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叔叔。”魏柔跟江析打招呼。
江析说:“我不是你叔,我只是一个脑子不好的普通人罢了。”
魏柔不好意思地笑:“我说着玩儿的,叔叔,就原谅我这一次。”她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动作。
江析伸出一只手指在魏柔面前晃了晃,说:“不可能。”
江析的动作太搞怪,大家都善意地笑了笑。
“哪里有你这种侄女?在那么多人面前说叔叔的坏话。”江析抱怨,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
魏柔知错就改,道歉之后,她说:“我叔如此英俊,如此包容,肯定不会跟我这个小小的侄女计较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婶婶?”
酒吧大厅格外混乱,噪音非常地大,但“婶婶”这两个字还是清晰地传入了在场的熟人耳中。
“你别乱喊啊,小柔,冬天的风知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江析慌地都开始像诗人一样吟诵了。
南方笑了笑,说:“小柔你好,我是南方。大家好。”
大家都喊“南方姐姐好。”
南方邀请大家去了包厢玩儿,江析还在纠结称呼。
他气呼呼地对魏柔说:“如果我不是你叔叔,他们就该叫我哥哥了。”
“你好不讲理,哪怕你不是我叔,你也三十多岁的人了啊。”魏柔怼他。
真是没想到,南方的长相并不美艳,与之相反,她甚至谈不上漂亮。南方生了一张眉眼浅淡,棱角突出的脸庞,但她的眼神坚毅,身上有文人的风骨。
就是这个在酒吧穿背带裙的女人,曾经在安市的名利场搅乱了一池春水,又不带一片云彩地离开了这里。
南方开朗大方,八面玲珑,很快就和魏柔他们打成一片。
江析在一旁看着,心里感慨南方就是对孩子们好呀,如果他们也能生一个宝宝就好了,南方一定会很喜欢的。
热闹过后,几个人各回各家。
魏昕骑着他的摩托车带着姚继颖先走了,杨辰家的司机来接走了他,顺便把谢园园和邢欢欢两位姑娘也接走了。
江析准备开车送南方回家,于书良和魏柔是骑着电动车来的。
在只剩四个人的时候,南方叫住了魏柔。
“小柔,我有一些关于查江析车祸的线索,也许能给你提供一些帮助。”南方说。
魏柔内心是诧异的,但她没表现出来,只是说:“那您说说吧,我正不知道该如何下手呢。”
没想到随口一说,还真扯出事儿来了。
“这件事和魏家有关系。”南方说。
魏柔和江析对视一眼,又是魏家。
“你们知道魏氏前总裁吧,前段时间进监狱的那个。”南方说。
魏柔、于书良和江析都点了点头。
南方继续说:“撞你的那个人应该是魏家的一个远方亲戚,和魏氏前总裁关系匪浅。具体是谁我也不知道,但你们可以查。”
“好。”魏柔没多说别的,只是说:“”婶婶,你和叔叔先走吧,我和阿良骑电动车回去。”
“你们两个小的先走,下次再敢来这种地方,小心你爸打断你的腿。”江析威胁魏柔。
魏柔讨饶:“那我爸可舍不得。我们走了,叔叔婶婶再见!”
于书良也说:“叔叔,婶婶再见!我会把阿柔平安送回家的。”
江析和南方看着少男少女出了包厢门。
他们一时没有说话。
为什么没有人问南方,怎么现在才讲出来?明明事情都过去五年多了。
话说得不好听些,五年前,江析单方面暗恋南方,而南方,南方根本不知道江析是哪棵葱。
立场不同,明哲保身罢了。
江析叫了一瓶红酒,他将红酒倒在高脚杯里,递给南方。
“南方,你都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了,不觉得不嫁给我太亏了吗?”江析问。
南方抿了一口红酒,说:“我也没做什么,我也不想嫁给你。”
江析说:“好吧。”顿了顿,他问:“可以告诉我原因吗?”
“江析,你要知道,两个优秀的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惺惺相惜。而你和我,只能说是两个无业游民臭味相投,凑和着过。”南方不假思索地回答。
江析纠正她的话:“南方,我有工作。”
“而且我认为你非常优秀,我也不是一个很差的人。”江析说。
南方想开口,江析阻止了她:“先听我说。”
“南方,我了解你的过去,我知道你的顾虑,在过去的六年里,我一直在思念你,念你成疾。”
江析开始了他的吟诵:“所有的偶遇都是我处心积虑,你并不完全为我而来,但我妄言我也是原因的一部分。我爱你,爱你的一切,包括灵魂,包括肉体。我想娶你,想与你共度一生。我也为此做了很多准备,努力工作获得稳定的收入,旁敲侧击让家人了解你,每天读书跟你站在相同的思想高度,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