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Rh阴性AB型血,”我顿了顿,“如顾遗传了我的血型。”
这句话从我嘴里说出来时,我和周锐都有一瞬间的愣神。
一种异样的滋味从我心里升了上来。这是我第一次感受强烈地直面我和周如顾的关系,她是我的女儿。她身上留着和我同样的血,她有我一半的基因,她不仅长得像我,连血型都遗传了我。这种神奇的感受难以用语言表达。
“别太担心,我可以输血给她。”我安慰周锐,同时也是安慰自己。
想到如顾那么活泼可爱的一个孩子,却不能跑跑跳跳,还要面临生命的威胁,我的心就一阵绞痛。
没想到周锐更加惊慌了,“楠楠,你以前从来都没告诉过我你是熊猫血,血源很难找的,万一你出了什么事……”
我哭笑不得,“你盼我点好吧。放心,我没有凝血障碍,出不了事的。”
周锐还是一脸担忧地看着我,“那你以后千万别从事什么危险的活动了。出差也只能坐高铁,不能坐飞机。”
“那我怎么去欧洲出差?”
“我马上和徐副总说,以后外派去国外的差都不准叫你去。”周锐皱起了眉,有些遗憾地补充道,“以后太激烈的床上运动也要避免了。”
“当着孩子的面说这个干嘛!”我瞪了他一眼,赶紧看了孩子一眼,还好如顾已经睡着了。
到了明盛,一位三十出头、挺帅气的医生正在门口等着我们。
周锐和他招呼了一声,他快速地把我们接进了儿童急诊室,如顾被送进去做紧急处理,周锐在诊室门口和那医生说话。
我跟着如顾进了急诊室,撸起袖子跟在医生后面,急切道:“医生,我是Rh阴性AB型血,抽我的吧。”
旁边的助理医生看了我一眼,把我拉到一边,说:“你是孩子爸爸吧,她这个情况还用不着输血,况且直系亲属之间也不能相互输血的。放心,周家是VIP客户,有单独保存的急救用血。你倒是可以去二楼血液科献点血,可以帮助到不少人。你在外面等吧,别打扰吴医生工作,处理好了我们会叫你的。”
助理医生把我请出了诊室。
诊室外,周锐正准备进来,和他说话的帅医生已经走了。他上来就握住了我的手,说:“刚刚是明盛的院长,盛明翰。放心,他说如顾没事。”
“嗯。”我点头。
想到医生刚刚说的话,我问他,“医生说直系亲属之间不能输血,万一如顾有事的话我的血也不能用,听说你在这有存血?”
“嗯,对。熊猫血是稀缺资源,其实我不该这么做的,但我是真怕了。”周锐顿了顿,神色变得忧郁,“如顾一岁半的时候,发生了一次意外,大出血,怎么都止住,那时候我才知道她有凝血障碍。不巧的是,那时全市的Rh阴性AB型血都用完了,情况十分危急,最后是明翰从外省帮我找到了血源,拿到血后,我动用私人关系用军用直升飞机直接空运了过来,才救了如顾一命。我现在想想还是会后怕,如果如顾出事了……我真的不敢想。”
听到这里,我背上也是一阵冷汗,我拍了拍他,安慰道,“如顾不会有事的。”
“嗯,周家和盛家是世交,我就在这医院的自体库存了点血。我宁愿自私,也要做到有备无患。那样的情况,我不想再发生第二次了。”周锐难受地闭了闭眼。
“没事,我的血没法给如顾用,但可以给其他人用,我正准备去二楼捐血呢。” 我说。
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把周如顾当成了自己的责任,因为她而占用的社会资源,我就想力所能及地补偿一点儿。
周锐愣怔了一下,马上拉住我的手把我往他怀里拽,“楠楠,献血多多少少还是会伤元气的。”
我推了推他,“我一个大男人,正值壮年,这点血没什么……这里是医院,你快放开我。”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周锐并没有放开我。
我推开他,笑道,“你在这里看着如顾吧,万一她要找爸爸呢。我去去就回。”
晚上七点多,周如顾的伤口处理好了,睡了一觉醒来,人也活蹦乱跳的,我和周锐两颗悬着的心才算落下。
周如顾一手一个爸爸,牵着我俩出院了。
小姑娘伤疤还没好,已经忘了疼,要我们带她去吃芙芮空。
周锐说,芙芮空是这附近的一家furry控主题餐厅,有很多毛绒玩具,还有很多小孩,一年前带她来打疫苗时带她去过一次。
啧,小丫头还挺记路,随我。
餐厅味道一般,但折腾了这么久,我们仨是真饿了,所以吃得很开心。
尤其是周如顾,边吃边看,眼睛和嘴巴都忙不过来。
周锐看她这副三心二意的样子,便放下筷子,开始教育她,“如顾,爸爸是不是告诉过你,做事情的时候要专心,吃东西的时候不要看别的。”
周如顾恋恋不舍地把目光收了回来。
我突然觉得,周锐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