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密码锁被解开的声音。
房晔回来了。
迟子逸听着厨房外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不动声色地在厨房熬汤。他把抽油烟机关了,就是为了等房晔回来的这一刻。
他可以在爱里卑微得像条狗,但是他绝对容不下任何背叛。他爱的人,只能够爱他。
自己被伤得有多深,他就要加倍偿还给对方。
房晔也不例外。
汤煲里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已经差不多了。上等的猪肚和新鲜的花生在沸水里碰撞,鲜味飘满整个房间——房晔最喜欢的汤。
迟子逸把火一关,房晔就推门进来了。
或许是愧疚于最近对迟子逸有点冷淡,房晔今天意外地踏入了厨房。
“宝贝,”一双手缓缓地从背后环住他的腰,宽厚的胸膛抵着他的后背,房晔的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热乎乎的吐息就近在咫尺,“在煲汤啊。”
曾经迟子逸最喜欢房晔这样抱着他亲昵地说话了,现在只要想到这个男人在背后有做了些什么,就觉得浑身冰凉,被呼吸烫过的地方恨不得剜掉。
但是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要让房晔付出代价。他忍着恶心,开口了。
“你最爱喝的汤,”迟子逸缓缓转了过来,和房晔面对面,“还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曾经最喜欢的那张脸就近在咫尺,是什么时候开始不爱了呢。或许是他一连好几天称加班不回家的那几个夜晚,或许是他做爱时分心的那一刻,或许是他忘记自己生日的那一次....不爱了就是不爱了,迟子逸曾经拿来劝自己失恋的朋友的话,如今在自己身上都不凑效了。
“记得啊,”房晔轻笑,似乎是没有察觉到危机,“我们的纪念日。怎么会忘呢?”
“好。”迟子逸抬手轻抚房晔的侧脸,那短短的胡茬轻轻挠着他的手心,“我想做。”
房晔愣了一下,随后笑了,一双眼睛弯成月牙,迟疑了片刻,“先吃饭吧。”
这一下的迟疑把迟子逸彻底点燃了。自己就像个可笑的傻子,在自己给自己设计的美梦里长睡不醒。
“现在就要,”迟子逸忍住撕裂般的心痛,微笑着把房晔往客厅推,一边推还一边扒他的衬衫。
“这么急啊。”房晔被他推得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在外面一直都是做0,很久没有做1了。
迟子逸一边脱着房晔的的衬衫,一边把他的领带解下来了。
直到自己的双手被绕到头顶被绑成死结之前,房晔都没反应过来。迟子逸大学的时候玩过攀岩,他知道打什么结最难解开,越挣扎越紧。
“嗯?”房晔动了动自己的手,两只手被紧密地绑在一起,动弹不得,“这是?”
“和你玩点别的。”迟子逸笑了笑,顺便拿捆蛋糕的蝴蝶结绳子绑住了房晔的两只脚踝。
他的长手一伸,越过房晔的头,从沙发垫下抽出了事先藏在那儿的刀子。
陶瓷刀看似钝,却锋利无比,轻轻一下就能见血。密度极大的乳白色陶瓷光滑而尖锐,迟子逸轻笑,用指尖在刀刃上隔着空气比划。
房晔看着他手里被白炽灯照射闪着光的陶瓷刀,不知怎么的脊背发凉,“小逸....今天要玩新花样吗...?”
“对啊....猜猜是什么?”迟子逸冰冷的手从房晔的衬衫下摆滑了上去,像一条吐信子的蛇。
房晔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今天迟子逸的状态和以前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曾经那种粘人和依赖不见了。
“宝贝....你是不是生气了....?”房晔挣扎着就要起来,却被迟子逸一下压住胸口不让他动弹。
“没有啊....”迟子逸冷笑,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身下的人,“我怎么会生气呢。”
他俯身,陶瓷刀尖在房晔脸上堪堪划着不规则的形状,脸上带着笑,却让人感受不到任何愉悦,他的声音冰冷,“宝贝,我怎么舍得生气呢?”
“只是我的心很痛。像是被掏空了一样。”迟子逸按着自己的胸口,像是喘不过气来。
房晔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劲,但是已经太晚了,他的双手已经被打成一个死结扣在头顶动不了。迟子逸横跨着坐在他的身上,让他的双脚也动弹不得。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房晔开始求饶了。
“小逸,有话好好说啊...把我绑起来不让我动是怎么回事...”
迟子逸以前有多喜欢身下的人叫自己小逸,现在就有多恨他说出这两个字。
“闭嘴!”迟子逸表情冷酷,一把拉下房晔的西装裤,冰凉的手指一路往下,探向那个隐秘的穴口。
他想确认,曾经在他身上挥汗如雨的男人,是否真的背叛了他。
这样的动作,傻子都能想到迟子逸想干什么。他剧烈地挣扎了起来,像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住手!你疯了吗!”
迟子逸知道,他自己没疯,他只是想确认,他在给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