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拙去这个画展时,把方锦心新家的风格告诉了莫若拙。
莫若拙一脸八卦,大眼睛眨一眨。
“我看了几张设计稿。”
莫若拙拖长声音“哦”,周了懒得很他这种幼稚的行为计较,板着脸走在前面。
因为是画展的第一天,沙龙外噱头十足,到了几位影星,都是女主人的圈中好友,狗仔举着相机抓拍个不停。
避开门口拍照的名流们,莫若拙和周了从一旁进去,像两个买票参观的大学生,被拦在了门厅,要他们的请帖。
莫若拙拿出请帖,别人看了几眼,又指莫若拙的背包,故意说不能带水,也不能带相机。
周了横了眼那一脸高傲的工作人员,拉着莫若拙往里走,说:“没多大点地儿,派头还不小。”
莫若拙好脾气地笑笑,说可能他们穿得不正式。
周了不喜欢这种阳春白雪环境里那些喜欢分个三六九等的人物,对艺术也没兴趣,陪莫若拙慢慢走着。
莫若拙应该陪罗旸来过很多次这种地方,从容又淡静,还懂个七七八八,能给周了当半个解说员。
看得差不多,莫若拙也选好了自己等会打算竞拍的,顺手在小册子上记下了编号,然后去领小牌子。
周了翻了翻等一会的竞拍品条目,再看莫若拙,就觉得是在看一只金光灿烂的金猪。
“Erick!”
《唔好》
90、
莫若拙不着痕迹地扶了把腰,又看了眼一直很无聊的周了,问一会的拍卖会要不就不去了。
周了心想,好,虽然他现在已经是一只实心的金猪,也该省一省他的私房钱。
于是在他们决定直接离开后,莫若拙直接买下了那副画。
虽然不知道他具体会花了多少钱,但肯定会比预估的成交价高出许多。
关键时候,周了拦下了莫若拙。
——他小时候压榨着莫若拙去买雪糕、买绿豆沙,是怎么都想到自己有一天会和莫若拙抢着买这一单。
等他签完字,莫若拙小声地肉痛:“罗旸的面子真的好贵。”
周了强调:“这不是为了他。”
莫若拙暂时脑子短路,一脸心疼,“可是我是为了他,本来不……”
把周了气得五官都扭曲了,想当场掐他这张香江第一贵的猪脸。
走到门口,莫若拙仰着笑脸,说要请周了一会去吃香喝辣,又说今晚回去就训练莫宁,让她六月份就去决赛现场的绿茵场当他肚皮最辣的啦啦队员。
一想到莫宁跟着呼吸一伸一缩的肚腩,周了捂住眼睛忍不住大笑。
莫若拙也笑着,突然听到有人叫他, “莫生,等下。”
莫若拙回头,周了也看过去,然后稍稍往莫若拙面前站。
急急追来的张晞杰看眼隔在中间的周了,又一脸歉意地看向莫若拙。
之前,莫若拙都在沙龙内逛了一会了,他才知道人来了。
因为请帖很早就送了过去,不过被筛选后没送到主人面前的。他实在没有想到昨天才知道有这回事的莫若拙随口答应的“好”是真的会来。
莫若拙没在意疏忽和恭维,心情和风度尚好,只说想继续和自己的哥哥单独逛一逛。
张晞杰那时候很识趣地没有多留。
但他领着一拨人过去,给低调的莫若拙引来了不小的关注。而张晞杰身边的人,少有够到罗旸他们那个圈子的,只从主人的态度察觉出端倪,后来周了就发现总是有人用眼角打量他们,或者说莫若拙。
莫若拙本就有些不自在,是要出去透透气的,现在被拦在人来人往的门口,被一再地挽留,邀请他一会得闲一起饮茶。
莫若拙不喜欢这种纠缠,再说门外的狗仔不知道还在哪里蹲着。
又客套地来往几句,感觉有人盯着自己的莫若拙谨慎地再往周了身旁站站,挡住了自己小半边身体,说:“下次吧,一会就要去接Erick。”
张晞杰说:“Erick!”
莫若拙点点头,说:“系呀,Erick讨厌等人的。”
“罗旸。”
莫若拙一扭头,和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对上罗旸沉黑的双眼。
刚从球场过来的罗旸,宽肩长腿把宽松的运动衫穿得很有型,白色显得贵气,锋利的眉目冰冷,走来时压迫感十足,牵莫若拙的手冷硬。
被微微往罗旸身边带了半步,莫若拙脸微红,下意识挽住他的手,笑着问:“你怎么过来了?”
“嚟接莫莫咯。”罗旸看着莫若拙莫若拙穿得厚,在温暖的场馆里走得脸颊有了两团鲜粉的晕团,看着又健康又可爱。
薄唇对莫若拙浅淡地笑了下,转而对周了微微颔首,最后眼皮一抬,冷冰冰看向他人。
“咦咦!睇起来好似系罗生来了。”
半真半假的话在耳语间悄悄传递,像涟漪层层叠叠迅速地蔓延,有人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