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有也未曾见过这个场面,但是他能够冷静处理,于是点点头,“闻姑娘,你放心,我去叫人。”
说罢,他就跟着闻老太和闻明诚的步子,来到了小院大门口。
没有人注意到,屋里紧闭的门背后,那窗户处,站着一个秀丽的身影。那人紧紧扒在窗户上,盯着外头这一切,脸色惨白。
闻挽春,回到娘家了,重拾幸福了。
就在今日,这死男人找上门来闹事,这一切美好,都要结束了吗?难不成她又得回到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惨惨度过余生?
小院门口。
“哗——”
闻明诚把大门一打开,“嘭”,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脏乱的男人扑了进来,扑到了地上,摔个狗吃屎。
“哎呦,开门不知道说一声,害老子摔一跤!”这是个邋遢狼狈的男人,看起来年岁也大了,满头花白。不知是真实年龄如此,还是说生活不如意,早早成了糟老头子。
看着那老男人,闻明诚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抡起锄头,抗到肩头,两眼都因为愤怒发了红,“是你——是你——”
闻老太看见这人,也是几欲抓狂,满眼愤恨。“是你——是你——”
就是这个老男人,当年求着闻家,要娶了挽春。可是呢,把挽春娶过去之后就开始打骂,致使挽春流了个孩子。
等到挽春终于生下一个孩子,他们家一看,是个女孩,嗨得了,不乐意了。
对挽春那更是残酷!
要不是挽春撞见了这老男人出去偷腥,指不定还被蒙在鼓里,还被那好言好语继续骗下去。
“你!你!”闻老太越想越是气,是啊,怎么能不生气!十月怀胎的闺女,长这么大,却被这样一个渣男辜负,她愤怒啊。
“你对不起我闺女,我要打死你!”闻老太放下狠话,那锄头就要往窝囊男人身上抡去——
“娘,娘,别弄出人命了!”闻明诚连忙挡了挡,“咱们等谢大人来。”
可不是他不想打。而是方才他瞧见谢大人火急火燎出去,他脑子愚笨,但这点总能猜到,谢大人定是去找村上的村民帮忙。
人多力量大。
要是他和老娘私下把这窝囊废打个半死不活,那么遭殃的是他们闻家哩。不管什么时候,把人打死都是不讨好。
闻老太听着有道理,收起锄头,但还是恶狠狠瞪了那窝囊废一眼,“你可等着吧!恶有恶报,你小心着!”
那窝囊废方才倒在地上,此刻还没爬起来,真是稀奇。
但看他那样子,想来是混吃混喝,一贫如洗,喝了点臭酒,也不知吃饱饭没。瞧着没啥力气,也敢来闹事。
窝囊废嚷嚷着,“让那小娘们给老子滚出来。你们闻家真是嘚瑟,一发达就忘了我这个女婿。听说你们家小姑娘很能干嘛,搞种田,搞生意,肯定赚了不少钱吧!嗝,不给女婿分分?”
那男人醉醺醺的,说到此,还伸出一只手,摇摇晃晃地做了个“数钱”的手势。
闻老太瞥了他一眼,冷哼,“你这恶心人的玩意,赶紧闭嘴,听见你说话,都脏了我耳朵。”
“娘,我可真想打他!”闻明诚看着这老男人,牙根痒痒,想打人。
而就在此时,他们身后,是厚雪中开辟出的一条道路。
闻初拉着闻清清走了过来。
闻初淡淡扫了一眼地上那个臭男人,“是吗?你是在说我是吗?”
说话之时,她把闻清清拉紧了,示意不要害怕。
闻清清就躲在闻初的身后,只露出个眼睛看着这一切,看到那个男人,她的父亲,她眼中有恐惧,更多的,是厌恶。
“初儿,你怎么带着清清来了,快进屋去!”都是小孩,还是别掺和这些事的好。
闻明诚这样想,就催促闻初赶紧带着闻清清回去,“别让你姑姑出来。”
“爹爹,我知道。”
说完,闻初扫了一眼那个醉汉,冷漠看了几眼,想起姑姑闻挽春的遭遇。
她转过头看向闻老太,“奶奶,这个人喝醉了。你说他喝醉就喝醉,还拿着石头砸我家门。”
说着,闻初的目光落在了男人身旁的那块大石头上,又看了看院子新门被砸出的凹陷,眉头一皱。
“你看看,砸门就算了,还砸我们几个人,我这腿脚都被石头砸得不利落了。”
那可是新门,就这样被砸坏了。现在闻初看这个窝囊老头子,心中的愤怒更多几分。
估摸着谢有带人快赶来了,闻初决定速战速决,她从闻老太手中拿过锄头,“奶奶,你看看这个醉汉如此坏,如此嚣张!”
“初儿,你这是何意啊?”闻老太手中的锄头被闻初拿走,她不解问道。
闻明诚手中紧攥着锄头,也是如此问:“他砸了门,没砸人啊!”
闻初看向老爹,叹了口气,换上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没理他。
而是举起手中的锄头,“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