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乐终于走到久违的地方的时候,周围黑漆漆的还吹着阵阵凉风,他扯了扯身上的外套,打了个喷嚏,曾经住了许久的房子还在那里伫立,可是从外面看上去窗户是黑着的。
他有些隐隐约约的不安,上了楼才发现这里真的没有人住,房门敲不开,估计是他大半夜太过扰民,有隔壁的邻居出来询问,看着模样有些落魄的奇怪男人,眼神警惕,"你找谁啊?"
"您好,这房子的主人去哪儿了?"陶乐不认识这个人,看着面生,礼貌点点头指着身后的房门,希望能够得到肯定的消息。
可是上天好像不太眷顾他,那邻居摆摆手,"我新搬来的不清楚,反正自从来了就没听见过这家有动静……应该没人住了吧。"
那人嘟嘟囔囔说完看着愣怔的陶乐,只觉得奇怪也没兴趣管人家的闲事,关上门进房里了。
走廊上又只剩下陶乐一个人呆呆的靠着墙壁站着,曾经的家里没有人,物是人非,就算时夏不见了那好歹还有小徵啊!可是小徵现在也不见了,他们去哪儿了?会不会是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逼着他们不得已离开这里呢?
陶乐被凉风吹的头疼,咬牙揪紧衣服往楼下走,鹅卵石路旁的路灯似乎又坏了,发出淡淡的朦胧的光亮,勉强可以看清脚下的路。陶乐有些苍凉的吸了吸鼻子坐在路边的长椅上,看着满天繁星,叹了口气,他现在身无分文,不知道该去哪里的了。
这里总归不是可以留宿的地方,昼夜温差太大,待在这里睡一晚估计会被冻死,陶乐揉揉眼睛,他心惊胆战一整天已经身心俱疲,只想找个可以傍身的地方凑合一晚。
站起身看了眼周围的环境,又瘸瘸拐拐往不远处有亮光的地方走,被季慈之关了这么久几乎没有走动过,陶乐都已经快要忘了这种感觉了。
走了一阵便已经满头大汗,他记得这里附近有个桥洞可以睡一晚上,沿着马路边人行道一边走一边搜寻,不知不觉走到了两旁栽种了参天大树的小道上,两侧的树木茂盛浓密遮天蔽日的显得这里格外凉爽昏沉。
陶乐停下脚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有些迷茫的看着周围,没想到自己只是脱离外界几年就已经这样不适应了。
微微气喘着,周围的草丛被风吹的沙拉沙拉的声音不停作响,陶乐觉得后背有些凉嗖嗖的,这种莫名熟悉的感觉让他想起曾经骗他骗得好苦的季慈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陶乐觉隐隐约约闻到了周围越来越浓烈的大海的气息,像是海水的潮湿还有淡淡的腥味混杂着,越来越浓烈越来越近,近到不能再近,更像是海盐的味道。
沙拉沙拉
树叶子在动,陶乐屏住呼吸,如临大敌,除了季慈之他没法想到别人,可是这种味道……
有道迅捷的黑影从身后朝着警惕的陶乐冲过去,猛的把人压制到草丛内一棵粗壮树干上,是就算有人经过都不会有人觉查到后面还有人的程度。
面前的人呼吸急促,更像是在压抑什么,陶乐闻到了他身上的海盐信息素味,还有些厚重的酒气,alpha胸前急促起伏着,呼出的气息灼热滚烫,陶乐心里不免也紧张起来。
不是季慈之,是个完全陌生的面孔。
借着月光朦胧,陶乐勉强看清了他的面容,像是那种内敛沉默的成功者,处处透着高深莫测讳莫如深的气质,眼神古井无波,幽深的看着被自己挟持的beta……不是omega,他认错了。
本来是简单的赴宴而已,没想到对方竟然那么大的胆子给他下药,应该是是一些强迫alpha被动发情的催情药物,他强压着找了说辞离开那里,本来想赶紧去私人医院治疗,可是没想到半路上药效越来越强烈,他只能循着嗅到的味道跑到了这里。
晏嘉虞掐着面前beta的脖子,咬着牙忍耐体内不受控制的情动,释放的alpha信息素很快便笼罩聚集在两个人周边,陶乐红着脸拍打他的手臂,被攫取呼吸艰难的看着莫名其妙闯出来的变态男人。
为什么他遇见的alpha一个两个都这么奇奇怪怪的变态呢?
"咳咳咳咳……咳咳"男人终于放心似的松开了手,确认陶乐和刚才的那伙人不是一队的,陶乐咳嗽的快要背过气去,泪珠都刺激出来了,愤愤地想找人讨个说法。
可是对面这个变态alpha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似的不停往外冒汗,青筋暴起强忍着闷哼,指尖颤抖着扶着陶乐身后的树干。
"喂?先生,你没事吧?先生?"陶乐担忧的靠过去,虽然自己刚刚被这个男人袭击过,可是他还是不能坐视不理见死不救……
晏嘉虞只听见耳边不停有嗡嗡嗡的声音,吵的他头疼,他皱着眉冷冷的扫了眼面前的beta,这才发现他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
呼之欲出的熟悉,眼前有些迷糊重影,晏嘉虞看上去像是愣住了似的紧紧盯着面前的人,陶乐咬着唇,身体似乎对于危险有了条件反射,下意识要逃离这里,可是没想到男人的动作更快,先一步又把人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