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随着时代的进步,法律上一直在促进AO平等,但实际生活中,依然充斥着大量重A轻O的现象。比如蓝海救援队上百人,一个Omega都没有。对外给出的理由冠冕堂皇:我们救援队每天身处的环境艰苦,危险重重,需要强壮的身体和吃苦耐劳的精神。而且救援队里有很多单身的Alpha,信息素浓烈,实在不适合Omega参加。我们是为了Omega着想,才没有吸纳他们……
这些话虽然不好听,但却是现实。空中基地的戴蒙甚至在云君体检的时候,直截了当地说过:“你还没有分化,但是长期和Alpha相处,可能会诱使你分化成一个Omega。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云君以前没有把他的忠告放在心上,他对信息素一向不太敏感,船上各种各样的信息素味道闻起来没有任何感觉,即便是分化了,也有万能科学家戴蒙配的抑制剂,从来没有为发情期烦恼过。
直到今天。
他不确定是不是雅威的负面状态影响了他,以至于这一次的抑制剂失效了。云君蜷缩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面色像发烧似的,滚烫绯红,这诱人的红晕从软乎乎的脸颊蔓延到耳尖,他的双手无意识地拢在胸前,湿热的手指抓紧了刚脱下的白色制服外套。栗色的头发凌乱松散,被汗水沁得湿漉漉的,贴在茫然的眼角眉梢,把这张端正禁欲的脸晕染出几分勾人的殊丽。
像一只被春雨淋湿的猫,懵懵懂懂地缩在窝里,毫无自觉地发情了。浑身都散发着情欲的气息,居然一脸单纯地找人求救,完全不知道“羊入虎口”四个字怎么写,不枉他特地伪装成一个Beta。
——这是戴蒙在通讯器里看到云君的第一感觉。
男人维持着一贯温柔的假象,叮嘱道:“你现在因为特殊情况发情了,可能是伽塔诺亚释放的雾气刺激的。呆在那里,不要乱动,我把你接到基地来,方便调配加强版的抑制剂。”
“唔,好……谢谢你……”云君咬了咬下唇,试图维持表面的冷静。
他跌跌撞撞地跑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颤抖的手伸向冷冰冰的凉水,捧起来浇在脸上。清凉的水流带来几秒的清醒与慰藉,但很快又被体内猛烈的欲火烧得浑身发热,站都站不稳。
云君虚软地靠在船舱的隔板上,呼吸越来越急促,不由自主地顺着隔板滑坐下来,浑浑噩噩地把脑袋埋进膝弯。水珠不断从发丝和脸颊滴落,胸前蓝色的制服洇湿了一片,隐约可以看到两颗乳头的轮廓。
发情期的Omega甜美多汁,无论他自己愿不愿意,身体都在积极主动地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向来干涩的后穴早已湿透了,丝丝缕缕的液体从更深处的生殖腔流出来。
熟透的苹果香气从他的腺体散发出来,悠悠地飘散在整个单人间。只要一打开门,这股鲜明的Omega的信息素就会迅速扩散开来,吸引许多单身Alpha的注意。
到时候会发生什么,是所有上过中学生理课的人都知道的。云君不敢想下去,雅威自爆前糟糕的状态使得他不敢变身,前有狼后有虎,一时进退两难。
“笃笃。”不急不缓的敲门声响起,打破了他的胡思乱想。云君悚然一惊。
“是我,戴蒙,听说你的ptsd有些严重,我来接你治疗。”
合情合理的借口。
云君摇摇晃晃地扶着隔板站起来,刚喘匀一口气,戴蒙高高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面前。他呆呆地睁大眼睛,来不及思考对方是怎么进来的,他的信息素有没有泄露出去,忽然后颈的腺体针扎般的一痛,浑身的气力一泄,跌入戴蒙怀里。
昏迷前的一秒,只来得及看见尖尖的针头和科学家反光的眼镜。
戴蒙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欣喜若狂地收下了这个自投罗网的猎物,把信息素消散剂随意地喷洒在房间里和云君身上,堂而皇之地把人抱走了。
他没有向自己承诺的那样带云君去正在修复的空中基地,而是乘坐飞行器把人带到了一处偏僻的私人地下实验室。
云君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密封的玻璃罩子里,双手双脚都被束缚了,像博物馆不允许触摸的雕像或者一个让人参观的手办。
眼前陌生的场景却让他一愣,各种精密仪器闪烁着冷色调的光。
“你醒得真快,我的麻醉剂应该足够让一个顶尖的Alpha昏睡三天,而你只用了两个小时就醒了。”戴蒙整好以暇地站在他面前,用一种法医解剖尸体的冷静语气陈述道。
云君心里咯噔一下,顿时升起一种不妙的预感。他下意识抬起手,尖锐的刺痛从胳膊袭来,一根长长的抽血针连着透明细软管输送到试验台的试管里,里面已经盛满了红通通的液体。
“你在干什么?”云君质问。这副诡异的场景怎么也不像在给他治疗,云君的第六感向来很准。
“哦,我只是很好奇,你的体检数据是怎么伪装成普通人类的?明明不是一个层次的生命……”戴蒙紧紧地盯着云君,把他所有细微的反应和身体变化数据牢牢记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