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脸色苍白踉踉跄跄推开房门的时候没想到客厅里竟然坐着许久没有见过的时夏,一时之间四目相对,气氛有些尴尬。
beta揪着领口,悄无声息嗅着自己身上的味道,好在那个变态的信息素味已经消散了,他脑袋被风吹的很疼,疲惫的看着向着自己走过来的时夏。
眼前面容精致的女人格外陌生,陶乐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个人已经成了这样的陌生人的关系。
“你,你回来了啊?我正要给你打电话……”时夏有些心虚的看了眼对面的所谓老公,其实她根本不是心怀愧疚想要回归家庭,只不过是最近遇到了个优质alpha,有钱有颜,还很喜欢她,时夏承认她确实动了心,不过还没想好怎么开口和陶乐说清楚。
这个beta就是倔强的固执性格,自己要是直截了当的和对方明说的话陶乐一定不同意。所以她想干脆回家把东西先收拾好了和自己外面的男人住在一起,至于时徵杳……反正陶乐那么心软善良肯定会管着那个拖油瓶的。
陶乐太了解时夏了,知道她什么样的表情是在说谎,什么时候说的是真话。不过他今天实在受到了太大的刺激,不想和时夏争论什么,揉着眉心摆摆手便先进了卧室不管她了。
浴室里稀里哗啦的热水喷洒着,四周都是萦绕的白雾,陶乐白皙莹白的酮体都泛着红润,赤裸着站在喷洒底下冲着身体。
那个alpha给他留下的触感仿佛还在皮肤表面,炙热滚烫的,陶乐拼命搓着身体,想要忘掉那种羞耻的感觉。
直到双腿站的僵直酥麻,他才脱力瘫坐在地上,眼睛被水淋湿透着湿漉漉的红,beta头一次这样无助缩在角落里,想起那个变态临走的时候留下的话就心里发怵,咬着唇盘算着以后该怎么办。
陶乐只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那个变态,希望那个变态只是故意说谎话吓唬他而已……真希望是这样的……
这样的无助的情绪一直影响着陶乐到了第二天,对面的季慈之明显察觉到了他不对劲,一直在发呆走神,还以为他遇到了什么工作上的问题,敲了敲陶乐的桌子,“怎么了?阿陶,有不清楚的地方吗?”
“不,不是……”陶乐突然回神,攥紧手掌摇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对方开口提,“小季,我,我有件事想问你……”
看着眼前的beta那样脆弱迷茫的盯着自己,季慈之眸光渐渐变暗,不过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手指指尖轻轻揉捏着陶乐紧绷的肩膀神经,“什么事?告诉我,我都会帮你的,阿陶,别怕。”
“我,我们换个地方说好不好?”陶乐像个受了刺激以后草木皆兵的小白鼠,缩着脖子跟在旁边的alpha身上,要是他反应足够灵敏的话一定会发现今天的季慈之身上信息素味道的变化。
两个人到了同事不常去的比较远的洗手间旁边的窗口,季慈之手插兜靠着墙壁,试图缓和气氛让陶乐放松下来,“阿陶这么严肃不是要跟我告白吧?”
alpha勾着唇,露出腮边的梨涡,看着好不容易勉强笑起来的陶乐,他才正色道,“这样才对,刚才模样像个苦瓜似的真丑。”
“好了,现在可以和我说,到底是什么事了吧?”
陶乐点点头,抿唇酝酿好情绪,“小季,我遇到一个变态,他是个alpha,我应该被他袭击了两次,因为我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气味很特别。”
“他……他拍了我的照片,就在昨天晚上……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脑子里很乱,想的都是他威胁我的话……小季,我该怎么办啊?”
beta说着说着眼圈已经泛红了,紧紧抱着双臂慢慢蹲下去缩在角落里,显得整个人更加娇小,肩膀微微颤抖可以隐隐约约听见几声啜泣,就算已经精神快要崩溃,却还是固执不哭出声。
陶乐实在想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个beta竟然会遇到这样可怕的事情,那样疯狂变态的alpha,肆无忌惮的触碰,他再也不想遇到了。
“没事的,没事的阿陶,别怕,我会帮你,我会帮你的别怕啊,别怕……”季慈之声音轻柔,撩起春日湖底柔波一般,慢慢俯下身把人扶起来抱在怀里,陶乐整个人都被他裹在怀里,路过的人都看不见alpha怀里人哪怕一丝一毫。
或许是情绪一直没有得到宣泄,陶乐埋在男人的怀里哭了很久,眼睛隐隐约约红肿起来,幸而季慈之不停安慰他给他勇气,“不用害怕这样的疯子,阿陶,你表现得越是软弱的话,对方越是嚣张想要欺负你的。”
alpha不知道为什么说到这儿轻轻叹息一声,极轻的用指腹磨蹭着陶乐被西装衬衫盖住的脖颈一侧,“哭成这样越想欺负啊……”
“什么?你说什么?”陶乐睫毛被泪水浸湿,只隐隐约约听见刚才男人模糊说了句,潦草摸了摸脸上的泪痕抬头问他,“我没听清,你在和我说话吗?”
“不,没什么。阿陶,别担心,有我在。”季慈之双手按在陶乐的肩膀上,郑重承诺,“我会一直陪着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