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你一个人也无聊,便来陪你,”祁淮径直走到床边坐下,握住许长安的手,“来这夏国不过月余的光景,你瘦成这般,我得抓紧拿到伽蓝草,带你回庆云。”
许长安起身抱住祁淮,祁淮在她耳边留下浅浅一吻,她松开祁淮,将他的脸掰正,吻上了他的双唇。
回家
来年开春,许长安站在窗边,院中的白梅愈加娇妍,她有些想回庆云了。
前几日收到了许长胤的来信,信中只道自己一切安好,要许长安照顾好自己,切勿忧思,看那字迹,是沈星澜的字,由此,许长安心底的担忧便愈甚了。
“何事这般愁容满面的?二殿下信中不是说了一切安好吗?怎的还是不放心?”
祁淮推门而入,许长安转过身,笑,“倒也不是不放心皇兄他们,就是有些想回去了,也不知,夏侯朔到底能不能帮我弄到伽蓝草。”
夏侯朔与自己几个兄弟之间的关系也好不到哪去,偏偏伽蓝草的管辖处在与他关系最差的哥哥手中,想要借夏侯朔的手得到伽蓝草似乎有些难。
既然光明正大要不到,那就来点见不得光的小伎俩。
许长安和祁淮决定去偷。
一个贵为公主,一个身为国公府世子,却要去干这鸡鸣狗盗的勾当,怎么看都很不妥。
但是跟许长胤的命比起来,这点名声又算得了什么。
是夜,穿戴整齐的许长安出现在祁淮面前,祁淮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
“长安,你我是去做贼,不是去打劫,穿夜行衣便可,还抹脸做什么?”
许长安心底有些懊恼,都怪自己听信了连素的话,早知道就不该将这件事告诉她,让她给自己出了一个馊主意。
拿锅灰抹脸,把自己抹得六亲不认,这下好了,压根没必要。
连素不靠谱,她早知道的。
“罢了,你也先别洗了,就且先这样去吧。”
祁淮止住笑,捏了捏许长安黑黢黢的脸蛋,“借我也抹点好了。”
“祁……”
许长安正欲伸手抓住祁淮的手,门却在下一瞬间被推开了。
“祁老弟,我来……”
来后面的话尽数消失了。
夏侯朔一进门,望见的便是祁淮捏着许长安的脸把自己的脸往他脸上蹭的场景。
一时间三人有些面面相觑。
看着深夜造访的夏侯朔,祁淮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先藏许长安还是先把夏侯朔赶出去了。
“你俩这身打扮,要去打家劫舍?”夏侯朔一脸疑惑的走到许长安面前,“啧啧啧,许长安,我们这里打家劫舍可是要蹲大狱的,你不会想要去牢里体验生活吧?”
“夏兄言重了,长安就是想扮鬼来吓我,结果没吓着,反而我把她给吓了,这不正给她擦脸吗?”
说着,祁淮将手上的锅灰拿给夏侯朔看,夏侯朔将信将疑的坐到桌边,倒了满满一杯冷茶一饮而尽。
“伽蓝草我有办法了。”
闻言,许长安慌忙坐到夏侯朔对面,顾不得脸上还有锅灰,“什么办法?”
夏侯朔看着面前一脸黢黑的许长安大笑不止,许长安撇撇嘴,要不是你没办法,老娘用得着带着自己心上人去偷鸡摸狗吗?
“皇兄过几日就要娶小妾了,趁着他成婚,我们去偷!”
偷!
堂堂一国皇子。
偷!说得跟山匪一样利索。
许长安无语,搞了半天,还是要去干鸡鸣狗盗的事情。
“你说吧,怎么个偷法?”
许长安干脆坐直身子,抱着双手看着夏侯朔。
夏侯朔笑笑,“没办法,那孙子防我跟防贼一样,娶小妾也不肯下点人。”
“既然戒备森严,就算是偷……不对,借,要如何进去?”
祁淮站在许长安身后,拿出袖笼中的帕子,细心细致地帮她擦去脸上的污渍,一时间,已经成婚的夏侯朔觉得自己有点受伤。
“那孙子晚上总要洞房吧?他的部下也没我们想的那般兢兢业业,只要蹲守得住,总能找到突破口 。”
许长安:……我信了你的邪。
“也罢,事到如今,确实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
祁淮也妥协了。
许长安也只能这样了。
她只听说过伽蓝草,并未亲眼见过,更没有接触过,如何取得伽蓝草,她更是一无所知。
“伽蓝草性及其怪异,只得女子采摘,若是男子碰得它一下,就会立即枯萎,再无用处,所以花圃里侍养伽蓝草的都是上了年纪的妇人,妇人警觉性略低,自然是更好下手。”
夏侯朔为了防止中途出什么差错,便将伽蓝草的事情全数告知了许长安二人,于是三人便开始筹备几日之后的偷盗之举。
过程很顺利。
因为夏侯渊在成亲时,被他的小妾一刀捅入心脏,当场毙命,小妾也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