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冲完的秋驰远陷入了贤者时间,没滋没味地将软下来的老二收回裤子里,到卫生间里洗了个手,从书架上拿了本题出来,闻着未散的精液味道无论如何都没办法沉下心来学习。
他们这会儿整完了没啊。
秋驰远拖着腮,一边走神一边转笔。
早知道不逃晚自习了。
一个没拿稳,笔“啪”一下掉到桌子上,秋驰远揉了揉脑袋,后悔得脚趾头都抠起来了。
好烦,好尴尬,好自作多情。
把笔帽一合,秋驰远向后靠在椅背上,彻底没学习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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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回来的挺早啊。”
秋容刚洗完澡,头发没吹,只是用毛巾擦了擦,发丝末端还挂着水珠,有些惊讶地看着坐在阴影里的秋驰远。
“怎么不开灯?”秋容把灯开了,看见了一脑门汗的秋驰远。
“嗯、嗯,今天放的早。”秋驰远不太自在地躲避了秋容的视线,随口扯了个谎。
草,就差一点。
秋驰远莫名地心虚,不敢从秋容和季凌川的卧室前经过,只好想了个法子,从自己二楼卧室的窗户里翻出去,三楼的小露台的边缘的栏杆正好够他抓到,他就这样拽着那一小截栏杆,蹬着窗沿,腰一扭,就翻到了三楼,然后再从三楼的楼梯轻手轻脚,做贼似的下来,几乎是刚到一楼客厅,就听到了秋容关门的声音,吓得他下意识直接往沙发角落里一坐,一时间想不出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他。
说来轻巧,但这个过程其实非常凶险,稍有不慎,失手摔下去,就算是二楼的高度,摔得部位不对也可能有高位截瘫的风险,秋驰远完成这一系列的操作也是出了一头汗,但从小被奶奶杜婷韵带大的秋驰远对翻窗户爬墙这种危险行为天生没有敬畏之心,一不小心失手摔下去的后怕此时还没有秋容关门的声音带给他的惊吓来得大。
“我上楼了。”
“咕——”
秋驰远:......
秋容“扑哧”一下笑了,对他说:“饿了?先吃饭吧,我刚订了餐,一会儿就能送到了。”
“你带回来的?”秋容看见了餐桌上放着的打包袋子,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毛问秋驰远。
“嗯。”秋驰远坐在原地,有些莫名紧张。
“是三人份的么?你好细心啊,小远。”秋容不吝夸奖道。
秋驰远有点高兴,但不想被看出来,于是别扭地不去看他,反而对刚从二楼下来的季凌川抿了抿唇说道:“吃饭吧。”
他们不知道我知道,不要尴尬,不要尴尬,尴尬了尴尬的是你自己。
秋驰远在心里念的自己都快不认识“尴尬”这俩字儿了,才深吸一口气到碗柜里拿了碗筷放在桌子上。
秋容没什么洁癖,但洗完澡以后还是非常不愿意开火做饭,将自己搞上一身的油烟味,原本已经打过电从餐厅订餐,让直接送过来,现在既然秋驰远带了吃的回来,为了避免浪费,秋容就又拨了电话取消订餐。
他说到做到,说这次不欺负季凌川,就真的没欺负他,就做了一次就抱着人去清理了,所以季凌川倒是难得的享受了一回做完爱还能神智清醒,行动如常的感觉。
他和秋容其实晚上已经吃过,此时倒说不上是饿,但还是拿起秋驰远放在桌子上的打包盒,准备去热一下。
触手冰凉的。
季凌川有些奇怪地将袋子提起来,却发现秋驰远垫在下面的木制桌垫上已经被稍显锋利的塑料盒子底座边缘压出了一道不深不浅的痕迹,看上去根本不像是刚刚放在上面的。
季凌川看了秋驰远一眼,后者没察觉到他的视线,抹了把额头的汗,坐在餐桌前发呆。
他眨了眨眼,没问什么,只是将桌垫一并拿到厨房放了起来。
两杯大冷天的冒着冰凉冷气的杯子被放到了秋容和秋驰远面前,“磕噔”一声冰块由于震动而在杯子里旋转振动,一杯是大麦茶,一杯是橙子汁。
“谢谢。”
“谢了。”
秋容和秋驰远都是在吃东西的时候一定要配冰饮料喝的类型,季凌川也是最近一周才发现秋容有这种习惯的,毕竟他以前能够在吃饭时间回家的次数实在是屈指可数。
季凌川抿着嘴倒了杯和秋容一样的大麦茶,压下嘴角看着坐在餐桌前的父子俩,心想他每次明明是自己想喝,还要借口给我倒一杯的样子实在是很可爱。
“怎么了?”
“没什么,味道还可以么?”
“相当不错,辛苦了。”
“嗯。”
......
一顿饭吃得正常无比,气氛一点也不奇怪,只除了......
“小秋,你是不是逃晚自习了?”秋容放下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水道。
“什么?!”秋驰远像是只被踩住尾巴的猫,但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发出来的声音紧张得居然暂时改变了青春期少年的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