必受收到根本的动摇,百姓得不到好处谁还来拜呢?
所谓拜神,不过是卑微的求取一些好处罢了,又有几人是真的一心向教。
“各位稍安勿躁,邪术,自是有破解的方法,虽然本月这几日是正常的,但倘若真是这血月石,想必这几天也要有所动静了,明日我将前往京西各坊探查,还请几位教长协助。”孟回人漂亮,说的话更漂亮,坚定了众人的信心,也给足了京西七坊教长面子。
散会后,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出,西魁坊皮教长和晁义坊张教长一路同行,边走边聊。
“不愧是道子的亲传弟子啊,孟堂主不仅医术高超,更有博古通今的本事!”
“只是这血月石,听着就甚为不详,不知她年纪轻轻的如何破解呢?”皮教长还是忧心忡忡。
暗室之中,繁复的铭文刻满了每一个角落,中间石桌上躺着的男人,气若游丝,面如枯槁,却又筋脉鼓起,唯有腹部高高隆起,一个带着面具的白衣人上前,只见他一刀切开了男子的腹部,鲜血从石桌的四角流淌下来,白衣人从男子腹部掏出一块红色石头,轻轻放在旁侧的银盘里,转身离去。两个黑衣人上前,将男子的尸身托下去:“老三,这个得特别处理干净,贵人嘱咐过。”
“那是自然,这口炉子烧的可是正经金光碳,保准灰渣滓都不剩。”另一个黑衣人刚打开烈焰灼灼的炉门,回头却见刚刚说话的同伴已经躺在地上。他惊讶的瞪大了眼睛,瞬间被匕首划破了喉咙,一道身影将两个黑衣人扔进了炉子,带着明德的遗体离去。
第二天,京兆府收到报案,京西晁义坊教宗塔下发现无名男尸一具,府兵立刻前去探查。掀开黑布,干瘦的脸上瞪大的双眼,正是明德。
可怜
-完-
第 5 章
贤德王府射箭场,李醉抽出一支箭,稳稳搭上,两石的军用强弓在手中一点一点拉开,拉满了,利箭带着雷电之音劈空而出,百步外的靶子一箭穿心,这靶心并不是寻常样式,而是精极卫的黑色斗笠形状,不大的靶面上写着大大的陆字。
精极卫已经送来的京兆府军案件记录,明德的尸体被找到了,案件推演是路遇劫匪,杀人灭口。
哪个劫匪跑到山沟沟里的村子劫道,灭一个心智受损的傻子的口?
嗖的一声,又是一箭穿心!
明显,主上很不高兴,玉兰有点怯,给阚剑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上。
阚剑行了一礼,“主上,【前】组回报,明德失踪前,曾有三个陌生人在谢家村附近盘桓,虽然他们付的银子特意换成了寻常铜板,但饭馆老板娘记住了付钱人的钱袋是黑布金线绣的鸾鸟,另一人要热水泡了自己的茶,因为茶香异常,老板偷偷留下茶渣自己喝,是君山茶。”
“金线鸾鸟,君山茶,是精极卫?”
玉兰呈上一杯姜草茶:“【程】组统计了近一年来京城及附近州府上报的失踪案,痴傻壮年尤其多,比往年多了三倍,已达三百二十七人!”
李醉放下弓箭,“失踪案发生的顺序怎么样?”
玉兰略一沉思:“从稍远的惠州州开始,半年前到临近的黄州,三月前京城开始频发。”
李醉站起身来:“看来,陆步秋又开始吃人了”
“【程】组去查陆步秋近期出现的场景和随同人员,吩咐【莫】组,磨刀!”
“是”阚剑和玉兰齐声听令。
“把明德母亲安排进小厨房。”
“堂主,京城这潭水是真深,原以为那个清俊小郡主就是去报案告状,哪知道她手下好几只暗卫已经把手伸到陆步秋身边了!”说话的正是那个圆脸白衣少年,孟回所辖慧心堂里的教长之一,名为茯苓。
翻开京中教宗呈上来的权贵情况,梦回一目十,珈蓝郡主李醉,贤德王独女,先太傅晁义外孙女,年十六,相貌清俊,性情阴晴不定,深有恶疾。有百步穿杨之才……有暗卫四支,【莫】组主刺杀格斗,【前】组主稽查勘验,【程】组擅长刺探消息,【问】组,不详。
看来她去精极卫玩的是敲山震虎,恐怕此时已经发现此案背后是陆步秋了。孟回却在问组不详几个字下面,点了又点,李醉,看来你又有自己的小秘密了。
慧心堂另一个教长泽泻进来禀报:“堂主,今日是月圆之日,申时一刻晁义坊教宗塔照例有拜月礼,咱们可以出发了。”
京西晁义坊,在京都肆拾玖坊中并不起眼,既不像隔壁西魁坊一般有程家那样的煊赫外戚,也不像再往西一点的元品坊聚集了三教九流,人员复杂到京兆府总得有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