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行云布雨,当真一直做了到天色微明。云销雨霁之时,两人连发丝都缠得难解难分。顾清辉直到最后也不肯从他体内出来,抱着霜寒的胯背贴着背和他歇下。及至睡眠之中,他一条手臂仍紧紧箍在霜寒身上,小臂压着他平坦的小腹,硬是将两人的下体贴得没有一丝缝隙。
霜寒的后穴被他操了一夜,早已从最紧致的状态变成软得任他施为,他要强塞在里面,魄门也一点不排斥,仍旧软软地含着他,时不时还轻轻瑟缩,吮他一下。若不是这夜射得实在多了,人也疲乏至极,顾清辉只怕要被他这肉穴吮得再度硬起。
然而即便睡着了,人也仿佛被泡在温柔乡里,连做的梦都是与他手足相抵,亲昵缱绻。
两人统共睡了约莫一个时辰,顾清辉半梦半醒之间,胯下一激,复又硬挺起来。他性器勃发时尺寸变化极大,这一下如巨物捅入一般,弄得霜寒也自眠中惊醒,肠壁一绞,登时腿又软了。
霜寒这般倒是醒全了,顾清辉犹自惺忪着眼,嘴里嗯了一声,抱着他的身体本能地往里面顶。两人一夜销魂,霜寒内里仍旧是湿软的,被他磨了几回,快意又密密地蚀了上来。想起先前竹舍之中,顾清辉仿佛也做过一样的事,霜寒不禁叹了一声,暗暗感慨这小狗崽子只在清醒时还有几分拘谨自持,一旦脑子里松了弦,骨子里的兽性就暴露出来,磨牙吮血,怎么都喂不饱似的。
看着像只小狗崽子,骨子里说不定是头狼。
可又有什么办法?养都养了,也真舍不得叫他饿肚子。霜寒叹了一声,绷起脚尖往后插进他两只脚腕里头,双腿合起来,夹了一下他的踝骨,又伸进去一些,用更柔软的小腿蹭了蹭他。
这缠绵暧昧的动作总算彻底弄醒了顾清辉,他双眼一睁,便见霜寒耳廓微红,白玉似的肌肤亦沁着一层粉,简直让人心动得不知怎么办才好。
可性器还埋在他湿黏缩合着的穴里,被他软热的肠肉一下一下,绵绵小口般吮吸着。该怎么办——好像也不该有什么疑问。
“霜寒……”顾清辉低吟了一身,性器整根捅进去,顶上他里面最深的那一点,顶得霜寒禁不住哑叫了一声;又拔出一半,浅浅抽弄,缓缓厮磨,却是在他淫窍处来回刺激,弄得他里面水声渐起,缠绵黏腻,听起来淫靡至极。
霜寒的身体颤抖起来,一边舒服得飘飘欲仙,一边却又觉得不足。明明从前在孕中顾清辉也是这般伺候他的,可如今穴里尝过被他全然舔满的味道,如何还能忍受那一半空虚?当即又夹紧了脚腕,弓起身子往他后面退了退,把那东西含进去半寸。
顾清辉察觉到他的欲望,顿时心底扬起一股暖融融的爱欲,于是揽住他腰,抱着他深深插进去,再次顶上他受不了的那一点,一边咬着他耳朵问:“你喜欢这里,是不是?”不等他答,又将舌尖抵在他耳垂上那枚蓝晶,送出些许灵力来激他。
霜寒半阖着眼“嗯”了一声,身上一阵激颤,立时又被顶了几下。他几乎要被顶得呜咽出声,心想自己不过是历经了一遭生产,被用了一回最顶尖的修复阵法,怎么这身体就回复得几如处子。要知道就连当初在竹舍之中,他内力尽散,如同凡人,也没敏感到这般禁不起操弄。
可这念头也是转瞬即逝了。顾清辉很快将他的肩膀回转过来,与他深深吻在一起。他一手握在霜寒肩头不教他回身,一手却又按着他的胯,不让他把臀也跟着扭过来。霜寒被他两边按着,身体扭转到极致,更多了一重被拘束着操弄的销魂快意,喘地几乎吻不住他。
顾清辉压着他吻了许久才心满意足地放开,又转而握住他身下勃发,入手又是一片湿滑黏腻。又一套弄,更是水声咕啾,前后都响成一片。纵使前十七年里如何清心寡欲,顾清辉此刻也不禁生出个极下流的念头,心想:他水这样多。又想到他名字,更品出了些许化霜成露的意味,如此暧昧香艳,简直令人发狂。
霜寒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觉他抽插之势愈发猛烈,从绵绵细雨骤然化为狂风暴雨,立时浇了他一头一身,淋得他无处可躲。他低哑呻吟起来,腰线紧紧绷起,腿根颤得几乎发麻。顾清辉低头一看,只见他身上用力,连同锁骨上方都深深凹陷下去,心绪激荡之下,又低头吮去,在他脖颈锁骨之上吮出一片红痕。
这一番云雨缠绵,足过了半个多时辰方休。若放在从前,早有宫人端着早膳入殿,好在自生产过后,霜寒便又辟了谷,顾清辉晨起后总要先去看看孩子,因此早膳之所都被安排在了偏殿,流香殿里没人来扰,倒正叫他做了个尽兴。
云散雨收,顾清辉抱着他又亲昵了一会儿,忽见他凤眼一抬,叹道:“真要被你弄得合不住了。”顾清辉微微一怔,回味过他话里意思,登时呼吸一滞,却又被他按住了胯,道:“你自去念两回心经罢!可受不了你了。”
顾清辉心道:你分明最看不起千回峰的清心寡欲之道,如今倒拿来当挡箭牌了。心经却是肯定不会念的,只揽住他道:“你不想就不来,再让我抱一会。”
可惜他这个愿望也落空了。便在此时,殿外浮磐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