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倩这些日子一直在家,伊世林的事情她一直悬在心里,怎么也放不下,但是无能为力,只能养些花草转移注意力。
伊恩从学校回来时,他便催促着儿子准备行李和证件,后天务必要离开美国。
“母亲......我知道了。”
伊恩背着书包回了房,柳倩泪眼朦胧,以前还只会摇晃走路的小奶团,一眨眼就长得这么高了,可是过于消瘦些,这里的争议怕是抵挡不住。
床头的玫瑰依然很新鲜,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他有些累,滚着软被沉沉睡了过去。
梦里,伊恩走在长长的小巷中,周围是江南景墙,栽种的柳树随风飘摇,晃漾一片春色,眼前恬静的景色,令他心情愉悦。
绕过转角,少年踮起脚尖,想折下柳枝做为花圈时,亮光瞬间暗去,腰间覆上的双手将他拉入了无尽的深渊,伊恩想逃,可熟悉的气味,让他放肆沉沦了下去。
“啊......”
惊醒后,伊恩冷汗直流,后背全是湿的,他解开衣扣,在热汽下,清洗全身的粘腻。
流水冲洗全身,伊恩闭眼,想去放空所有,学业与生活的琐事渐渐离他而去,只是总有拔不掉的幻影,沃雷逊像是深扎的树根,已经触及到大脑的最深处,这辈子......或许都忘不掉了。
“一辈子么?”
“好长......”
没有狼狗的陪伴,伊恩抿唇:“一定会好无聊。”
华灯初上,会所的拳击台,呼喊声响彻全场,沃雷逊站在台中央,将对手逼退到边角。
今晚的他爆发力极强,次次戳中白人选手的要害,眼中的戾气,人见了,后脊梁纷纷一凉。
“沃雷逊,放轻力度......”
希伯在场下提醒他,再这么进行下去,很大的概率会出人命。
强壮而高大的黑人,渐渐收手,眼中恢复清明,微蹲放低重心,将对手勾倒在地,一击制服。
“好样的!”
“真不愧是战神,押金又翻了几倍!”
希伯上前,拥护沃雷逊下了台,在休息室中,两人抽着香烟,死寂一片。
“......你状态不对劲。”希伯发声,打破平静。
沃雷逊轻笑,吐着烟圈:“是猛了点,差些没收住手。”
“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没事儿,他们查不出我。”
“沃雷逊,组织也是走白道的,兜不了你这种烂摊子......”
沃雷逊瞥眼,淡淡扫过希伯:“少操点心。”
“懒得管你。”
沃雷逊踩灭香烟,换上常服:“走了。”
“去哪儿?”
“不告诉你。”
高大的身影消失在暗处,希伯才移了视线,拿出口袋中的烟盒,又抽起一支。
沃雷逊反方向驱车,没有前往公寓,而是去了着名的珠宝店,拿走了定制好的饰品。
小小的黑丝绒盒,被男人珍重的放在了外套口袋,于他而言,这承载着所有的爱意与倾心。
次日,柳倩需要外出和律师商讨事宜,试图找些法律的空子来争取保释,她再三叨唠伊恩,让他这些时日不要外出,好好待在家中。
沃雷逊已经抵达洋房外围,可莱德是一个难关。
伊恩下楼,叫来德叔:“你帮我整理一下小院,杂草长得很深了,会抢走玫瑰的营养。”
后花园中,小片的玫瑰是伊恩的挚爱,只要有时间,都是他亲手照顾。
莱德接下任务,便转身去了仓库,准备除草的工具,伊恩借机,发信息给沃雷逊。
“再等一会儿。”
“不行。”
伊恩无奈,但依旧心平气和:“你待着别动,我来接你。”
“嗯。”
外边是阴雨天,伊恩踩着帆布鞋,打着雨伞出了门。
蒙蒙细雨,男人站在远处,朝他招手。
伊恩加快脚步,本想给沃雷逊遮去雨滴,却被男人大步上前,双手搂入怀中。
“想你......”
沃雷逊在他耳边低喃,低沉磁性的男音令伊恩软了脚底:“......我也是。”
男人低头,直直的看他,眼底渗出深情,伊恩想躲开,却被沃雷逊紧紧捧着脸,丝毫不能挣扎。
“你先放开我......”
“想好好看你。”
雨伞全遮住伊恩,沃雷逊淋着雨,脸颊淌下水滴,竟有有些狼狈。
在炙热的注视下,伊恩嘴角淡笑:“你弯下腰来。”
“怎么......”
“啵。”
少年眼中笑意盈盈,直道:“亲你。”
“伊恩......”
沃雷逊凑前一些,伊恩撑住他结实的胸膛,以免男人造次:“回房间。”
细雨纷飞,滴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