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尊重过我吗?仰躺在床上的秦音呆愣愣地问出这句话。
姜晗餍足的神情还没在脸上停留太久就被拉回了现实:音娘
你对我像对待一个人吗?她眼神涣散地看着床帐顶,她觉得自己疯了,语气却很是冷静我不过是你的妓女,姜府的奴婢。
你在胡说什么!姜晗有种被侮辱的感觉,皱着眉头捏住她的脸,姜家上下谁不喜欢你?谁委屈过你?江州谁见你不尊称一声少夫人?你何时学会的说那些腌臜话!
你脱了我的衣服便叫我成了你的娘子,好叫你名正言顺地日日按着我羞辱。有了名分的妓女,不能只因为被你一人霸占便不是妓女了吧?秦音冷笑一声看向他。
这确实是他的不是,他和荷娘一起算计了她的清白,不顾她的意愿强占了她,可她为什么想走?她从前一直纵容他和荷娘,为什么现在不能再忍忍?可你说过会一直留在姜府的。谈及此,姜晗手上不由得用了两分力,你为什么想走?是你先毁约的,怎么能怪我?是你,你总是装出宽容善良的模样,装作可以接纳我们的一切,让我们对你全心全意信任有加,就算知道你有自己的打算也装作蒙昧无知。可是,只要我们和你的关系有一点不顺你的意,你就要丢下我们一个人逍遥自在!凭什么!
秦音用力拂开他的手,被他踩了痛脚似的:凭我不是你姜家的人!
哼。姜晗嘲讽冷笑,一双桃花眼淬了毒一般,下流又冷酷的眼神上下打量了眼前赤裸的女体一番,不是姜家的人?你肚子里全是我的种也说得出这种话?你被我cao了多少回自己也数不清了吧?你这辈子不仅是姜家的人,还要为姜家人生姜家的种!
姜晗的口不择言激怒了秦音,她总是伪装忍耐,装不下去忍不下去了就要逃跑,却还要被捉回来关在高墙大院里做管家做妓女,即使这样她也还是忍了,她把自己当成一个长工,心里还存着总有一天可以离开姜家的妄想。
而现在,姜夫人让她承担什么姜氏宗妇的责任对她而言本来就是可怕的信号,姜晗还要逼她挨cao下崽,要让她一辈子耗死在这里吗?
她盯着姜晗的脸,报复似的道:我宁愿死!
姜晗伸手想掐她的脖子,看着她怨愤的脸还带着性事后的潮红,最终放下了手,看着她的脸,表情复杂地轻轻说了一句:你是个骗子。
说完他翻身下床,叫来丫鬟备水沐浴后就带上两套衣服匆匆离开了姜府。
明月刚刚回来便碰到姜晗冷着脸出门,还没来得及行礼就见他快步走开了,她只好赶紧小跑到主屋屏退了丫鬟婆子自己打开了房门。
刚进门便能闻到一股浓烈的腥甜气味,这也并不陌生了,每次姜晗回来过夜第二天便会有这样的气味,只是今日过于浓烈了。她绕过一扇太湖石的山水屏风看到床幔掩着,掀开幔帐便看见床榻一片狼藉,一具雪白丰盈的女体横陈其上,只是斑斑红痕与干涸的液体令她显得色情又肮脏,她是姜府未来的女主人啊,可为什么此时却如同一个可怜的奴隶。
明月心中涌起一股奇怪的酸意,但她又很明确地知道这是丈夫给妻子的隐秘的宠爱,是十分正常且被喜闻乐见的事。她本应当说服自己的,可是看着秦音麻木的表情和受了蹂躏的身子,她陷入了矛盾的漩涡。
好在秦音也没有给她太多思考的时间,她躺在那里,任由明月将她看了个遍,仿佛已经失去了羞耻心,她虚弱地开口:替我,备水,我要沐浴。
明月得了命令立刻应承了出门准备,秦音见她出去了,才慢慢地侧身蜷缩着来遮掩自己,下体随着她的动作又吐出一股精液,顺着她的大腿滑落在床榻上,她再一次陷入了自我厌弃。
与姜晗的性事其实并不痛苦,甚至可以说是愉快的,但肉体的刺激并不能证明她从心底里认可彼此的关系。她来到姜府可以说是一种求生行为,她原本是商户独女,说不上书香门第但起码父母宠爱生活富裕无拘无束,她开蒙颇早除了四书五经外尤爱读游记,听着五湖四海的故事长大,唯一的愿望就是长大后自立门户四处游历,可父母意外逝世,她一介孤女为了存活只能带着贴身侍女和丰厚的细软遗产投奔亲戚。
姜府势大,不图她钱财,为了一个好名声甚至待她不薄,可她仍然不得不小心谨慎收敛性格以期能够平平安安离开姜府。她虽自幼被养得有些特立独行,但因着见多识广善于倾听包容,又带些寄人篱下的小意殷勤,故而当时还年幼的晗郎和荷娘都很爱与她交心,在姜府这个小小的权力的笼子里,秦音是他们被纵容溺爱的最后一点快乐。
寄人篱下的虽然是秦音,但她却是晗郎和荷娘的情感宿主,她是姐姐,也是女人。
姜晗年岁渐长,对他所有情感的提供者慢慢有了不一样的情愫,秦音有所察觉后立刻避忌起来,荷娘借此排挤了她的哥哥和秦音更加亲密,如果她没有向荷娘透露离开姜府的想法,那仍然可以做她自由自在的表小姐。可惜荷娘不能带她入宫,更要把她绑在姜家,比起秦音游历四方的梦想,还是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