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江钰小心翼翼地扶稳,花洒里的温水淋过,江钰眯着眼任由舸芷搓圆捏扁。
“我去给你拿衣服,你自己稳住,别摔了。”舸芷在江钰额前吻了一下,极尽温柔缱绻。
江钰点了点头,乖得像只吃饱喝足的幼猫。
舸芷麻利地找到新的衣服和床单,又将已经湿透、甚至沾染上了信息素味的床单撤下。上帝在这一刻也终于知道在家连被子都不叠的alpha其实只是懒,到也不至于四肢不勤五谷不分,连个床单被套都不会换。
不足三分钟整理完床面,还将屋子里通了风,舸芷拿着干净衣服去浴室找人。推开没锁的门进去,就看见雾蒙蒙里一个身影。
江钰伸出手来找她拿衣服。舸芷一颗心突然稳了下来,凑上前又在人嘴角偷了香,跟她从里到外几乎一模一样的味道叫她心情大好,笑问:“我给你穿,好不好?”
江钰一顿,将手往舸芷肩膀上一搭,“随你。”
二十七
舸芷窝在江钰床上睡了充实而满足的一晚,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边上也早就空无一物。只有吹了一个晚上没有停歇的电风扇还在兢兢业业的工作。
房间里薄荷和海水好像被稀释殆尽,只留着被子上的味道在鼻尖慢慢打着旋。
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舸芷在背包里随意的找了一套衣服换上。趿拉着拖鞋前去洗漱。发现房间里实在太暗,又转过身去打开阳台上还关的死紧的窗帘,入眼的便是昨晚扔进洗衣机的被套和床单,一股好闻的洗衣液的味道。舸芷微微脸红,关上阳台的门溜走去客厅。
洗漱完毕,舸芷在房间里溜达了半圈却没有找到人,那个唯一没有看过的、还关着门的屋子里是他的父亲,舸芷不好意思直接敲门进去。无聊地在不大的房间里到处瞧瞧。好在在沙发上没坐多久就听到了开门声,应声望去,便看到脸颊有些泛红的江钰站在门口。
江钰转过身合上门,在玄关处换了拖鞋,看了一眼站起身来的舸芷,问道:“醒了?”
舸芷点点头,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她甚至能看到有一滴汗从江钰的发梢滴到额角。再顺着脸滑到眼睛下方。
江钰随手将汗擦去,看着舸芷问道:“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有没有。”舸芷赶忙将视线从被衬衫遮得严严实实的脖子里移出,摇摇头,“你这么早出去干吗?”
“买菜。”江钰将手里的菜交到舸芷手上,“里面有三个肉包和一杯豆浆,你将就一下吧。”
“嗯。”舸芷接过那手五颜六色的袋子直接拎到了厨房,看着从后头跟上来的人,“要我帮忙吗?这么早就做饭?”
“十点半了。”江钰斜了她一眼,将人推出了厨房,还把那袋包子放到了她手上,指了指客厅的沙发,“你先填下肚子。饭好了叫你。”
舸芷接过包子,还有点温度,但也应该不烫。于是拿出一个直接递到了江钰嘴边,“你要不要来一个?”
“我吃完了。”江钰稍微撇开头,只留个舸芷一个干干净净的侧颈。手里淘米的动作也没有停。
“那我给你留一个。”
水声在厨房里一直不急不缓的响起,舸芷几口吃掉那两个包子,又挤了进去。厨房不大,两个人挤在里头有些束手束脚。还有点闷热。
江钰穿着围裙,腰间系带刚好掐出一截令人浮想联翩的腰线。
舸芷缓缓从上头挪开眼,走到一旁的水槽边,一边放着青菜,一边还有一条鱼。舸芷伸手在鱼鳞上戳了一下,看着还在张嘴呼吸的鱼问:“活的?”
“半死不活。”江钰头也没抬,蹲在地上去整理一把还带着点泥土的葱苗。
舸芷看了一眼又走到了江钰旁边,学着他像模像样地打理。江钰抬头看了眼舸芷低下脑袋时微微下垂的眼,看出了一些这个alpha身上难得的温顺。
二人将葱苗理好,江钰在一旁切几块奶白的豆腐。舸芷在窗前的水槽里清洗着青菜。每一片叶、每一根苗都单独拎起来确认没有脏污。再整整齐齐将其码放在一旁的盆里。一株株水灵灵的如同快要前去选美的种子选手。
江钰切完豆腐看见还有水槽里大半没洗的菜,果断地抓了两颗大蒜放到舸芷手里,“帮我剥下蒜。”
“嗯嗯。”舸芷被托付的措不及防,也没有多想,走到一边慢悠悠地剥蒜。转过视线便能看到江钰麻利地洗干净菜,又将滑溜溜的鱼捞起来放到砧板上。
麻利地去鳞、破肚、剜下苦胆和不用的内脏、挑去不可食用的部分,甚至还认真的撕去了鱼肚里的黑皮。整套动作一气呵成。片刻间便留下一条干干净净的鱼放在盆里。在一边站着个小角落剥蒜的舸芷看得目瞪口呆。
“你喜欢红烧还是熬汤?”江钰转过头看了一眼舸芷,拿去她手里剥到还剩下小半颗的蒜。
“我都行。”
江钰点点头,塞了一块姜给舸芷,“帮我洗一下。”
抽油烟机不知何时打开的,厨房里顿时有了除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