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太后来了,那各位就按序入座罢,”卓尚佳一身官服,今日之事本就是礼部一手操持,他自然也是难于推责。
曹天瑞带着伏夜离开,许太后与其正面迎上,一刹间颇有些硝烟滚滚之感。
“咱家祝太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年年,可有今朝。”
许太后回以一个虚伪的笑,“承了掌印美意,自然是会年年有今朝。”
言罢,曹天瑞与伏夜径直离开,许太后转身凝视着曹天瑞的背影,眼底满满的都是杀戮,哀家自然是岁岁年年,年年今朝,至于你,未必见得到开春花开。
许太后进入宴厅时,原本喧嚣不已的人群瞬间安静了下来。
客套话说了几句,大家便开始各自畅饮,许长胤沾不得酒,只是在一旁为许长安和沈星澜剥紫葡,他记得二人都不喜欢吃紫葡皮。
“皇兄,这般贴心之事,你帮星澜姐姐便可,我这已经有人给我剥了。”
许长安将一小碟剥了皮的紫葡放到许长胤面前给他看了一眼,许长胤笑笑,“也是,我怎的忘了还有祁淮呢?”
坐在许长安和祁淮对面的夏侯朔心底多少有点不畅快,那明明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怎的需要别的男人来帮忙剥皮?
这不太合理。
许长安:夏侯朔你醒醒!你再这样子我就告诉潘越你对别的女人起了坏心思!等死吧!
许长安喝了一小口酒,只觉胃中烧得难受,便起身准备去外面透透气,许长胤不放心许长安一人,沈星澜看出他的担心,便跟着许长安一道离开了宴厅。
来到院心出的九曲桥上,许长安与沈星澜并排站着,谁也不说话,任凭寒风吹在脸上。
“长安,回去吧,这外面寒风凛冽,若是冻坏了身子,长胤会担心的。”
沈星澜伸手牵住许长安的手,只觉一阵冰凉。
许长安抱了抱沈星澜,在她耳边呢喃似的道:“星澜姐姐,等我离开了,一定要帮我照顾好皇兄,不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嫁给皇兄,带他离开皇宫离开京安。”
沈星澜安抚般拍了拍许长安后背,“我会照顾好他的,你放心去做你的事便可。”
二人准备往回走时,许长安转眼就望见了许长瑾一个人从宴厅里出来,朝着乐喜宫的方向走去。
念头一动,她捂着肚子,痛苦的蹲了下来。
“长安,你怎么了?”
“星澜姐姐,我肚子有些疼,好像是葵水来了,刚刚还喝了点酒,快,陪我去趟听雨轩。”
许长安扶住沈星澜的手,艰难地朝着不远处的听雨轩走去。
在快接近分岔口时 ,许长安松开了沈星澜,拎起裙摆就往听雨轩的方向跑,边跑边喊着让沈星澜等会自己。
等走入沈星澜视野盲区后,许长安转而从另外一个方向,朝着乐喜宫而去。
今晚,注定有人要去阎王爷那报个到了。
许长瑾被万瑶一通数落后心中自是不快,她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母妃要帮着别人说话,曹天瑞就算权力再大,也不过是个没了根的宦官,为何要惧怕他?
“许长瑾。”
许长瑾闻言抬头,便瞧见了站在自己面前的许长安,顿时气就滕地上来了。
“许长安你个贱人,还敢出现在我面前?不要命了吗?”
“哦?听五姐姐的意思,是要让我去死咯?”
说到底也不过是十五六的姑娘家,许长瑾尽管嚣张跋扈蛮横无理,一旦提到“死”,心中难免还是多了些惊悸。
“许长安,你……”
许长安可不理会许长瑾一瞬间的瑟缩,她背着双手走到许长瑾面前,双手按在了许长瑾的肩上,许长瑾怎么也想不到,看着柔弱无骨的许长安,双手的劲那般大。
“许长瑾,你可知,我母妃死的时候,有多绝望?”
许长瑾使力想要去掰开许长安的手,但丝毫不起作用。
“上一世,你为了至我于死地,处处算计处处针对,如今,我自然是不会再给你机会了,到了底下,记得跟我母妃道个歉。”
还没等许长瑾反应过来,许长安一手将其敲晕了过去。
许长安看着倒在地上的许长瑾有些懊恼,应该先将她引诱到莲花池边在敲晕她的。
现在要拖着一只死猪去莲花池边,还真是个费力气的活计。
但是人总要处理的,她费劲地将许长瑾拖到了池边,平日里来这莲花池赏荷的妃嫔络绎不绝,自然会有人发现体格庞大的许长瑾。
她抬脚将许长瑾踢进了莲花池中。
解决了许长瑾,她又一次提起裙摆,往宴厅的方向飞奔而去。
沈星澜在外面等了许久,正要出声询问许长安是否能走时,许长安就从小道上走了出来。
“哎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饮了点酒的缘故,这肚子属实有些难受,让星澜姐姐久等了。”
沈星澜上前握住许长安的手,“若真是不舒服,要不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