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纠纠想撑到12点再吹蜡烛,听说这样许生日愿望比较容易成真。大熊偷偷把客厅的时间调快了一个多小时,骗熊纠纠吹掉蜡烛吃了点蛋糕然后催着去刷牙睡觉,他也确实很困了,点着脑袋很听话。
等把孩子哄睡,裴箐差不多也该走了,他把人送到门口时,裴箐忽然回头。
“熊米,我家里人又开始催我结婚了,我被烦得没办法就答应和这次的相亲对象见一面。”
大熊楞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啊,很好啊。那你就去见见呗,先接触接触你已经事业有成,也确实该考虑成家了。”
裴箐眼睛一眨不眨地端看着他的表情,最后等来这么个反应,睫毛像蝴蝶翅膀似的颤动着垂落下去。他真是一个很会装傻的家伙,对自己也是,对别人也是。
“嗯,我会好好考虑看。”裴箐的声音有些低沉,“我先走了,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有空我再来看你们。”
他像往常的每一次离别一样,揽过大熊的脖颈,用温热的唇瓣沾了沾大熊的脸颊。“晚安,傻大熊。”
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熊米差点睡过头,一早上兵荒马乱叮叮咚咚地洗漱收拾,等送完孩子自己都快迟到了,到了医院的时候他几乎是一路跑着上楼坐进办公室。刚坐定,就见护士小伊笑眯眯进来,“熊医生,你朋友朱先生今早上来找你,现在在隔壁呢,要我去叫他吗?”
熊米点点头说麻烦了,“诶对了,小伊,昨天见的那个怎么样?”这个可爱的护士最近一直在忙着相亲,每次相失败回来就跟大家分享他遇见的奇葩,熊米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那个啊,啧啧啧”小伊做了个嫌弃的鬼脸,“又一朵奇葩直癌,等我们吃午饭的时候我跟你说说,简直了真的。”
小伊走后他拿着水杯子接了点水润喉,朱小芋大步跨进来,一屁股坐他办公桌上,“熊医森,昨晚上干森磨坏事去了?差点迟到哦,我要找你们红主任告状,扣你工资。”
熊米没理他,拿过他手里的药袋,看了看上面的药品名称。“怎么和上次抑制剂不一样?这个有避孕功效的,最好不要吃。”
朱小芋坐回对面椅子里,两手捧着小圆脸,“有避孕功能为什么不能吃?”
“会怀不了孩子啊。”
“哦,那又怎么了。”
熊米有些费解地挠了挠头,“怎么了你们,他是不是惹你生气了?”朱小芋少爷当年可是扬言结婚以后要和罗塍生一个棒球队的人呢。
“没有,我们好着呢。”朱小芋拍了拍裤子上不存在的灰,“说到这个,我怕又是我自己脑补过度了,找你帮我分析分析之前不是徐医生说我可以要孩子了吗,当时小橙子什么表示都没有,我以为他也不想要的。但是从上一次我大姨夫开始,他就不戴套了,你也知道我们俩信息素匹配度高,很容易中奖的,所以我那段时间都吃事后的,药都让我吃没了算算日子下一次马上又要来了,我就担心啊”
“什么呀,这不挺好的吗,他就是想要你怀上。”多明显的事还用得着跟人分析?熊米揉了揉自己缺乏睡眠的脑袋,“你们现在时机、条件都合适,能要为什么不要。”
最近开学没多久,是整容淡季,他看今天早上工作表没有预约,便一边点开电视的新闻台,一边拿出营养剂准备当早餐。朱小芋见大熊滋滋有味地喝着营养剂,竟然给他看饿了,白花花的手掌心就伸了过去,“我也要。”
他侧过身子在小柜子里拿出两盒,“呃只有你最不喜欢的榴莲味了,要吗?”
“可以啊,你还别说,我最近好像挺喜欢吃榴莲的,你们医院楼下那个糕点店卖的榴莲酥我噻,今早上路过那儿我脚都动不了了,怎么那么香啊。”他咬着吸管,还在咂摸榴莲酥的滋味。
熊米喝完正在擦拭着自己的绿色小盆栽,听他这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还是那副万年没见过阳光的吸血鬼模样,苍白而疲倦。罗塍精心养了他几年,脸蛋上的肉都没养回来。
这时,电视台播放的新闻吸引了他们的注意,画面是一个记者在街坊一位帝国市民,坐标就在他们的首都里尔新海,问的是他们对新修正的婚姻法有什么看法。
路人笑眯眯地朝屏幕竖起了一个被打了马赛克的中指,嘴里还在念念有词,“什么看法?一坨狗屎!这就是皇室贵族近亲繁衍的后果,这所谓的‘优秀基因’决定了我们的国王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一个白痴!看看他这些年干的好事,全都是任意妄为不知所谓的东西,一个【哔——】政权下领导的【哔——哔——】!【哔——哔——】”
后面的言辞似乎越来越激烈过分,路人被强行拖走了,场外还有些支持者在吹口哨、冲镜头喝倒彩。朱小芋并不关注时政,完全看一乐呵,“房举又干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了?”
去年的时候,帝国拍了一组关于军人和他们的军人伴侣的纪录片,军人离开亚星在国外、星际空间站、芃力系行星群工作,他们在外面艰苦卓绝、保家卫国,和繁多的压力、伤病作斗争,最大的愿望也就是回家和妻