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情况不妙,剑阅派掌门和柳长澈,还有众多剑阅派的弟子,叶之澜一人如何敌那么多人?
能顺利救她出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剑阅派掌门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叶公子,虽说你是轻风派叶掌门之子,但也不能干涉民间的娶亲,此事传出去,怕不是有失轻风派的名声。”
叶之澜又是一笑,“好一个民间娶亲,我叫你打开。”
“叶公子,倘若你再楸着不放,为了大婚能继续下去,我只能不客气了。”剑阅派掌门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掉。
听了这番话,剑阅派弟子又纷纷举起手中的剑。
不管怎么样,掌门的话便是命令。
千钧一发之际,笑声应声而起,高树之中遮掩着一人,红裙垂下,于半空中微微扬起垂落,煞是晃人眼。
剑阅派掌门听得直皱眉,抬眼看过去,恰好树枝拦住,看不清那人的模样。
笑声落下的同时萧音漾出,凌乱的脚步声响彻整个林子。
没一会儿,药人包围住此处,面无表情、神情呆滞地站好,待主人发号施令。
谢千林轻跃而下,红裙一如既往的拖地,面容却不复以往精致,莫名添了些苍白。
他悠悠然地行至剑阅派掌门面前,妖艳的五官熠熠生辉,绽放出一个笑容,“师兄,多年未见,可还记得我这个师弟?”
众人闻言不由得一惊,多看他几眼,似乎在确认‘师弟’二字。
可除了身高异于女子,他容貌姿态无一不尽显妩媚之意。
竟是男儿身?
叶初怔住,谢千林还真的是男子,她之前的怀疑没有错。
剑阅派掌门的眉头舒展开,看到女子装扮的谢千林并不惊讶,也不多问,扯出一抹笑,“师弟。”
谢千林扫了叶之澜一眼,顺着他目光,望向棺材,眼珠子微微一转,看似好奇地走过去。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棺木。
不知谢千林怀揣着什么心思,剑阅派掌门暂时没有阻止他,“师弟,恰逢有宴,何不随我去共饮一杯?”
谢千林微微一笑,就算知道他是男子,也有不少剑阅派弟子看花了眼,“师兄。”
他另一手往叶之澜所站的方向指了指。
“我先前倒是跟他有过几面之缘,如果师兄不顺他的意,打开棺材,怕是被缠得走不了,更别说与我这个师弟共酌几杯。”
叶初无比庆幸在梦谷分开的时候硬是将玉箫塞回给谢千林。
要不然没有药人,单靠他和叶之澜两人要成功救出她,可能有点悬,但有了药人,成功的几率蹭蹭地往上涨。
剑阅派掌门下了脸色,“师弟,这是人家的婚事,我答应了保证他们能顺利成婚,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乃一派掌门,怎能临阵退缩?”
谢千林点了点头,仿佛认同这个说法,手指若有若无地轻敲着棺木。
透过那条缝,能看到红裙。
可即使知道谢千林离自己很近,叶初还是没力气了,手脚因用力过度暂时抽筋,别提再一次撞棺材了。
谢千林叹了一口气,耸了耸肩。
他毫不在意地说:“那我没办法了,师兄,要不杀了他吧,这样就没人能阻止我们叙旧了。”
剑阅派掌门眯起眼,“师弟何出此言,叶公子乃叶掌门之子,届时自然会交给叶掌门处理,岂能随意处置?”
虚伪。
叶初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奈何说不了话,否则肯定把此生所学到的脏话送给他。
僵持期间,夏芸快步而来,后面还跟着沙长老和春长老,不过没人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
她看了眼地上的尸体和叶之澜,黛眉轻蹙,朝剑阅派掌门行了个礼,“师父。”
剑阅派掌门眼神逐渐变得阴沉,“夏芸?你怎么也来了?”
叶初吩咐夏芸看好叶之澜,不要让他乱来,殊不知对方还是偷偷地离开了邪派。
她是不放心的,只好跟上去。
一眨眼的功夫,前一刻还在大街上逛着的人就不见了,夏芸问了很多人,方才得知很有可能是叶之澜的人跟着礼队往外边走了。
见叶之澜如此执着于那副棺材,夏芸不由得猜想里面装的是叶初。
“师父,我们先打开棺材好不好?”
剑阅派掌门一挥衣袖,直接拒绝,“婚事岂能儿戏,殉婚皆是双方自愿,我既同意操办此事,便不容许他人乱来。”
叶之澜耐心耗尽,很有目的性地朝棺材去,来一个拦他的人,杀一个,眼睛也不眨一下。
说到底,那些都是曾经日夜相见的师兄师弟,夏芸忙出声,“叶公子,你冷静一下。”
她眼眸泛红地回头看着自己的师父,哑着声音若有所指道:“师父,不要一错再错了,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点了穴位,浑身动弹不得,剑阅派掌门招手使唤一人前来将她带走,“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