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花店里又进来一个男人,身材魁梧。他是跑运输的,刚卸了货回来,就跑来花店里找老板娘,天气炎热,他汗衫的前胸与后背处均已经湿透了,底下的肌肉若隐若现。此时他看到店里的花盆倒了,出声问道。
关你什么事儿?老板娘翻了一个白眼,说出的话却自带一股慵懒的媚意。
男人也没有恼,走上前去,眼珠黑黑的,盯着老板娘道:那个老师怎么又来了?
怎么,客人上门还得经过你同意?你谁啊?老板娘扬起眉毛,白了他一眼。
芳姐快速的把泥土清理完,将花盆搬到属于它的位置。忽略掉老板娘有些另类的打情骂俏。
芳姐,忙完了就下班吧,今天晚上有雨,早点回去。老板娘开口对着芳姐说着,懒得搭理身边的男人。
芳姐颔首,收拾完后,就下班了。
她骑着自行车,沿着花店门口的道路一直向前,几朵厚厚的云飘来盖住了太阳,虽说是马上就要下雨的样子,可空气反而却更加闷热,一点都不见凉快。
她无端的想起将近半年前的那个冬夜,那晚她紧张极了,她叫醒了小儿子,除了必要的证件和手机,她什么都没带,半夜又飘起雪,他们在雪中跌跌撞撞的向前,惊慌到极点时,就连听到风声都怀疑是不是有人追了上来。直到看到别墅区门口停着的出租车,她才稍稍安定下来。
出租车开到了火车站,她没有带着孩子坐火车,正值新年,车站的客流量很大,她趁人不注意悄悄地将手机放在一名旅客的包里,自己却带着儿子随便上了一辆揽客的黑车,向着不知名的远方驶去。
为了这次离开,她早早的就从赵婷的口中打听到了一个办假证的,她伪造了身份证件,将自己的名字改成赵芳。这将近半年的时间里,她搬了很多个地方,每个地方停留的时间都不长。张佳豪也因着这个原因,迟迟没有上学,毕竟假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可骗不过学校的老师。
她有时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过小心了,可是她实在是害怕被男人找到,一想到要重新回去和男人一起生活,她的心里就胆怯。可是她又不能这么躲躲藏藏的过一辈子,她自觉自己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存在,对于自己的所作所为,男人刚开始或许会很生气,可过了一年半载,他若一直都找不到她,想必也会忘了她这个人,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毕竟在之前的二十多年里,她不在他的身边,他也过得好好的。方雅茹想了想没有学上的小儿子,下定决心再坚持半年,就让张佳豪用回本名,重新去上学。
乌云渐渐地聚拢,将天空盖得愈发严实。她骑着自行车拐进了一条小路,这一片都是居民楼,路旁有几辆卖菜的三轮车。方雅茹停下选了三个西红柿,两根黄瓜以及一把小青菜,他们住的地方就在前面不远处,她不耐烦炒菜,想着随便拌碗凉面对付过去。
她骑到了单元楼下,顺便抬头望了一眼自家的窗户,这里的居民楼不像大城市那般,都是矮矮的几层,她看到自家窗户像个黑洞般,显然屋里面没有开灯,方雅茹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方雅茹锁上车,走上楼梯,虽然张佳豪没有上学,但是方雅茹还是规定让他每天复习以前学过的课程,以免将来跟不上课,不过小儿子贪玩,让他在家里坐上一天就像要了他的命,他常常会带着相机偷偷跑出去乱拍一气。那个冬夜他们离开的时候,张小胖书本没记着带,倒是把相机抱上了。
方雅茹停在家门口,钥匙插在锁眼里,脑子里仍在想着若是一会儿张佳豪还不回家,她该去哪里找他?
钥匙转动了两圈,咔的一声,铁门便开了,方雅茹迈步进去,因为阴天的缘故,客厅比平常更黑些,她敏锐的察觉到屋子里有一种不同寻常的气味,她还没来得及惊慌,就被一大股力量猛地推向前。
方雅茹被推得踉跄了一下,倒在了靠墙的沙发上。
电灯开关被人打开,这房子老旧,乍一开灯,电灯总会发出吱吱的电流声。
可这声音此时却没办法进入她的脑海,此刻方雅茹紧紧盯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脑海里紧张的一片空白,心脏咚咚跳的飞快。
昏黄的灯光下,男人贪婪地注视着面前呆若木鸡的女人,将近半年没有见面,他的身上更增添了一股凌厉肃杀的味道。
他的大掌缓缓抚上女人的面颊,瘦了,他仔细地打量着女人,眼神中带着一抹疼惜,他的手又抚过她的脖颈,触摸到她的发丝时,皱了皱眉,有些不开心道: 头发也短了。
方雅茹只觉得浑身发抖,她本能的躲避了男人的触碰,刚想要站起身,逃离这里,就被男人死死地箍在怀里。
她的举动狠狠的激怒了男人,男人把脸贴在女人耳边,咬着牙,目中光泛着一股狠劲:跑?你还想跑到哪里去?嗯?。
方雅茹被他弄得疼了,不自觉的轻哼了一声,男人的手臂稍稍松开一些,她趁机打量着四周,大门口有两名保镖,沙发两侧各一名保镖,就连客厅与厨房之间还有两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