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的右腿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复健终于可以下地走路了,虽然还是有些跛,可是医生说这已经是恢复到最好的程度了。
虽然刚开始的时候走在路上总是很在意路人异样的眼光,陶乐没少为此伤心沮丧过,不过多亏了时徵杳开导他,这么长的时间都是少年陪在beta身边,全然不见本该照顾陶乐的时夏。
自从陶乐的资产全权交给时夏以后,就经常可以接受到来自银行的流水信息,一条接着一条,一天下来都将近上百条。
开始的时候陶乐还没说什么,到后来时夏做的越来越过火,几乎把大部分的存款都花光了,美其名曰是在外面忙着很久之前憧憬却没资金进行的项目,可是陶乐又不是傻的,他爱着时夏所以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希望时夏可以回头。
可是没想到,到后来她竟然把陶乐留给时徵杳的那部分存款都挪走了,整个账户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剩下。
一向对时夏有求必应的温柔beta第一次发了火,拿着手机把屏幕上的信息亮在时夏眼前,那双时常弯着的眸子里有着痛心的愤怒还有伤心失望,“小夏,这里的钱,是你动了吗?你为什么不和我说一声呢?!这是留给小徵的!”
“我不是把钱给你了吗?你为什么还要碰小徵的东西呢?”
浓妆艳抹的女人眼里划过一丝心虚,她也实在没有办法了,之前投进股票的资金都赔光了,还有大笔数目的账单等着她。
“陶乐,你当初和我承诺过得,只要我想要的你都会毫不犹豫的送给我,我现在,不就是花了点钱嘛?你就跟我生气吗?老公是不是嫌弃我了?不爱我了啊呜呜”
时夏吸了吸鼻子,眼眶已经泛红,这是她一贯的招数,以往陶乐都会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抱着自己轻声细语的一顿哄。可是今天,时夏万万没想到陶乐竟然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没做。
很长的一声叹息过去,陶乐转过身,一瘸一拐进了卧室,关上了门,只留下时夏满脸难以置信的神情呆呆的站在客厅里。
一家里两个人都没有正经工作。陶乐原本的资产可以维持一个家庭一辈子的生活。他原本以为可以和时夏把新家庭建设的很好,可是没想到,时夏竟然会成这个样子。
没有办法,陶乐开始在网上寻找招聘的公司,他做惯了无忧无虑的天真少爷,看着五花八门的招聘要求,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真的好像一无是处的没有价值了。
待在房间里找了一晚上,他才勉强找到了自己还能接受的要求,连忙准备好需要的面试材料,第二天就去了那家公司。
时徵杳最近一段时间都忙着考试的事情,还有不到一年的时间就要高考,他想考到最好的成绩,然后就留在陶乐身边上大学。
瞒着时徵杳,陶乐偷偷坐车去了要面试的公司,不是什么很有名的大企业,不过外观看上去挺不错,附近的环境也很好。
陶乐有点紧张,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形象人家会不会拒绝,在门口深呼吸好几次才鼓足勇气进了大厅。
跟着前台的指示他到了面试的地方,周围还有在默念什么自我介绍的竞争者,嘴里说的都是英文。
叫到陶乐的名字时他吓了一跳,攥紧拳头一鼓作气推门进去,大脑一片空白,忘了面试官问的什么,自己又答了什么。
幸运的是,隔天便接到了对方的消息,他面试成功可以去公司上班了。
陶乐心情好,去超市买了大兜子的蔬菜食材回家,钻进厨房准备给时徵杳多做点好吃的,这阵子自己对他有些疏于关心照顾,看着小徵都有些瘦了。正好也借着这个机会把自己要去公司上班的事情和他说一声。
他正煮着汤,咕嘟咕嘟的沸腾,房门有些粗暴的被撞开,时徵杳脸色异常红润跌跌撞撞进来,什么也没说就把自己关进了浴室。
空气里很淡很淡的烈性朗姆酒的气味。陶乐还没来得及和时徵杳打招呼对方就逃也是的把自己锁在了浴室里。
陶乐察觉到不对劲,靠近浴室房门口,隐隐约约可以听到里面有些痛苦的闷哼,压抑的低吼,像是在忍耐什么。
他心里着急,担心时徵杳在学校里出了什么事情被同学欺负了,不停拍门,“小徵?!小徵,你怎么了?把门打开好不好?小徵?”
“你别吓唬我,小徵!小徵!”
“别叫我!”里面的少年声音喑哑,有些冷硬陌生的音色,抗拒的意味强烈。
浴室里开着冒着白雾的滚烫的水,时徵杳上半身白衬衫被淋湿,紧紧贴着皮肤,隐隐约约露出内里强健的肌肉曲线,双眼猩红盯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咬着后槽牙让自己保持清醒。
可是体内的灼热滚烫快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时徵杳胸口急促起伏,尤其是外面还站着他最想要的beta。
空气里潮湿驳杂的朗姆酒气味,浓烈辛辣却又醇厚的漂浮,他揪着胸口的衣服,忽然低吼一声握拳砸在了面前的镜子上。
咣啷一声,玻璃碎了一地,他的手背也染上了血,时徵杳浑身被汗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