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朝。
美人既妖且艷,無依則注定任人糟賤。
一艘精緻畫舫上輕輕飄出艷詞淫曲,軟軟嗓音好似嬌吟喘息連連,入耳淫得湖面上立舟貪望的男人們骨酥腿軟......
夜色中,畫般上嬌嫩桃顏美人躺靠著軟榻,神態慵懶卻顧盼生姿,一襲輕紗摭不住曼妙身段雪白肌膚,時不時地擺動粉嫩藕臂和纖長美腿,大片粉嫩胸口鼓漲漲的,兜著幾乎要頂破的飽滿乳兒,一舉一動姿態撩人,活色生香......
一艘艘小舟團團圍繞著畫舫,舟上男子貪看媚態美人,個個被勾誘得如痴如醉心蕩神飛!
不多時,美人起身似乎帶著醉意,走姿如起舞妖嬈誘人,一雙飽乳高挺搖晃,蕩得人心顫顫,款擺的小腰兒細得惑人,挺翹小桃臀兒帶媚搖擺生姿......
美眸帶媚,眼神流轉間勾走眾人三魂七魄,不禁事的看得眼熱鼻腔火熱,幾欲受不住美人勾誘,雞兒梆硬個個淫心大起!
可惜美人神色淡淡意態闌珊,這不一眼望去都是些個色胚俗人,沒半個合眼的男子,無比掃興。
眾人便是如此緊盯急不可耐,偏生美人不屑一顧,妖妖嬈嬈走入船艙裡,再望不見絕色,無不惱羞急怒!
誰讓美人嬌娘是青樓頭名花魁,只能她選人,千金強求不來。
正是如此,被勾撩起色慾的男人們更難心平氣和,瘋也似的高聲鼓噪,競價求美人......
可惜即使擲高價,也要看嬌娘高不高興,樂不樂意。
今日來了幾位很是霸道的富人,場面有些失控,老鴇眼皮狂跳只覺不妙,急急進艙苦勸嬌娘好生接客,莫生事端才好。
嬌娘心生厭倦神色冷淡:「正因為個個都得罪不起,不如誰都不選,早點歇了才是。」
她是不怕的,倦了的,亂由它去亂,無非一條賤命罷了。
外頭聲響愈大,老鴇愈是急得滿頭汗,真是怕了嬌娘這了無生趣的死樣,最初特意搞出當庭廣眾競價的規矩,就是怕嬌娘這冷性子得罪權貴高官,不信他們敢堂而皇之競價狎妓,然而就是擋不住富人多金,高價者得便是,偏偏還得看嬌娘肯不肯願不願?
今日嬌娘心意已決難以勉強,老鴇也是萬般無奈,急急推了其它美人兒出船艙,讓貴客們挑選洩洩火,免生事端。
沒想還是出事了,幾艘小舟起了紛爭,演變成湖面各小舟互撞推齊,青樓畫舫中看不中用,這一擦撞下船搖傾覆,頓時滿船美人紛紛落水,尖叫聲此起彼落!
一場混亂中,他並非存心救美,而是倒楣被推撞落水,在游上岸前順手拉了把溺水之人......
而她,不僅落水被救,也挑中了他,決定以身相許。
他無語嘆息,撈起溺水之人偏偏是花魁嬌娘,怎就鬧出這結果?
「在下僅是舉手之勞,並無銀兩可為姑娘贖身,也無意......」
嬌娘卻是心意已決,不管不顧非要跟定這太過板正的男人!
美人嬌媚燦笑:「小女子自可贖身,公子無須煩惱。」
對她來說,早厭煩以色侍人的日子,溺水死了也就罷了,偏偏被救,無非是天時地利人和......
許是老天爺大發慈悲憐惜她來著,送上溫文爾雅沒半點淫邪之氣的男子,一眼驟生好感,既然順眼又是救命恩人,天注定。
閱人無數的嬌娘沒有錯看,男子是謙謙守禮嚴以律己的君子,更是名門官身,即將離京赴任遠離京城風雨,好得很。
愈死命糾纏愈是歡喜,是鰥夫無妨,膝下尚有一名年幼女兒也好,文人性格迂腐板直無所謂,就算是倒楣鬼官途不順,甚要離京遠至邊城赴任都沒差......
除卻連妾的名份也沒有,一切都挺好。
對他來說,好心救人,卻無端被美貌妖孽女子纏上......
君子守禮,所以保身......所謂禮者,無所不包,男女有別,長幼有序,作事有規,淫亂不犯......
他想守禮卻是拿她沒辦法,本就是男人抗拒不得的絕色,無人時總是沒個正形,時時袒露著絕美粉嫩身子勾引人,更甚時時悖禮撲上糾纏,耳鬢斯磨......
「嬌娘別胡鬧,不可白日宣淫!」
「誰規定的?」美人妖嬈,水眸蕩漾情慾的神采,笑得無比勾魂魅魄!
男子玉面肅穆抿唇不悅:「住手,光天化日之下,別亂來......」
他從未有過通房妾室,逝去的妻室更是書香門第貴女,規矩端莊守禮,倆人行房都來是衣著完整吹燈蓋被,閉眼草草了事。
可打從救了嬌娘,被這等沒臉沒皮沒羞恥的淫蕩美人賴上,這日子就亂了......
那香軟身子總是不知羞地磨蹭男人,渾圓粉嫩美乳兒時不時歡跳晃瞎人眼,不知羞的美人甚至放蕩地挺起傲人雪乳,粉嫩小嘴軟喊著癢,要人吮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