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擎苍闻言微微一愣,随即略犹豫地回道:“过会……末将该领着将士们操练了……”
万举鹏“噗嗤”一笑,上前抬手拍拍狄擎苍脸道:“将军想什么呢?昨夜才做过,便是将军想要,我亦无这般好的精力。”
狄擎苍闻言不禁一阵窘迫,站在原地垂首支吾半天未能出一言。
此时又听得面前人悠悠言道:“我到不知将军也会抗命……也对,我不过是个送去与匈奴求和的质子,算不得什么金尊玉贵之人,将军何必事事皆遵从于我……”
狄擎苍听得此话,不禁抬首慌乱辩解道:“殿下误会了!末将对殿下从未有过二心……”
然而面前少年却于此时叹着气背过身去,怅然言道:“我原以为将军与我乃是心意相通,却不想只是自己痴心妄想,冒犯了将军……罢,罢,罢……将军可将昨夜之事尽数忘怀,此后我亦不再对将军作何想法……”
“……殿、殿下!”狄擎苍见少年如此,一时更加手足无措,他本就心悦对方,眼下更看不得意中人如此妄自菲薄、黯然伤神,情急之下只得咬牙将衣衫除尽,跪地叩首道:“末将对殿下绝无二心,亦……亦将昨夜之事……视为恩赐……”
万举鹏听得这话,不禁于内心暗暗窃笑这人单纯憨厚,面上却仍作出一副哀哀凄凄的模样来,回身望着已将自己脱得一丝不挂的狄擎苍问道:“将军此话当真?”
地上那人听罢,更是当即直起身发挚道:“末将绝无半点虚言!若有欺瞒,愿天打雷劈!”
“噗……”万举鹏终是再憋不住,被面前这憨憨的傻大个逗得笑出了声,他挥挥手让狄擎苍起身,随后靠近对方,于其唇上轻啄了一下,抬眼望着狄擎苍言道:“那……我今日便去观看将军练兵可好?”
狄擎苍猝不及防被意中人亲了一下,面上不禁有些羞涩,却又带着些许雀跃,目光炯炯地回望着少年道:“殿下肯赏光,将士们定然士气大震,届时定能一举歼灭匈奴!”
少年再次“噗嗤”一声笑了,眉眼弯弯地于狄擎苍额间曲指弹了一下道:“不解风情的蠢货!整日就知道打打杀杀……过来,本殿给你弄个好玩意。”
狄擎苍此时还不知对方的恶劣心思,只傻傻地跟着少年走到床边。就见少年不知从何处抽出来一根红绳,再对狄擎苍招招手示意其走近些,待他过来,便将红绳对折后从狄擎苍后颈套上,两根绳子并在一起于脖子下方挽了个结,随后一路如法炮制,每隔段距离便打个结,一直到下体处方才停下。
而后将下体处的绳结拉开套到上狄擎苍的鸡巴上,再绕到他身后将绳子勒进股沟,这样就有一个绳结卡在了鸡巴下面的小穴前端,刚刚好顶住那颗肉蒂,刺激得狄擎苍一下便弓起了腰,不过下一秒便被万举鹏呵斥直起身子,继续捆绑。
少年在狄擎苍背后一路将绳子拉到后颈的绳子处穿过,随后将两条绳子分开绕到胸前,分别勾住狄擎苍身前绳结与绳结之间的两根绳子,再同时将其向后拉,使狄擎苍胸前的两根绳子被拉开,形成一个好看的菱形,再将绳子绕到背后,依次勾住后背垂直的那两条绳子,随后又绕到胸前,对下一个绳结间的两根绳子重复上一步骤,直至全部绑好,再将多余的绳子圈圈紧凑地缠绕在背后两根绳子上进行收绳,最后将绳子末端打个结,塞进最后一圈内卡住,便大功告成。
万举鹏满意地在狄擎苍跟前来回踱步欣赏自己的杰作。此为龟甲缚,乃绳艺中最为基础也是最为简单的一类花式,所以他才可以做到不看教程而仅凭记忆完美地绑出来。
相较于万举鹏的得意,那被缚之人便不自在得多,狄擎苍只感觉下体最敏感之处被粗糙的绳结死死抵住,稍微一动便磨得他双腿直打哆嗦,他此时还不知万举鹏心思,只以为对方是少年心性,故意捉弄于他,待过会便会解了,便默默忍着,谁料竟于这时听对面人言道:“行了,将军穿衣罢,几时练兵?”
听这话,竟是要他绑着这身去操练将士……
狄擎苍一下便慌了,垂首嚅嗫道:“殿、殿下……这……于练兵恐有不便……”
万举鹏早知这木头不会轻易答应,他亦有准备,立时便又作出一副哀怨的模样来,直勾勾盯着狄擎苍道:“将军此前所说皆为诓我不成……”
“不……末将并无此意……只是……只是……”
狄擎苍笨口拙舌,怎么也解释不清,恰好于这时听得帐外传出一声悠长的号角——已到了将士们起床操练的时辰。
万举鹏趁机展颜一笑,欢快地朝狄擎苍喊道:“既然将军并无此意,那便是我多心了,将军穿衣罢!”
“……”
狄擎苍愣愣望着少年的笑颜许久,终是败下阵来,无奈捡起衣服穿好,又对少年柔声言道:“末将伺候殿下梳洗。”
……
营帐外,天刚蒙蒙亮,所有将士便已齐刷刷地站于一处空地上,狄擎苍神色肃然地站于队伍前方大声训话,他戴着领巾,穿着一身银白铠甲,将那饱经风霜的面容衬得英武不凡,为他平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