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晕晕乎乎地躺到了中午,不想出门,害怕再遇到前妻。
趁他有气无力地歇着,韩晖又插了他一回,并不在意他能不能动。
傅越被插得都麻木了,就剩下一点儿疼,可这种疼,与前两天比并不算什么。
他扭过头去,不看韩晖,只做了这么一点点抵抗。屁股还是勉强摆在那里,任他摆弄。
还不如昏过去给他插呢,反正韩晖也不在乎。
其实韩晖在乎。
要不是折磨,就没意义了。
要是傅越真的因此依赖上自己,就错了。
他很乐意担负起傅越的余生,但傅越本性并不甘于成为他人的附庸。
但凡傅越真的是那样一个合格的小开,愿意做别人家的装饰品,他会闹到和前妻翻脸吗?
无非是他还想干出一番事业,既然有足够高的平台,就要证明自己的实力。
在公司的做法太过激进,总是提出过于显眼的方略,让前妻误会他是要权力、要抢她手上的地盘。
看人脸色的地位,露出主宰的野心。错,大错特错。
傅越是找不到工作,但等他冷静下来,一定有东山再起的办法。
现在他心甘情愿给韩晖操,就是一种试图等价交换的证明:知道亏欠了韩晖,要偿还,才忍受所有的性虐待。
如果将之误认为一种甜蜜,那是韩晖的不对。
韩晖的大脑对自己也很残酷,他不敢产生那种幻觉。拼了命地说服自己:现在的残忍,是一种理所当然。
两个人都在自我欺骗,达成了虚伪的你情我愿,暂时的平衡。
下午依旧疯狂地做爱,傅越起初一声不吭地给他插,从小穴插到后庭,高潮时狠狠地挨了一下子,痛到大喊。
高潮是真高潮,痛也是真痛。
傅越虚脱了,趴在枕头上流泪。
傍晚,韩晖毫不在意他人眼光地,把傅越抱上了车。
傅越屁股痛到没办法走路,腰也快断了似的,好好坐着都难受。
韩晖望着窗外,默许他靠在自己的身上。
这一路遇到堵车,又没有夹着那些刑具似的跳蛋,时间过得比早晨漫长几倍。
傅越实在不舒服,终于憔悴地开口:
“……我们非得这样吗?”
他不是问现在所见的表象。在傅越的内心中,他问的是趁自己睡着时,仔细擦自己的身体,给自己盖上毛毯的那个韩晖。
韩晖的心跳“砰”地快了一拍。
害怕傅越已经查知某种真相。
傅越或许一时还未肯定,但韩晖忽然变重的心跳声被他仔仔细细、透过胸膛,听在耳朵里。
他忽然想起自己还有外表的魅力,一路靠这样东西征服了许多人。
……是啊,他的容貌并没有失效。
只是只能对特定的人起作用。
毕竟也有看到帅哥就本能反感的人,世界上什么人都有。
“……哪样?”
韩晖冷冷地反问。
傅越不答话。
他不肯对他敞开内心,这样无论怎么问下去,都没用。
餐厅到了。
烛光温暖的角落,主厨亲自出来和韩晖聊天。
选址在使馆区的陌生外国餐馆,傅越也有所耳闻。前妻对西方食物并不感兴趣,他们很少过来。
韩晖一定经常来这里。
“我朋友今天腰病有些发作,请给他拿一个软垫来。”
他依旧用那种彬彬有礼的口吻嘱咐侍者。
侍者殷勤地取来缀着流苏的浮夸刺绣软垫,帮傅越放在座位上。
两个人各怀心事,沉默地用餐。
只有早上吃了那一顿,傅越理应很饿,实际却吃不下。
他忍着身体的疼痛,小心翼翼地观察那个折磨他的人。
朦胧的灯光下,韩晖神色自若,动作稳定,低垂的眼睫下方,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寂寥。
与其说是在用餐,不如说是在机械地把东西往嘴里送。
看上去味如嚼蜡。
这是对待“好容易订到的餐厅”该有的态度么?
傅越不了解他的内心。
偷听了上次的电话,傅越知道他有金主。
金主大约很介意他同别人走得太近,这能解释韩晖以这样的条件,为何孑然一身。
不过本人不很在意似的,习惯了隐没在人群中的、独狼一般的生活。
他会想借机把性欲发泄在自己的身上,用来反抗受到的无形中的控制,倒是一种较为直白的考量。
但还有许多说不通的地方。
孤独的人,做出逻辑不通的事,在所难免。只是这些性的凌虐,让傅越感到憔悴和虚脱。
若是等价交换也就罢了。
他一定要从中找出一点儿反客为主的可能。
韩晖却绝不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