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的样子。莫若拙说:“我以为你会不高兴。”
罗旸精明地说:“听说他这个赛季的收入都是按秒计算的。”
今年欧洲赛季周了所在的球队在刚刚结束的小组赛里积分最高,周了还是明星选手,要是明年顺利拿下冠军,他的身价又要翻倍了。
听他说完,莫若拙惊了。
虽然他自己是赚一分掰成两瓣用的穷人,但他一直都不怎么“识货”。以前不可能真的用周了的钱,也不了解周了这么值钱。
听罗旸说完,眼睛亮了几度,坐上车前,扭头,一脸孩子气,想一出是一出地说:“我要是以前和他一起学踢球就好了。”
罗旸扶着车门,替他护着头,又看了眼细胳膊细腿,像揣个球的莫若拙,没有说话。
“Erick!”
越过罗旸的肩头,莫若拙见到一个穿着靓丽的女人拎着裙子朝这边小跑过来,有些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半眯起眼睛去看车门边神色不变的男人。
罗旸捏了下他露出少见表情的脸,短促地笑了声。等莫若拙坐上车,他回过头,眼底笑意和困惑渐渐消失,反手把车门关上了。
坐在车厢里准备支起耳朵听一听的莫若拙:“!”
他看看外面,罗旸的背影年轻挺拔,看不清表情,站在两米外那个妆面精致的女人不知道在说什么,笑容娇羞,然后渐渐凝固。晦暗的目光若有若无地往防弹车窗内看。
挡在车窗后,莫若拙摸摸鼻尖,又兜兜肚子。心想,自己来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是该遇到他一二三四五六七七八八的前女友了。
在前视镜和司机对视一眼,司机马上心领神会,开了车锁,并把厚重的防弹车窗降下了一条缝。
“哦,我难道没有想过去找你嘛?不可以,住在那里的权贵打个电话就把我撵下来!”
……
“你当然可以这么说,但是你从太平山顶走下来,走过维多利亚港,到油尖旺,感受过真正的人生吗?”
听清声音,那个模糊的样子突然在脑海中对号入座,莫若拙突然想起自己在哪里见过她。
——罗旸在申市的那个房子里。
那个和年少时的罗旸绯闻、丑闻事件渊源深厚的女生。
莫若拙突然就不想再听下去。
罗旸听到了车锁打开的声音,还有背后悄咪咪降下的车窗,拇指和食指摩擦着右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眼底笑意稍纵即逝。
只一会,“咔”,车窗的那条缝轻轻地合上了。
罗旸指尖的动作一顿,不耐烦地情绪达到了顶峰,看向那个已经不记得面目的女人,比阴鸷狠毒的年少更有伤人的高高在上。
不等人说完,罗旸抬起眼皮,带着让人悚然的冰冷,薄唇一掀,“我脾气冇变好,你妈咪应该叫你小心啲。”
“甜莫”
《唔好》
91、
莫若拙把小桌板支起来,准备补餐,罗旸上车时都没有看他。
罗旸坐旁边,说:“莫莫。”
“BB。”
“老婆。”
莫若拙红着脸回头:“不要叫了。”
罗旸帮他从书包讲东西摆出来,余光看着他脸上的神情,说:“这么沉,以后放车上就行。”
莫若拙现在随时都可能饿,就要走到哪里都背着他的储备粮,摇头说: “不行,我背着有安全感。”
莫宁也喜欢背着个大书包,这一点和他很像。但莫宁是因为领域感,她不喜欢别人碰自己的东西而已。
莫若拙说没安全感,罗旸就不高兴。
莫若拙刚把乐扣盒摆放得整齐,就被扣住了下巴,头被扭过去,和罗旸一张不高兴的脸面对面。
莫若拙眨下眼。
罗旸手法粗糙且浪费挖了一坨面霜,细细抹在他的嫩脸上,说:“莫莫,我和她没关系,是杜祁昀搞的事。你生气了吗?”
“是有点不高兴。”莫若拙闷闷不乐,扭过头,“啪啪”打开乐扣盒。
罗旸说:“我不记得有这个人了,才会出现今天的事。以后她再也不会出现在我们面前。”
莫若拙说:“嗯。不过,我是不喜欢她说的那些话,你也不要做坏事。”
“不会。要为莫莫和莫宁积功德。”罗旸又摸了下他的肚子,说,“还有他。”
听到这种保证,莫若拙气不打一处来,凶狠地吃了一颗草莓。
鉴于莫若拙是很能闷心事的性格,所以从不善于找话题的罗旸坐在旁边,沉默地去草莓蒂,然后在沉默中渐渐阴沉。
那个女人讲的话,罗旸都没有认真听,仔细想一想,他乱七八糟的人生就追溯到了源头——罗旸能真正清晰记得的过去是和莫若拙住在一起的那段时间。
罗旸一直讨厌简陋粗糙的环境,在那栋肮脏拥挤的出租房里最后一次见到的霍英娉,他对狭窄阴暗的生存环境就有了一种生理性的不适。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