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朋友汪禹城,这是魏晨志。”她站在众人中间,忙着介绍:“这是曾心言。”
经过一番热闹的寒暄后,魏晨志带着些许遗憾的口吻对曾心言说:“橱窗里那幅黑猫似乎是店里做得最棒的作品,可惜那是非卖品。”
“那个作品对我有特别的意义。”曾心言微笑。
三人不约而同向橱窗的方向望去。
周青淳当然没有忘记,曾心言在巴黎的那家小店也用过一只四脚朝天的小黑猫当商标,小黑猫还出现在她的梦中。
那只表面看上去颇有趣的小黑猫跟现在这幅画里甚是深沉诡异的大黑猫,肯定有着它们自己的寓意了。
汪禹城从来没见过曾心言,只觉这女人美丽不可方物,她对她十分好奇。
终于,她找到机会问周青淳:“曾小姐是你的读者?”
周青淳摇头:“不是。”
就在这时,她隐约听见魏晨志问曾心言:“Milestone这个店名对你也有很大的意义吗?”
周青淳很想听听曾心言怎么回答,可恨的是汪禹城太吵了,她还忙着打量远在一公尺外的曾心言,一边说:“我看来看去,就是觉得不像。”
“什么不像?”
“不像是你的读者。”
“读者还有样子看的吗?”周青淳有点心不在焉。
“当然了,读者对你多少带着崇拜和恭敬,要像魏晨志那样,我从她身上丝毫找不到这样感觉。”
“那你感觉到什么了?”
“就是像我对你这样的感觉啊,我也不是你的读者,我从来都不看你的文章。”汪禹城故意嫌弃的说。
周青淳推她的脑袋。
曾心言就在这时端了两杯鸡尾酒缓缓走过来,说是她自己调配的。
汪禹城接过,小啜一口,夸张又讨好的说:“曾小姐真是多才多艺,连鸡尾酒也会调配。”
周青淳忍不住喷出一小口酒来,魏晨志刚好来到,忙给她递上纸巾。
“叫我心言就好。”
“我觉得曾小姐不像本地人。”汪禹城阴阳怪气的。
曾心言也不见怪,她大方的说:“之前都在巴黎生活,是最近刚刚回来的。”
轮到汪禹城喷酒。
魏晨志可没有纸巾递上了,他取过一个很古朴的雕刻品和曾心言谈论起来,周青淳趁机把汪禹城拉走。
汪禹城压着声量说:“周青淳,你说你在巴黎还认识了哪些人?男的女的统统给我从实招来。”
周青淳不去理她,她坐在一条沙发上,汪禹城也跟着坐下,兀自打量曾心言,惊叹不已:“巴黎还真多精品,我也要去巴黎,说不定可以让我刮到一件精品男。”
周青淳失笑:“人家开的是精品店,你把女主人也当精品了?”
“曾心言本身就是个精品啊,你说魏晨志会不会转移目标?”汪禹城眯起眼睛注视着正在交谈的那两人。
周青淳也朝他俩看过去。魏晨志是青年才俊,又有生活品味,曾心言也就更不用说了。
“这样至少证明魏晨志是有眼光的。”周青淳微笑。
“要真的这样,你不嫉妒吗?”
“我嫉妒?”周青淳突然混淆了,她不知道她该妒忌魏晨志看上曾心言,还是嫉妒曾心言看上魏晨志。
才说到这里,门口突然出现了两男三女,这几个人一到场,店里的气氛马上高涨起来,曾心言一看到她们,飞快的迎前来,所有人无不是张开双臂,喧声笑语,等待着女主人的拥抱。
“曾心言,你终于回来了!”一个打扮时髦穿着黑丝袜口操英语的女子亲热的与她熊抱。
另外一个看上去很老成的男人先打量眼前的美女,然后也与之拥抱,说:“曾心言,少说也十年不见了。你还真的没有变化,还是那么漂亮!”
七嘴八舌,还抢着要抱人,现场根本轮不到曾心言开口说话。
“我们什么时候要弄一个同学会了!”
有人接口:“就下个礼拜天怎么样?”
“就这么说定,我负责召集人,就说心言回国了,这个同学会肯定是史上最具号召力的聚会!”
曾心言只顾着笑,一时都搭不上话来了。人生每个阶段都有新的朋友,可朋友再多,有时候怎么也比不上同窗十载的情谊持久和香醇。
就在这时,大伙好像才发现忽略了最后一个人。
有人叫喧起来:“蓝雁彬,你还呆在哪干嘛?”
那个叫蓝雁彬的,是一个长得出奇清朗俊逸的男人,他似乎有些紧张,也有些拘谨,一直抱胸站在门边。
气氛一度有些吃紧,还是曾心言主动向她张开双臂,俊逸男人温和的微笑,这才趋前跟她拥抱。
“雁彬,好久不见。”曾心言说。
叫蓝雁彬的男人拥着她,有些激动似的,久久不放手,似乎有千言万语。
那些静下来的人这时才叫嚣起哄。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