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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榆约回到厂里上班,白彴还没回去,就回到原来租的宿舍里收拾东西,顺带想一想该给榆约一个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今年榆约生日正好卡在了二月十三日,情人节的前一天,往年也都是在情人节前后,没多少人记得,况且她本身也没什么朋友,王阿姨和李叔倒是记得,她的女儿儿子也会寄礼物过来,却没有一个人真真正正陪着她过过一次生日。
白彴这是第一年可以陪在榆约身边,给她过生日,她不想草草了事,从半个月之前就开始计划,陆陆续续想了一些。
临近生日,一切准备妥当,榆小时也到位,榆约的父母来了。
53、五十三
白彴本来的计划是让榆小时找个理由把榆约弄出去,她布置家里。
那些放在柜子里的东西藏不了多久,白彴也是快到日子买的。
她再去把蛋糕店里的她亲手做的「四不像」蛋糕拿回来,就这个八寸的东西废了白彴很多精力。
虽然没有请人来,还是有榆小时和她们一起,白彴也不能弄的过于少儿不宜。
只是一些气球,和一束九十九朵的玫瑰花——它还在花店,白彴提前一个月就预定好了。
榆小时把榆约弄出去的时间里,白彴还要亲手做几样菜,长寿面,这些她都学了好长时间。
里屋榆小时也不会进来,白彴就肆无忌惮的随意发挥——她要用投影仪把天花板弄成星空模式的,在床上放满星星玩偶,地下铺上羊毛毯,再弄一些小灯,闪着金光。
她只能想到这里,弄一些极其俗气的东西,不过生活本就带有这世间最大俗气。
早上一切按部就班的进行。
榆小时软磨硬泡终于说服榆约和她一起去买教材,白彴则以学校有事为借口。
榆约虽然有疑惑但也没多想,只当是他们不知道或者是忘了。她自己说不定都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榆约手还没挨着门把手,门扣扣被敲响。白彴以为是王阿姨和李叔来了,停下脚步,望向门口。
门把手扭动,门吱呀打开,露面的却是榆约父母。
房间瞬间冰到零点,一时分不清是从外面进屋里的凉气还是屋内的凉气传到了外面。
榆约母亲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生日快乐……”她手提起一个袋子,“这是给你的礼物。”
榆约没有接,她母亲的手还停在半空,气氛尴尬的白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榆约父亲就在这时开口了,“不接长辈礼物,还让长辈在外面站着,我看这些年你的书都白读。”
榆约听到他这样说也只是嗤之以鼻,在榆约母亲瞅她父亲的间隙,想要把门关上,却被她母亲眼疾手快的拦住,她说:“前几天我和小彴聊过。”
榆约挑眉,手上的动作停止。
榆约母亲:“她说她会和你好好谈谈的,我以为她已经和你聊好了,今天就匆忙的来了。”
白彴在中心事故的后方后背一片冷汗,她自诩识人见事没有多少,但也交往过一些,她听得出来榆母话里有话,榆约自然也听得出来。
果不其然,榆约稍稍往后错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直接在她们之间拉开了一条银河的距离。
榆约回过头,把门打开,说:“我没读过多少书,也没什么家教。进来说吧。”
空留她母亲一副想说话却不知该说什么的表情愣在原地。
榆约父亲拽开她,大步进去。
榆约转身先进去,榆小时跟在她身后,用一副极端不知所措的表情向白彴求救。
白彴对她摇摇头。
榆约给两人倒了一杯水,拉了把凳子坐在旁边。
榆约母亲和父亲坐在沙发上,谁也没话。
榆约不想说,她母亲不知道说什么。
还是她父亲先开口,“我个大老爷们也就不弯弯绕绕的了,我们这次回来的目的就很明确,把你和你妹妹接到我们身边。”
榆约母亲接话道,“咱们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既然我们是一家人,那有何必单独去见白彴呢?”
榆约靠在后背上,凳子本身比沙发高出一截,此种情景中倒像是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的父母,“还有,别那样叫她。”
白彴怔住,她没见过这样逼人的榆约,也不知道后面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已经乱成一团,能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已经很不容易了。
此情此景她没办法解释一句,可是又想,解释了有什么用呢。
榆母被话噎住,“都是一家人,一家人。”
榆约也不想和他们废话,她站起来,“我不会和你们走的,至于小时,我尊重她的选择,但是如果她不愿意,你们不论怎样都是带不走她的。”
她做出送客的姿态,“我已经有家了。”
家,白彴明白的,这是她们的家。
榆约已经把她当做家人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