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我是来睡郁行辰的床的,又不是来睡郁行辰的。
我顺利的进到了郁总的办公室,然后发现休息室的门竟然被锁住了。
我石化在原地。
郁行辰太小气了。
不过最终我还是进去了。
我试出了这扇门的密码锁。
我的生日。
不知是心里因为对这点小关联,生出的确幸感太令我振奋,还是因为郁行辰不在近前。
这次的我有点睡不着了。
虽然我心里记挂着郁行辰,但有了自知之明的我很少找他,怕惹他厌烦。
没想到郁行辰竟然这么耐不住寂寞,去找了别人。
接到钱莱电话时,我正难得爱岗敬业的在公司加班。
掌握一手夜场咨询的钱莱,暗示我有雨滴落在青青草原,并为我发来了“草原”的地址。
“老板是我一朋友,多少沾点眼瞎,也不怎么认得辰哥,你自己去看看吧。”
老板就算眼瞎,钱莱可不瞎,定然是确认过之后,才将信息发到我这。
他也是为了在矛盾扩大前,将我和郁行辰向合里撮合,不过还是求生欲极强的说了句,“别跟辰哥说是我报的信。”
郁行辰,够可以的。
“交通法”制止了我将这辆百公里加速3.8秒的车弹射起飞的操作。
我像被人烧了尾巴似的,甩上车门,边走边打量,果然在过转角的一个停车位上,看到了一辆与我同款不同色,熟悉车牌号的车。
我脑神经气得直跳,径直进了地址上的GAY吧。
酒吧内的灯光迷离幽暗,但并不喧腾,偏向清吧,里面的人不少,三五聚在一起,多在喝酒闲谈。
位置私密的卡座里,也有成双的人影在交颈亲吻。
我平复了下呼吸,找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目光死死地锁在坐在吧台处的郁行辰身上。
平时的郁行辰衣冠楚楚,看着冷肃,原来也会坐姿懒散的与人饮酒说笑。
坐在他边上的男孩年纪向高了说勉强二十,手上还戴着个打篮球的护腕,笑容青春洋溢,即使殷切也不令人觉得生厌。
男孩一直不停地说着什么,郁行辰回个单音,摇下头的回应,对男孩来说都是莫大的鼓励,边说边向郁行辰的耳边拉近距离。
郁行辰大概意识到了,换了个坐姿,但并未对接近表示出强烈的拒绝。
这是猎艳来了啊。
玩还是他郁行辰会玩——喜欢岁数小的?
老子十九岁时,身材长相各方面不比他身边这货优质的多。
我妒火烧心,直到看到那名男孩拿出两根烟,递给郁行辰一根,而他还接了。
那男孩用火机燎着了自己嘴边的烟,便收了火机,冲郁行辰眨眼,郁行辰愿者上勾,咬着烟尾,直接侧头凑了上去,烟对烟的借了火。
我大步走了上去,夺过郁行辰手中的酒杯,一口喝空,将杯子落在吧台上。
我气得像来捉奸的似的,郁行辰却比听到响动的周遭群众还淡定。
我抢了酒又上手抢烟,直接徒手撵灭了火星。
“咽炎还敢抽烟?”
郁行辰也不知哪来的那么好的兴致,又不慌不忙叫了一杯酒。
边上的男孩看看我,看看郁行辰,最后决定对他的“唐僧肉”从一而终,冲我道:“你谁啊?”
“我是他男人。”
“你?”二十五的我是他男人,郁行辰指节摩擦着杯壁上挂着的霜,喝了一口,轻笑,脸侧的梨涡隐现,冰冷又漂亮,勾起的嘴角锐利如刀,“你什么都不是。”
第20章 我会像他
“辰辰,你是在跟我赌气吗?”
郁行辰笑里的锋芒钝住了。
可能是我刚刚那句故作出来的温言细语,太像二十五岁的我了。
郁行辰像被冒犯到似的,手中的酒杯随着他的怒意炸裂在了我的脚边。
郁行辰稳重得体的外在下,本质上也是个狗脾气。
我觉得如果不是我这张脸,他一定会将杯子砸到我的脸上。
至于么。
我承认我是有那么一点刻意的去称呼他。
之前以“我不是我”自居,与郁行辰划清界限的是我,此时刻意模糊界限的也是我。
我是有点贱。
但十九的我是我,二十五的我也是我,干嘛这么双标。
虽然他确实有理由双标。
被杯子砸了,我没生气,我只觉得憋屈。
“郁行辰,你凶什么凶。”
一直暗中观察的酒吧老板过来了,因为钱莱这层关系,打着哈哈没收赔偿物品的钱,让服务员将杯子碎片收了。
郁行辰把凶的名号落实了。上来扯我领口,沉着脸将我向外拖。
这架势,我只在电视上看别人杀猪时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