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行原盯着他被高潮折磨得欲仙欲死的脸,失重般抱着他倒下去,性器却还插在肉穴深处,尚予差点被压断气,急忙伸手推他的肩膀,泫然欲泣道:“拔出来,求你。”
“拒绝。”
纪行原在他眼皮子上亲了一下,很享受被温软穴肉包围的感觉:“就这么睡。”
尚予还想挣扎,但他实在是太疲惫了,没一会儿就闭上了眼睛。
兴许是做爱时酣畅淋漓地流了一场汗,第二天尚予醒来时,发现自己浑身舒坦,头脑格外清醒,喉咙也不疼了。
八点半有课,他懒得叫醒纪行原,便轻手轻脚洗完澡穿上衣服去了校区。
记得第一次跟纪行原做完,他下面疼了好几天,而现在除了腰腿微微发软外,完全没有其他异样,他似乎已经习惯了。
这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万一以后……我离不开他了怎么办?话说,做爱会上瘾吗?
尚予拍了拍脸,试图删除掉刚刚冒出来的奇怪想法:“绝对不能堕落。等高考结束,就忘记一切。”
他对着电梯门理了理头发,随后在“叮”的一声响后昂首挺胸走出去。
这一层写字楼全被校长租下来做校区,电梯出口正对着宽阔的大厅,大厅除了前台,还有图书室、茶室和会客室等。
前台小姐姐遥遥看见尚予,顿时如获大赦般跟他打招呼:“尚老师!你终于来了!”
“欸?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尚予循声看过去,这才发现前台小姐姐旁边站着一个穿黑色西装的陌生男人,身材很不错。他左手插在西服裤子的口袋里,微微转过身,长相成熟稳重,眼神充满了阅历。
是来签约的家长吗?
尚予一头雾水地走过去,前台瞄了一眼旁边的男人,发现对方没在看自己,便努力给尚予使眼色:“这是纪行原的家长,等你好久了。”
纪行原的……爸爸?
尚予停下脚步,心里打起了拨浪鼓,但面上仍然装作若无其事:“您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纪行原的爸爸微微颌首,眉宇间有种上位者的不怒自威:“你好。关于纪行原的模拟成绩,我想跟你谈谈。”
“噢噢……好的。”尚予不自觉地捏紧衣角,已经能预料到接下来要发生的惨剧了——
纪行原的模拟考试考得一塌糊涂,他可能是想彰显自己独特的个性,整张卷子只涂了选择题和填空题的答题卡,最后得分38,是班上最低分,甚至全年级都能排倒数。
当天晚上尚予在床上质问他,纪行原却只是笑笑,说坐在考场里面就想睡觉,所以懒得写。
这个扑街仔。
前台察觉到尚予担忧的神色,在心底默默为他祈祷:“尚老师,祝你好运。”
一边走到前面,引领他们去会客室:“纪先生,尚老师,请跟我来。”
尚予忐忑不安地跟在后面,等纪行原爸爸入了座,他才敢坐下来。前台又去倒了两杯水端进来,随后轻手轻脚地关上门出去了。
尚予决定先发制人:“纪先生,行原上次模拟考是有原因的……”
“我不是为这个来的。”男人微微往后,悠闲地靠在米色转椅上:“他什么学习态度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即便是让清北教授来给他一对一补课,想必也不会有所提升。”
尚予松了口气,看来这位家长还挺通情达理。
“那您找我是因为?”
“你越界了。”纪先生扬起下巴,冷冰冰道:“行原贪玩,经常去外面跟各式各样的人鬼混,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他居然把你带回公寓,还为了你给校长打电话……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尚予心说,不,我不知道。于是沉默着摇摇头。
“他看起来好像很喜欢你。”纪先生轻蔑地打量着尚予的脸:“但无论你长得多像个女人,你也不是女人。纪行原作为我的独子,是要传宗接代、为纪家延续血脉的,绝对不能在你身上耗费时间和精力,你能明白么?”
尚予这下听懂了,觉得又好气又好笑:“我想您搞错了。第一,纪行原不喜欢我;第二,我绝对没有纠缠他,相反,是您的儿子在用龌龊的手段威胁我,逼迫我像娼妓一样躺在床上任他玩弄……”
他捧起纸杯,浅浅地啜饮一口,接着道:“第三,传宗接代这种事情,不是您说了算的。有空来这里为难我,您不如多去找纪行原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我也巴不得他赶紧把我踢开,好让我回归正常的生活。”
纪先生似乎很久没被普通人顶撞过了,因此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他要是愿意听我的,我还用得着来找你?”
“就是说啊,他连你的话都不听,又怎么会在意我?”
尚予激动时声音会发抖,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纪先生,我想我们没有继续谈下去的必要了。我还有课,这个时间点学生们肯定在教室里等着我了,我就先出去……”
“站住。”纪先生起身挡在门边,他身材十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