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出口颜清就万分后悔,她觅了机会跨坐到黄征身上,这会儿她只好装疯卖傻,圆圆眼装的迷迷蒙蒙。黄征听到她问的话,霎时明了她的七分醉是刻意装出来的,她抑或根本没醉。
黄征说:卖又如何?不卖又如何?他又凉薄地说:你一夜就值这个数。伸了五个手指头比划,不言不语地微笑。
颜清怕了他笑,每次他一对她笑她全身瘆得慌。她道:是呀,我不值钱。将上半身压紧了黄征的胸膛,他该是有健身习惯的,撞上去肌肉梆硬。她舔着他的耳垂玩,软舌头捋过他耳廓,哥哥,我坦白了吧。
我一开始不该骗你,范总打过我,他也是这么跟你说的吧?颜清骗了他,第一次跟他上床,她说她不玩sm这话半真半假。加上范义,一共三个客人对她施过虐。不过不是黄征那样专业的S,沾点边儿的打人,为了满足客人恶趣味她挨过几回打。她为了骗黄征多给点小费才撒了谎。
黄征看着她,静了一下,随口道:小颜,我喜欢你对我说实话,你现在很诚实。
说着掐了她的腰,一只大手往她裤底下摸,从裤腰那溜进去,摸到她的阴毛、外阴唇,食指、中指沿着阴蒂周围的褶皱探了探,湿黏黏的蜜水溢出来。还没揉,逼就这么湿。
黄征一双讥讽的眼睛盯着她:你今天做过了?语气不善。
颜清扭扭臀部,臀肉蹭到他的大腿根。她刚一点头:嗯黄征登时抽出手,用那只沾了淫水的手啪地一下扇在她右脸。
黄征笑得虚伪,嘴角往下撇:跟人睡过了还来找我?
颜清挨了一巴掌,听罢满心愤恨,质问不是你点的我?黄征道:你记着,以后见我要洗干净身子再来。
说完他推开颜清,提腿欲走,甫一站起来被颜清苦苦拉住衣摆。颜清跪坐在沙发上,恳求着:哥哥,是我的错,我以后再不这样,你大人有大量,别生我气好么?
颜清额头渗出几颗汗珠,她面对他,是惧怕、敬畏、恭谨的。黄征掐住她手腕,阴狠的眼睛抓猎物一样吃定她,错哪了?
哪都错了颜清不顾体面,像个卑微的日本女人那样跪在皮面沙发,双腿折起、低头认错,在你面前不说实话是错,在床上骂你是错,跟别人做了也是错,我保证没有下次,我不敢了
说这些话时颜清敛着眼,余光瞥到他一双笔直长腿。他穿一双黑皮鞋,此刻正锃光瓦亮地反着光,闪得她想流眼泪。
黄征动也不动。
气氛僵持着,忽然靠近一个人,搭上黄征的肩膀,笑声猖狂的:黄总,她你新看上的妞?问完就走,还捎走包厢里一瓶没开的xo。
颜清怀疑这人走错包厢,他那样儿真像嗑药的,皮包骨般瘦,双眼涣散,神情振奋。近两年夜场吸毒的是数不胜数颜清认得几个跟着客人一块吸的男同事,通常是麻古、冰毒之类的合成毒品,以及吃摇头丸、吸笑气的,一包厢人吸完毒能嗨一整晚嗨到第二天早晨:玩多人运动、换妻绿帽,还有的老板为追求刺激,搞同性恋性爱。那几个男同事的屁眼都被男的操过了,前面可以插女的,后面可以被男的插,彻底成了双插头,混得不人不鬼的。前一阵颜清在后台见着双插头其中一个人,身子瘦脱相不说,一张脸凹陷进去,眼窝、人中、下巴都后缩,幸好化了妆肤色不至于太难看,颜值确实大不如从前。颜清喊他一声杜哥,杜哥才二十几岁,人长得高帅且瘦,脖子上挂根外国牌子的电子烟,见了颜清叫她清清,挺亲昵的口气。后台一根烟的时间,抽完杜哥被人匆忙叫走,颜清说干嘛去啊,杜哥说楼上vip包厢有人点他溜冰,颜清吸烟被一口呛到说溜冰?杜哥摸了摸后脑勺,使了眼色谨慎说,嗯嗯。颜清目视着杜哥离去的单薄背影,人各有命吧,杜哥吸毒吸了三四年,现已经吸出后遗症来了,他瘦的可怕、无精打采没精神、说话打哆嗦又戒不掉毒。场子里不乏杜哥这类陪睡还陪吸的男男女女,颜清有幸亲眼见过那种嗑药磕嗨的乱包厢,发誓她这辈子绝不碰毒,她惜命。她周围冰妹不少,但她听说吸毒的普遍寿命短,她是不敢碰这些死得快又耗身体的欲生欲死的玩意儿。
黄征重新坐到她旁边,饶有兴趣的:你为什么不敢?
颜清回嘴:怕呗,还能为什么。
黄征说:没想到你还有怕的时候。
颜清噎了一下,黄总,您等下不会要让我陪吸吧?!您应该不像是吸这些的。
黄征轻蔑地笑,也不一定是轻蔑,看在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