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曼话声一落,在场除了孟九重,都询问地把目光落到了她身上。
况曼简单说了一个驱蛊铃与蛊灵伞的相似,说完后,几人想到伦山那诡异的蛊术,当即便把这个墓穴抛弃掉了。
况飞舟沉默了一片:“罢了,情非得已,咱们就扰一下祖师爷吧。”
现在两个陪葬墓都不能动,那就只能动墓主人真正的安息之地。不过,虽是以这个墓为局,但也不是真的要刨他的墓,想必祖师父应也不会与他们计算。
对于况飞舟的安排,在场人有异议,青锋见大家没再开口,身形一晃,着手开始安排。
另一边,在河流上停留了三天的沈镇远,终于将他观察了三天的地图收了起来。
收好地图没半盏茶的功夫,一条湿漉漉的人影,哗啦一声,从水里冲上了甲板。
“主子,他们去了三江汇聚处。”水里出来的人,一落上甲板,便恭敬回道。
“哼,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和一个臭小子就想和我斗,不知天高地厚。”沈镇远呵笑一声:“起船,去他们进入的那座山。”
一声起船,三艘木船浩浩荡荡往三江汇聚之地驰了去。
况曼先前还以为沈镇远是得意忘形,没注意到况飞舟和青锋他们上岸,却不知沈镇远从一开始,盯上的人就是她和孟九重。
乌山山峦太多,沈镇远虽知道天机墓在乌山,但却不知道,具体是哪一座山。
他原本打算,等人手到齐之后,上山捉沈闻秋和青君,让青君为他带路。但三日前,那条被他一剑斩下来的蛇,让他改变了主意。
虽然当时落下来的是蛇,但他却很确定,在暗中打量他的定不只一条蛇。
他想弄清楚,是谁在暗中观察他。这乌山,除了沈闻秋和青君,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人?
于是,他不动声色,让属下潜入水中,去了远处更高的山,想到观察清楚孤峰上潜伏的人。
没多久,他就从属下口中,知道了盯梢自己的人是谁。
弄清楚情况,他将计就计,反盯着况曼两人。
孟九重是穆元德的徒弟,在沈镇远心中,孟九重必是知道天机墓的正确位子,盯着他们,他都不用太费心神去找,就能找到天机墓。
这一盯,就是三天。
他注意力一直放在况曼和孟九重身上,阴差阳错,反倒忽略了况飞舟与青锋。
不过,错有错着,最终,他还是没费吹灰之力,就找出了天机墓的所在的位子。
山中。
青锋安排好属下,回来和况曼他们商量,要怎么在不引起沈镇远怀疑的情况下,将人引到陷阱里。
主意还未定下,属下就来报,说沈镇远的船,靠向了这座山。
“自动送上门,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况曼听到消息,讥笑了一声。随即道:“阿爹,我去将人引上山,沈镇远交给我和九哥,你和师伯还有青蒙哥解决外围的人,还有就是堵住所有出路,这一次,咱们可不能让他再跑了。”
“沈镇远二十几年前就扬名江湖,如今实力如何,无人知道。让你师伯出手,你为你师伯压阵。”况飞舟一听况曼的话,就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赞同的反驳道。
况曼掀眸,冷静的声音中,透着让人无法拒绝的理由:“他杀了阿碧,当着我的面,将阿碧丢进了井里。”
短短一句话,没有情绪起伏,却让况飞舟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阿碧是他亲自为她挑选的侍女,她儿时,陪她最多的就是阿碧。
况飞舟心口隐痛,不在出声。
青锋看了一眼这两父女,手轻搁在况飞舟的肩上,然后笑着朝况曼道:“曼丫头想做什么就去做,出了事,师伯给你担着。这次师伯就在你身后,有事喊一声,师伯就能赶到。”
这个仇,曼丫头若不亲自报,一辈子怕都难得心安,罢了,他多看着点就成。
况飞舟知道况曼意已决,抬眸看了眼她,内力外泄,驱着轮椅咻地一下闪进了树林中。
况飞舟武力虽强,但因双腿行动不便,在大漠广阔的平原上,他能发挥最强的实力,但在山中,却有些受限制。所以乌山这一局,他拜托青锋相随,本意便是想让青锋替他出手。
可是现在……
青蒙看着无声离开的况飞舟,刀锋在潮湿落叶上划过。
【阿曼小心】
说罢,身子往后一倾,选了一个与况飞舟完全不同的方向,隐匿了下去。
那是另一条能下山的路,他守在这条路上,可以及时拦截。
等青蒙潜伏下去,青锋和青君对望了一眼,去了先前他们定下来的位置。
天罗地网已布下,只要鱼儿踏入网中,便休想再逃出去。
人皆散去,况曼和孟九重对望了一下,孟九重身子一纵,去了主墓那边,而况曼则一转身,往江岸疾驰而去。
沈镇远的三艘船至三江汇聚地,他本就离这地方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