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习惯这样的齐南鹄上身后仰,重新恢复了人身。
“你不要总是摸企鹅!”齐南鹄愤怒地开口。
他一说话,隔壁瞬时传来齐齐的语气词,“草!”
假企鹅啊!
被扣在怀里不让出去的齐南鹄成功被阮星渊转移了注意力,没再管隔壁的人。他伸手拉住阮星渊的胳膊,生气地说:“而且这么多的东西,怎么可能背得完?”
“你可以的。”阮星渊安抚他说,“企鹅是动物界最聪明的生物了。”
尽管是阮星渊昧着良心的话,但这话一说出口,确实让齐南鹄不知道怎么反驳了。
身前的人还在摸他的头发,像个实实在在的恋发癖,齐南鹄不愿承认自己比其他企鹅差,只能郁闷地扒拉下阮星渊的胳膊,重新回到课桌前。
窗外的鸟雀悠闲地歌唱,好不快活。唯有屋子里,坐在被监督背书的学生。
课本上仍旧是方方正正的字体,摆放在一起看得让企鹅头痛。
再看了一会儿后,齐南鹄抬起头,郁郁不平地说:“企鹅晚上要吃五条鱼。”
“三条。”阮星渊制止了他,“局长说为了让你习惯人的身体,最近都要让你尽量保持人身,并且按照人类的生活作息饮食来。”
阮星渊同情地看着他,“没有人是一顿五条鱼的。”
听见这一句,齐南鹄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我本来就是企鹅?!我还没吃饱?!五条而已!”
“还不够企鹅自己抓。”
这痛心疾首的呼喊仿佛在控诉人类对于企鹅的糟糕待遇。可阮星渊也无法,毕竟这是局长交代的,他只能走过去拍拍齐南鹄的肩膀,“人类都需要均衡饮食的,而且你的父母也按照人类的生活方式生存的,你也不想到时候和他们分开吧。我相信他们迟早会回来的。”
“而且我们人类有个说法,都说吃什么像什么,吃那么多鱼,万一你长得像鱼了,爸妈认不出你怎么办?”
阮星渊仗着企鹅还什么都不懂,光明正大地忽悠了一把。
听见他这么说,齐南鹄终于停下来。似乎被阮星渊像鱼的说法吓到了,不再吭声。
只有表情看起来仍旧是那样不情愿。
重新拿起书,读书声一直持续了一个上去,直到上午的铃声打响,阮星渊和齐南鹄一同去食堂吃饭。
其他屋子里的学生都从房间里出来,暂时得到解放的齐南鹄毫不犹豫地甩下手里的书奔出门,生怕自己在屋里多待一秒。
在他身后,阮星渊深深叹了口气。
后勤部安排下午是体育课,不归阮星渊教。
文化课方面,阮星渊毕竟是正经接受了正经出来成功考上了重点高中、大学的人,特殊局安排他承包了企鹅除美术音乐体育外的所有课程。
与正经的义务教育到底有些差别,返祖者的课程尤其看重体育课。体育课分为娱乐课程、训练课程与实操课程。
娱乐课程包括球体类运动,训练课程则由专人一对一教导,学习异能使用,实操课程则是对战演练。
阮星渊每天半天课,剩下半天去体育课当后勤,单纯地帮忙看护学生,拿着拖车把水和毛巾搬过去,而后带着药箱坐在旁边。
只不过今天下午例外。单位分给了他和齐南鹄一个两室一厅的屋子,地方宽敞,不加公摊面积一百六十平米,内有一厨一卫一书房,还有一个小阳台。
阮星渊对此很满意,并且后勤主任说了,待日后齐南鹄毕业开始出任务,会再给他们分配一套房子,只要他们之中有人提出申请就能通过。怎么看都是划算的买卖。
拿到钥匙进入屋内,屋子的角落里落着灰尘,上方还有蜘蛛网,偶尔几只白额高脚蛛爬来爬去,看起来有些时日没住人了。阮星渊出门买了工具准备把屋子打扫一番。
这边平静安稳,操场上却热闹了。
总算有一节课是企鹅听得懂了,不仅听得懂,还能熟练地上手操作。摆脱了背书的齐南鹄迅速恢复了本性。
“还打不打?快点!”齐南鹄朝着操场的人看了一眼,没感觉到有哪个是他不能打的。
大家的能力奇奇怪怪,他没少受伤,甚至于脸上还出现了血痕,但他丝毫不在意,也完全没有要去包扎的打算。反而站在中央,下巴微扬,骄傲问道:“你们都太弱了,还有谁要打架吗?”
话落下,一时间乱七八糟的东西一同朝他砸过去。东西在上空呈现抛物线的轨迹,可到了齐南鹄附近,落下去未能碰到目标任务的衣服。
齐南鹄拍拍手,毫不在意地看着他们。
场地中的返祖者惊呆了,全部停下来傻愣愣地看着这个凶悍的外来者。
“这小矮子这么厉害?”长颈鹿返祖者好奇地借着自己的身高打量场中的人。
“个头不高,力量还挺强。”
不知道齐南鹄是什么出身家里人是谁的学生们兴致高涨,想打架的心更盛了,他们竟然出了个这么有趣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