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是被吵醒的,等意识回笼才发现,眼睛被一条布死死地蒙住,身体不断起伏,是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浑身上下都使不上劲,鼻息间满是一股刺鼻的味道,后背却生疼,像是被人用鞭子抽打过一般。
轿子外面敲锣又打鼓,还有鼎沸的人声,沈意压下心中的慌乱,他费力地抬手,摸到身上穿着异常繁杂的衣物,头上还盖了一张帕子。
沈意咽了咽喉咙,他现在不是应该躺在床上睡觉的吗,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地方?
周围一静,沈意察觉到自己被放下了,一阵风吹进来,他忽然被两只粗糙的手抓住手腕,拖拽出去,身旁似乎围了很多人,簇拥着一起往前走,但桎梏着手腕的两只手如同铁钳一般,稳稳地拖住他。
耳边嗡嗡嗡的吵闹声,沈意被进了巨大的内厅里,然后在催促声下被迫弯下了腰,他稳住身形,默默听着旁边的声响,那是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
这是在……结婚?
所以他刚刚坐的是轿子。
可没等沈意细想便被两人夹着胳膊带进了一个寂静的房间并安置坐下。
脚步声远去,沈意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床。他不敢多动作,脊背的痛感慢慢升上来,索性坐在床上看下面会发生什么。
几分钟后,门外又响起了一番动静,房门蓦地被打开,一股股带着凉意的风裹挟着几道脚步声蹿进室内,来人不少可是很快又离开了。
沈意紧张地抓住衣袖,脊背僵硬地坐在床沿。
江遇站在门前,眉眼间满是戾气,他一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古香古色的房间里,而身上穿了套红色的喜服,旁边来来去去的人在身边伺候。
沈意也不在身边,正当他以为这是一场无趣的恶作剧准备发火时,耳边响起一道尖锐的女声:“阿遇,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娘亲不求别的,只求沈家的那小儿子真如大师所说的,命格相合,给咱们江家冲冲喜。”
冲喜?
江遇压着心中的怒气,看向过去,那是个一身华服的女人,问:“沈意?”
女人点头,表情又几分惊讶,不过嘴里答道:“是他,不过这小子一开始抵抗得狠,后来被他爹打了一顿,身上带着伤嫁进咱们府中。”
江遇压着眉,跟这一行人进了一个被蜡烛映得通红的房间,他一踏进房门就看到坐在床上的身着喜服的人,那人很紧张,纤长的手指紧紧攥住衣袖,指节都发白了。
江遇抬腿走过去,一把揭开了这人头上的喜帕的瞬间呼吸一滞。
原来沈意也一起进入了这个地方,不过现在的沈意眼睛上蒙了层白布,隔着这层遮挡也能看到青年不断颤抖的眼睫。
他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沈意努力克制着,他微不可查地侧了侧耳朵,听到了衣物摩擦的悉索声,忽然!两只手被一只火热的手掌抓着!
来人动作非常迅速,三下五除二地把沈意的两只手绑了起来。
沈意惊恐地抵抗,他张了张口,同时惊喜地发现自己好像能发出声音。
“等、等一下!”沈意忙推阻道,“兄弟,有话好好说!”
闻言,那人的动作一顿,沈意没来得及松口气便被重重地推倒在床上,头上插着的玉簪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来人两手齐上,不过他们身上的喜服过于繁琐,这人烦躁地直接把身下人的衣服撕开了。
沈意拼命地踢腿,在轿子中吸入了奇怪的气体后,力气被抽干了,没反抗过几次就无力地躺在床上,任人摆布,背与床单摩擦,一阵阵地疼。
火红的喜服被撕成碎片,沈意神经紧绷,脑子里止不住胡乱猜测。
江遇去哪儿?
难道他要被江遇以外的人……
不要!
想到这儿,沈意颤抖着抬起手想抵抗那人的动作。
察觉到青年的反抗,这人似乎非常生气,他俯下身重重地咬了一口沈意的双唇。
沈意呼痛,嘴巴下意识张开,可这一瞬间,那人的长舌直入,裹着他的舌头死死纠缠,沈意来不及咽下的唾液被长舌裹着,舌尖直接顶在喉间,他被迫张着嘴,心底却无比抗拒。
等到呼吸急喘,这人才松开嘴,继续沿着修长的脖颈吻。
他吻得非常细,从喉结舔到锁骨,在锁骨上留下一个个吻痕、咬痕,随后又往下,将一颗粉奶头含在嘴里,像是小婴儿喝奶的一般,吮吸着沈意的小奶珠。
沈意仰着头,虽然十分抵抗,可是身体却起了反应,敏感的奶头被不停地吃吮,细细密密的酥感攀着后颈直蹿头顶,他忙咬着下唇,喉间压着呻吟。
江遇餍足地松嘴,长长呼出一口气,伸出舌头,从沈意胸口往下舔,滑过胃、肚子,停留在小小的肚脐眼处,并在上面狠狠咬了一口。
他撑起身,看了一眼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