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让的朋友就是自己的朋友,开始的时候,对于薛过,段克灵就是这样想的。
即使对方很是瞧不起她,但她也不在意这种轻视,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办,不得不依靠孟府和薛府的力量,自然也就不得不依附于他们朋友俩。
成为朋友,自然是又简单又便利的方式之一。
孟让容易结交,但不易深交,想要成为他的至交,不止要融入他的生活,更要与他最好的朋友,薛过意气相投。
这样一来,结识薛过又成了一件必须而首要的事情。
虽然薛少爷的眼光高脾气大,看不起她这个一穷二白,身无长物的窝囊废,但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烈女怕缠郎。
三番五次的上门拜访,薛过不得不以礼待她,有了一次,紧接着就是无数次。
诚然脸皮薄的薛过一直没有承认过,也在孟让面前嘴硬地说讨厌她,但是段克灵知道,经过自己不懈纠缠,薛过已经当她是半个朋友了。
接下来的发展,只有慢慢来,而自己什么都不多,唯有耐心和时间。
而为什么会偏离初衷,会和薛过发生这种有违伦理纲常的隐秘关系,段克灵认为,这大概缘于朋友间常有的妒忌心吧。
毕竟在他出现之前,薛孟二人可谓是形影不离,而他的出现,以及他与孟让的关系转变,让薛过被无形排挤在外,从而产生了逆反心理,想要横插一脚。
但是他不好直接干预十余载好友的恋情,只好只有屈尊勾引她罢了。
或许他还抱着一种牺牲自己,可以拯救好友的想法?毕竟在他看来,自己一介废人,根本不配与他们平起平坐。
无所谓,一切都快了结了。
回到孟府,路过了孟让的房间,段克灵停下了脚步,踌躇半响,还是决定先回自己的房间。还没有触碰到门,门就被从里推开。
谦存?你怎么在我屋里?
你一夜未归。
所以你在等我?担心我吗?可是我一个身无长物之人,打劫都不会找上我的。段克灵睁着眼,像是很是不理解孟让的做法。
我不是在解释什么,我是在问你,你一夜未归,去了哪里?孟让的语气非常平静,脸色如常,但是眼底闪动的暗色却告诉了段克灵,对方的状态非常可怕。
啧,这时候就不要想着隐瞒什么了。话说回来,一直闪闪躲躲,畏畏缩缩地掩藏着过错的日子,自己也实在不想过下去了。
我去了薛府,陪薛少爷过生。
这样呀,好像听到了比较满意而合理的解释,孟让目光不在灼灼地盯着她,转而看向慢慢升起的暖日。
早知道昨天我该带你一起去的,是我考虑太多了。你们的关系远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
哈,那倒也不是。薛过的脾气你不是不知道,他的生辰搞得那样盛大,要是没让我这个窝囊废看到,他可以怄气一年,我可不想一年都对着一个丧气脸。要不是考虑到他的狗脾气,我也不能折腾到现在才回来,
说到这,她又看了一眼听他吐槽淡淡笑着的孟让,你吃饭了吗?我们一起用早膳?
可以。孟让抬手握住段克灵的右手,拉着她回到了房中,并吩咐着丫鬟,我今天就在常勤院这用膳,下去准备吧。
是,二少爷。
用完早点后,段克灵看到静坐在桌旁的孟让,主动提议道:我们出去逛个街吧?
嗯。听到这个提议,孟让十分开心,毕竟近两个月,段克灵常常见不到人影,更别说和他一起逛街了。
这来之不易的相处时光,也正好可以拿来试探一下克灵,他就不信搞不清楚,她最近古古怪怪在干嘛。
如果要问日理万机的段小姐为什么提出这个邀约,还不是为了哄某个呆头呆脑的纨绔子弟。
想到那个呆头鹅为了见鼎鼎大名的孟让孟仙师一面,撒泼打滚,哭天喊地无所不用其极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克灵?我的衣服有什么问题吗?听到她的笑声,刚好从内间换好衣服走出来的孟让不由发问。
没有没有,换好了我们就出去吧,今天我带你去一个朋友的家。
朋友?你在洛城还有我不认识的朋友?
嘛,也不算不认识吧?他还挺有名。段克灵顿了顿,像像是在思考怎么形容对方,最后还是放弃掩饰,直接报出了大名,洛城一霸谢合水。
谢合水?你怎么会认识他的?对于这个洛城一霸的光辉往事,孟让也略知一二。
这个洛城一霸是出了名的混世魔王,在民风纯朴的洛城,虽不至于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但却是穷奢极欲 、不学无术之顶流。
而且仗着祖上福德,家底殷厚,言传他自己成立了一个组织,以他为首,洛城出了名的败家子都唯他马首是瞻,常常做些引人费解不伦不类的事情。
就那啥以后就认识了呗。挠挠鼻头,有些不敢说是因为她去逛青楼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