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倾茗冷笑道:“你比贾政要还大方呢,可惜她把自己给坑死了。”
郑秘书误以为警方通过黎叶冉的不合理消费查到了自己,一时哑口,他本想污名自己,认下与黎叶冉的权色交易,可现下的情况,警方绝对不会相信这番说辞的。大脑快速地转动,让他想到了对策,叹口气:“黎叶冉的死是意外,给她开销的钱也确实是我经手的,但这些钱的来源你们应该问问封家。”郑秘书端正姿势,继续说:“贾政要很早就表示过对黎叶冉有兴趣,封家也乐意拉拢他。”
郑秘书的话半真半假,崔泰宁本以为黎叶冉的死会是郑秘书的杀机,结果却不是。
崔泰宁没有放弃,他调查过郑秘书的背景,他没有任何毒药的专业知识,毒芹碱也不是轻易能获取的,继续问:“为什么要用毒芹碱?”
郑秘书眼角微微抽搐,残酷地说:“有一次我陪他去参观某个医药实验室,目睹了小白鼠使用毒芹碱的全过程。贾政要看着抽搐的小白鼠笑得极其开心。”
曲倾茗和崔泰宁对这话警觉起来,莫非这才是他的杀人动机,郑秘书似是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冷漠地陈述:“他就是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们这些天天为他卖命的人。你们是不是以为他是我这种从底层晋升到现在地位的贵人?”
崔泰宁相信这确实构成郑秘书一部分杀人动机,但交代得这么痛快,总不免让他生疑。曲倾茗也有同样的感觉,她忽然问出一个看似不相关的问题:“马善人被枪击那天,你在场吗?”
郑秘书一愣,然后点了点头,但崔泰宁和曲倾茗都意识到他的不自然,曲倾茗穷追不舍:“马善人死前披的那件外套是贾政要的,是你拿给他的吗?”郑秘书还没整理好说辞,曲倾茗又继续追问:“你知道有狙击手在外面埋伏?”
郑秘书慌乱地辩解:“我不知道,不然怎么会杀错人。”
“杀错人”曲倾茗听到后,递给崔泰宁一个眼神,郑秘书忙中出错,露出马脚,曲倾茗刚才的问话中,从未有暗示过马善人是被错杀的。
崔泰宁赞许地看了一眼曲倾茗:“看来,郑秘书对马善人被杀的案子有所了解。”
顾宗严浑身酸痛地醒来,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身体上留下各种痕迹,虞獍完全不在意他的感受和求饶,只一味地满足自己的需求,这是他从未经历过的。顾宗严摸着生痛的脖颈,白皙的皮肤上有明显手印,虞獍昨晚差点掐死他,他心有余悸,颤抖着双腿下了床,捡起扔在门外的衣物套上,便听到虞獍又在通电话,“不是那个女人?跟紧他,只看他在哪里落脚。”简单几句话后就切断。虞獍头也不回地说:“过来吃点东西。”
顾宗严强忍着不适,慢慢走到桌前,一见上面放着全是高蛋白高热量的食物,不自觉有些反胃,他按耐住自己的干呕说:“我去煮点粥喝……”
虞獍没回应他,快速地吃着早餐,很快厨房传来顾宗严翻找东西的声响,不知怎地,“哐当”一声,厨具掉在地上,虞獍三口两口结束用餐,起身去看愣在原地的顾宗严,生米被他摔了一地,顾宗严还没来得及解释,虞獍一把揪住他的后衣领,硬生生地从厨房拖了出来,扔在地上,拿起餐桌上的牛奶,卡住他的下颚迫使他不得不张开口,强行把牛奶粗暴地灌进去,顾宗严应接不暇,被呛了好几口,牛奶从口腔鼻腔涌出,溅湿了他的前襟,顾宗严顾不得害怕,伏地发出强烈的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
上方传来虞獍冷漠的声音:“我想你弄错了一件事,昨晚并不意味着什么。”
顾宗严各种不适,眼角渗出了眼泪,紧接着又听到虞獍这般无情的话,只得强咬住自己的下唇,逼着自己不向他示弱。
顾宗严缓过气来,强撑着站起身,脱掉了弄脏的上衣,在餐桌前坐下,拿起桌上剩下的食物,仿佛面对仇敌一般啖肉嗜血般撕咬着,即便引起他一阵阵的反胃,他努力地吞咽下去。对面的虞獍欣赏着他赤裸的上身,自己昨晚在各处留下的“杰作”。
“今早顾云英联系了我,”虞獍开口便是正事,“对你,我们达成了一致。”
顾宗严没想到长姐这么快就找到了他,想要问的问题太多,反而不知该先问什么:“姐姐她怎么……你们说了什么?”
“你不应该小觑你姐姐的本事,你来我这里的第一时间,她就知道了。”虞獍想起顾宗严当成秘密隐瞒多年的事,随口提了一句,“之前她还去找了我哥,想必你们的事,她早就知道。”
听到后半句的顾宗严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他一直以为密不透风不可言说的秘密,原来姐姐早就……只是从未点破。
“至于我们谈了什么,”虞獍想了想言简意赅,“逆风翻盘,让这次变故成为你崛起的契机。”顾宗严已感到呼吸不畅……
一大早朗叔就等在周磬的公寓外,周磬深知这是为避开虞枭,想必是有什么不方便让虞枭听到的事。果然不出所料,朗叔一脸焦急地把周磬请到车上,这才开口:“秋语小姐私下通知我,沈时康出事了。”
“他出事,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