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路宁听情况越发糟糕,才插了进来,“鹤闲是我师母的学生,在一起之前,我们已经认识三年了,我们是没谈几天,但他在我这,已经度过漫长的考察期。”
“鹤闲脾气很好,我脾气上来他也不会和我吵,他还很会做饭…我恋爱谈得算多了,但没一个人给过我这样的安定感。”
“可是…”路隐说。
“而且,哥,我喜欢他。”
路宁喜欢,一切就可以谈,路隐泄气,他决定再给林鹤闲一个好好回答的机会,“林鹤闲?你不再说几句?”
“说…什么?”
路宁竟然找了个这么憨的!柯唐无语,“让你表个态,保证你以后只爱宁姐一个,一辈子对她好!”
林鹤闲呆滞几秒,说出的话震掉柯唐的下巴,“这怎么能保证?”
柯唐:“???”
路隐:“!!!”
谈话陷入僵局,还是路宁喉头发出的闷笑打破,“鹤闲,你别说了,再说我们今天得分手。”
“哥,我听过很多承诺,但是说这些承诺的人现在又在哪里?但凡涉及永远这个词的承诺,白纸黑字都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实现?”
“那天鹤闲向我表白,我说让他陪我逛逛,晚一点再给他答复,他答应了。走到街尾,我问他,如果我不答应,你还会继续喜欢我吗?他说,他不知道。我又问,如果我答应,你会永远喜欢我吗?他还是说不知道。”
“我问他为什么,他说他小时候喜欢吃西瓜,他以为他一辈子都会喜欢吃西瓜,可是他有一段时间没有吃,再吃的时候竟然觉得西瓜好难吃。一辈子太长了,喜欢这种东西也太难说了,他现在虽然非常非常喜欢我,但也不敢保证将来不会变。”
“鹤闲和我喜欢的类型相差很大,那天我是不打算答应他的,但他这番话让我第一次有了安定下来的想法。”
“哥,你肯定觉得鹤闲每一方面都很一般,但要和他相处,你才会知道他的优点。就像我看当年的柯唐,也觉得他只有脸能看。”
路宁使了几个眼色,柯唐顺势搭腔,“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路隐脸不再那么阴沉,“过几天带他回家一趟,去见见爸。”
就是同意的意思,路宁眉眼弯弯,“当然了,我们得确定一下婚期。”
“婚期?”路隐柯唐异口同声,路隐先说,“才一个多月,本性还没暴露呢,结婚是大事,再相处一段时间吧。”
柯唐补充,“现在不是很流行婚前同居吗?先同居试试感觉再说。”
路宁说,“我们已经同居一个月了,感觉很不错。”
柯唐嘴角一抽,“一个月有点短…实在不行,先订婚?”
路隐点头,“我觉得可行。”
“我觉得不可行。”路宁突然起身,手按在小腹上,“我不想大着肚子当新娘。”
柯唐:“?!!!!!”
路隐:“??!!!!”
路隐先说话,“你怀孕了?!”
柯唐也急,“多久了?”
路宁像说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今天去医院检查的,医生告诉我已经怀孕一个月。”
接下来是暴怒的路隐,路宁有孕在身不能骂,气都撒在林鹤闲身上,柯唐没去劝,劝也没用,这让哪个哥哥能接受自己的宝贝妹妹肚子揣了个崽,拉着个男人说要结婚。
路宁订婚期的时候说了很多次,她要做最漂亮的新娘,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婚期订在四月十九号,宜嫁娶,是个好日子。
婚期订得急,婚礼半点不寒颤,许多年以后,参加过这场婚礼的人都说,路宁嫁得风光。
……
纪微来的时候,路宁正扬着剪子,把她面前开得正好的玫瑰剪下,插入花瓶里。
都说孕妇脾气怪,纪微是在路宁身上见识到了,九月份偏想看家里的玫瑰开花!林鹤闲以为她是想要玫瑰,专程买回来却被她扔在地上,看她指着花园有些光的玫瑰道,“我想看它开花。”
玫瑰开花是在五六月,这个时候哪能让它开?耐不住路宁偏要,林鹤闲也是好脾气,找了家里园丁问,查了资料,买了日光灯,把花放在温室里养,该用的化肥一样不少,终于两个月后开了花。
刚开的玫瑰还未在枝头娇艳多久,就被锋利的刀具分割到在他人眼中美好的花瓶里。
也不知道林鹤闲看到会做如何想…大概也是接受吧…毕竟他的脑回路也和常人不同。
路宁摆摆手,就有人把花盆放回温室,而她手撑着背,指尖推着花瓶到了一个位置上,她退开,远着看了一眼,又重回桌边,把花瓶推到一个新的位置。
还有一个月是预产期,路宁肚子大的吓人,纪微慌张向前,“姐,你这里看着就行,我帮你摆。”
“不要。”路宁说,重复此举有六分钟之久,才坐下来。
“张扬怎么样了?”路宁孕期的标配是厚衣服厚冬袜厚鞋子…还有素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