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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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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就睡在沙发上。茶几上堆着一排烈酒。

    忧忧虽然是享乐主义,但平时除了执着于标记舒,其他都十分自律。俊美和风度,都是他的资本。

    舒心里不是滋味。他预想过他们都要适应一段时间,却没想到忧忧的表现如此激烈和决绝。

    他拉过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哥哥身上。然后转身去自己房间收拾重要的东西。

    刚推开门,就听到背后有人声。

    你去哪里。

    忧忧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舒背脊一僵,也不知该不该回头。我来收拾东西。

    他推着一个小小的,银色的行李箱。因为怕吵醒忧忧,进门以后还抱在怀里。

    忧忧已经从沙发上站起来,将毯子抖落在地。他的表情没有最初那么暴戾,却有种不动声色的阴郁。

    这是我的毯子。忧忧冷冷地说。你进来,不要动我的东西。说完,忧忧昂头背对他走开,还不忘在毯子上踩了一脚,然后走进卧室,大声甩上门。震动之大,仿佛隔着墙在舒的脸色甩了一道耳光似的。

    舒几乎是逃进自己房间的。他用背抵着门,抱着箱子,深深地喘息。

    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看不懂曾经朝夕相处,相依为命的哥哥。

    然而这只是一个开始。几年前忧忧一时兴起,买回来一盆兰花。忧忧对照顾东西并不在行,更没有心情。反正死了还可以买新的。所以平时都是舒在打点。几年来,兰花在明亮的客厅已经非常丰茂。

    他们在那盆娇气又文雅的花朵前,一起吃过许多茶饭,花期甚至拍过合影。

    舒每次回来,也下意识地照看一下。没有每日的细心照顾,兰花草很快没了精神,恹恹的,维持着一种半死不活的边缘状态。

    可是当舒去提水壶的时候,却被忧忧挡在水池前。

    这是我的花,不是你的。忧忧抱着胳膊宣布。你没有权力照看他。

    舒咬了咬嘴唇。他是个物欲淡薄的人,但是对于照料了许久的生命,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哥,那就拜托你浇水

    可惜他的这种在意,立刻被忧忧察觉了。

    我想怎么处理,那是我的事。不需要你指点。忧忧尖刻地说。放下水壶,不然我立刻连着花盆扔出去。

    忧忧的威胁奏效了。

    等到舒这次回来,那盆兰草已经彻底枯萎,仿佛一颗枯黄的头颅,悬在旧日的位置。

    虽然也有保洁来打扫,却没有人敢动这个战利品。舒知道,这就和悬在城门,被处死的俘虏一样,是来震慑他的。

    舒已经不敢再看家里的任何细节。他知道,这么多年的他用心浇注的一切,忧忧都会毫不留情地撕毁给他看。

    就像他毫不留情地,毁掉了忧忧本已拥有的幸福。

    舒有用的个人物品其实也少。他仍有工作和积蓄。所以日常用品基本没动,只带走一些文件。

    但整理文件也十分劳神。打包完天已经黑了。他合上了行李箱,推到客厅,临走又忽然看到茶几上相框。

    相框里,是他们兄弟的合影。

    他犹豫了一下,仿佛做贼一般蹑手蹑脚地,去那那个相框。

    放下。

    舒被吓得一激灵。果不其然,那颀长的人影正倚在一边,刻薄地看着他。

    哥

    那天,我和你做过很多次,忧忧仿佛一个发现猎物上钩的猎手。你脖子上还有痕迹呢。你为什么还要?你不是觉得很恶心么?

    可,可是舒已经快要哭出来。对于忧忧的这种逼迫,他丝毫没有反击之力。忧忧之所以如此眷恋他,也是因为这个兄弟对他从不设防。

    好吧,你可以拿走。不过那里面有我的照片。忧忧仿佛施舍一般,居高临下地说。你只可以拿走你的那部分。忧忧丢过去一把剪刀,恶毒地笑了。剪开来。

    舒垂着头,不知道是因为疲惫还是什么,他没有回答,只是拉起行李箱的拉杆,捞起风衣,然后缓慢地在衣兜里寻找。

    你做什么。忧忧不再斜倚着,直起身来。

    舒仍然没有回答,只专心于手头的事情。然后终于他摸到了一串钥匙环,钥匙环已经老旧了,上面还挂着一串金属的数字,已经磨损的很厉害。

    舒将上面的大小钥匙退下来,信箱,储藏间,车库,保险箱所有的钥匙,曾经都是一式两份。

    还给你。舒将那些钥匙一字排开,只取走了研究所的钥匙。最后他将空心的圆环,和数字吊坠也摆在桌上。我我算不清楚,这些就都还给你。

    忧忧怔怔地看着那个吊坠,那上面的数字是他们的生日。这个数字吊坠,他们兄弟都有一模一样的。还是他们高中时,两个人一起买给对方的生日礼物。

    在忧忧眼里,这是他们从母体分离的日子,也是他们开始相遇的日子。

    这样,可以了吗?舒仿佛终于卸下了什么重担,什么都不在乎,人就会轻松。我可以走了吗?

    毫无征兆地,忧忧拾起边上的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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