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欠乃在城门口等待着,突然他喊道,“阿凝你来啦,阿遥呢?”
“乃叔真的很不厚道耶。”粱冬凝指了指后面,“后面呢。”
“我咋不厚道了?”荣欠乃一听江翼遥快到了,脸上便笑呵呵的。
“乃叔已经一年都没见到我了,怎么就不期待见到我呢。”
“呦呦呦,阿凝吃醋啦,乃叔也想你啊,不然怎么会让人送土产给你,乃叔心里可挂念阿凝了。”
“乃叔。”江翼遥心里发酸,荣欠乃之前也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可现在看上去更苍老了。商熠然不知道要喊荣欠乃什么,便跟着江翼遥喊。
“你也是阿遥的同门师兄弟?”荣欠乃握住了商熠然的手,给他摸脉,“你年纪多大?”
“二十三。”
“平日是不是喜欢吃肉,油腻的东西?”
“是。”商熠然感到很神奇。
“夜里是不是醒来便睡不着了?”
“对啊对啊。”商熠然点头。
“这样吧,等下我给你开个药方,你回去吃几副调理调理,要是服药的过程中有什么异常,你跟我说,我再给你换个方子。”荣欠乃拍了拍商熠然的肩膀,“年轻人,还有大好时光等着你,身体很重要。”
麻遂锁和周永已经在七七阁等他们了。
“这位是?”麻遂锁见江翼遥身边有个粉衣女子,“难道是弟妹?”
“咳咳咳”商熠然想到了什么,便用咳嗽声掩饰他的尴尬。
江翼遥点头,于是他被梁冬凝拍到了一边。
“棠韭楼横疆巫使梁冬凝,麻公子安好。”
麻遂锁没有丝毫惊讶,他回礼,“我听说过一些关于阿遥的事情,巫使是阿遥的恩人,我今天未曾备礼,巫使不要见怪。”
“没关系。还望麻公子代我向孔掌门问好,阁主曾想到伏銮山拜会孔掌门,可他身体不好,所以这件事也成了他的遗憾之一。”
“巫使客气了。能让孔掌门记在心里,师傅他也会很高兴的。”麻遂锁继续说,“巫使,我们师兄弟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请问您此行能否对我们伸以援手?”
“楼主令我协助你们。”
“楼主大度,此事我会向师傅禀明,到时备厚礼向棠韭楼叩谢。”麻遂锁把他们在湖国的经历说了一遍。
“知府不上报,不一定和他说的原因一样,可能他在故意隐瞒一些东西。”江翼遥说出自己的见解。
商熠然认同,“一个知府,看着百姓忍受着痛苦,包括他自己和家人,却因为害怕不敢让上面的人知道,为什么百姓们没有闹起来,知府用同样的理由说服了他们,他身为父母官,肯定知道这样下去撑不了多久的,这其中有我们不知道的内情。”
周永记得知府跟他们说了很多当地的情况,“这也说不通啊,他跟我们说了附近的地形河流,如果他知道内情的话,怎么会告诉我们要怎么找呢。”
“也有可能,知府不相信你们找得到具体问题,或者他并不知情,只是照着某些人要求他的话说。”江翼遥倒了杯茶,递给梁冬凝,后者接了过去没说什么。
麻遂锁感觉思绪有点乱,“如果和你们猜测的一样,为什么我们能够找到白塔,会不会有人故意要我们发现,而这个人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不希望他们成功。”
商熠然认为说是说不清楚的,“大师兄,召召盘有什么反应?”
“我差点忘了,”说着,麻遂锁拿出召召盘,“召召盘不是是坏了,因为上次我们分开后,我看它指向了湖国的方向,过了几天又指向了钱喜屋的方向。我们去老虎山的路上,我也一直拿出它来指向,它不停打转,然后我在白塔蹲守时,它又指向了青沙,你们看,这回是青沙的方向了。”
“也许它是在提醒我们,青沙那里也有一个白塔。”江翼遥越想越不对劲,“湖国有白塔,假设青沙也有白塔,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
“天下大乱。”麻遂锁复述了孔万里的话。
荣欠乃进来打断了他们,“刚刚青沙那边送来了请帖,说是请四松大侠进宫参加宫宴。”荣欠乃瞅了瞅他们,“四松大侠是哪位啊,让我看看。”
商熠然指了指江翼遥,“乃叔,容我为你隆重介绍一下,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四松大侠。”
“真的?”荣欠乃欣喜,“不会是哄我老人家开心吧,我孙儿这么有出息了,我要去跟阿晃他们炫耀一下。”
商熠然认为这是个好机会,“我们跟着阿遥一起去青沙,分开找,总会找出点线索。宫宴里都是达官贵人,他们知道的消息可不少,说不定能打探到点什么。其他人在城里找,宫宴结束后我们在兰泊客栈汇合。”
麻遂锁看向梁冬凝,“巫使,我们几个人进宫不太合适,劳烦您到时照顾下阿遥。”
宫门外,禁军在一个个核对参加宫宴的人的身份。
江翼遥递上请帖,禁军们大多认识江翼遥,于是他们跟江翼遥互相吹捧了几句,便愉快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